顾明轩和陆笙俩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江恩月欣赏楼下的衣香鬓影，都很无聊，可这俩人好像真的是陪着她在见世面似的认真。
顾明轩和陆笙俩都晃了晃手里的烟盒和金属打火机。
顾明轩对江恩月说，“我俩去抽根烟，你在这里待着别乱跑。”
江恩月说，想回去。
顾明轩说，“抽完烟就送你回去。”
另一个私密的包厢里，顾明轩说：“我也看不懂少帅了，既然那么中意冯蔓卿为何还让她在这里卖唱？”
陆笙轻嗤一声，道：“她不待这里能去哪里？做少帅夫人那是不可能的，原本有机会做侍妾，可她不干，非要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可好了，帅府大门她进不去了，那就只能做个外室，可冯大才女怎么会屈居于一个外室？”
顾明轩，说：“那也不能让她一直在这里卖唱啊！少帅的女人在夜总会卖唱，这说出去少帅脸上有光还是咋？”
陆笙说，“我也看不懂他了，我几天都没见人了，听说俩人最近闹别扭，谁都不肯低头。”
顾明轩说：“估计他现在也有危机感了。”
陆笙，说：“当时不是放话说这个少帅不做也罢么？”
顾明轩，“也就一时间的上头罢了，十几岁就在军营摸爬滚打到现在，换做你会为了个风尘女放弃半壁江山？”
陆笙轻吐烟圈，道：“傻子都不会如此干，更何况那是霍恒，估计也就一段时间的新鲜感，过了也就那么回事了。”
顾明轩，“确实。”
江恩月看着楼下的群魔乱舞发呆，忽听到外面有女孩子的求救声。
二楼的雅间是绕着一楼的一圈儿，靠楼道这边跟包厢一模一样，只有靠一楼这边才是玻璃透明墙，可以安静的欣赏一楼的节目。
二楼超大，江恩月不知道顾明轩和陆笙去了哪里抽烟。外面的求救声让她没法无动于衷，便打开了门。
门外俩油腻猪头男拖拉着俩小姑娘往后面的包厢走，后面的包厢是比较隐蔽的那种。
看姑娘身上的裙子应该是这里的普通侍女，端盘子，或者伺候冯蔓卿这种级别的侍女，也就是个丫环。
“你们干什么？放开她俩。”江恩月呵斥，道。
猪头油腻男喝得红头满面，瞪眼看过来的时候眼睛一亮，大着舌头，道，“呦！绝色美人儿呀！行，放了她俩行，那你来陪我们哥俩玩儿吧！”
其中一猪头男丢开胳膊下夹着的女孩儿，上来就摸江恩月的脸。
江恩月一个灵活的闪躲，跳起来，高跟鞋踹在了猪头男的脸上。
“啊……”猪头男一阵哀嚎，倒在了地上杀猪似的嚎。
另一猪头男原本也丢了胳膊下夹着的姑娘，打算对江恩月上手呢，一看傻了眼，不敢动了。
“滚。”江恩月瞪着怂了的那位，道：“再敢欺负小姑娘，老娘就阉了你们。”
地上那位忽然掏出了一把手枪，吓得俩小姑娘尖叫，抱头蹲在了地上。
听到动静从隔壁出来的陆笙和顾明轩被江恩月刚才的动作惊呆在了原地，一看见那人掏出了手枪，几步上前。
两把枪已经对准了那俩人，“要不要试试谁的手快？”
那俩猪头一看是陆笙和顾明轩，酒醒了一大半儿，赶紧趴地上磕头求饶。
“陆少爷，顾少爷，饶命，我们喝多了，眼拙，不知小姐是两位爷的人。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陆笙用脚踩住掏枪那位的手，道：“这只爪子留着多余，要不爷替你卸了？”
“啊啊啊，陆少爷，陆爷，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刚才小的喝多了眼拙才冒犯了贵人，小的再也不敢了陆大爷。”
顾明轩捡起那人的手枪看了看，“随身携带违禁物品，送去警署处理吧！”
“啊啊啊，顾大爷，那是一把假枪，真的，那是假的，不信您试试看？”
顾明轩当然知道是把假枪，他就是想送他俩去警署吃点苦头而已。
“假的吗？可我看着挺真的呀！”顾明轩看向陆笙，“老陆，你说呢？”
江恩月蹙眉，“一看就是个玩具枪，你俩让我问他们几句话。”
“好，问吧！”
鼻青脸肿的猪头男抬头看江恩月，陆笙呵斥道，“不许看，再看就挖了你的狗眼。”
那俩人把头磕在地上，“好好好，小的不看。”
“你俩起来吧！”江恩月扶起那俩小女孩。
俩姑娘起来给江恩月鞠躬，“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顾陆二人看向江恩月，挑眉，“怎么回事？”
江恩月说，那俩猪头强行把俩小丫头往后面的包厢拖拽。
江恩月，说：“他们这属于强奸未遂，送去警署吧！我可以给俩姑娘作证。”
没挨打的那位说，“不不不，小姐您误会了，我们哥俩给他们的妈妈给过钱的啊！我们是走了正规流程的。”
俩丫头说，“他胡说，我们俩只是伺候小姐们的丫环，是他俩捂住我们的嘴强行掳到这里的。”
江恩月一脸不可思议，道：“他们这里还给你们男人提供那种龌龊服务？”
陆笙和顾明轩一脸便秘，这种地方没那种服务谁来啊？
地上趴着的俩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小姐，我们哥俩今晚花了大价钱的，妈妈才让我俩挑俩年纪小的雏儿玩的呀！
不信，不信您去问他们妈妈。”
江恩月转不过弯儿了，冯蔓卿和刘曦瑶俩号称整顿东南五省夜场，倡导女权，为女人做主的新女性领袖，竟然搞这种勾当？
他们打着只卖艺不卖身的名头暗地里也还是个换汤不换药的妓院在残害底层女性。
顾明轩在江恩月耳边低声道：“这里有霍骁的股份，都是他罩着的，闹大了不好收场。”
江恩月心里一阵莫名其妙的悲哀，看着顾明轩，“所以，你们也觉着他们这么做合情合理？”
顾明轩，“当然不是，逼良为娼肯定是不对的，但是恩月，这场子的背后甚是复杂，牵扯多方利益，根本不是你我能撼动的。”
这时贵宾电梯打开了，出来的人竟然是霍恒和刘曦瑶，冯蔓卿三人。
“发生什么事了？”霍恒看向顾明轩和陆笙，道。
冯蔓卿和刘曦瑶一眼就看见了江恩月，刘曦瑶假装没认出来，只有冯蔓卿咋呼的讥讽，道：“呦！这不江老板吗？稀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