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成闻回mhS指挥局后。
陈祭不理他了。
肃成闻一走过去,陈祭就走开。
就连中午吃饭的时候,也不理肃成闻,但义正言辞的和食堂阿姨说:“记在、肃、指挥官、账、上。”
肃成闻小声嘀咕,“……这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肃成闻端着饭坐过去的时候,陈祭走开了,还揪着莫为群的衣袖,一块去旁边桌了。
陈祭对莫为群说,“告诉、他,我、不要、理他,要出家。”
莫为群对正要站起来的肃成闻转述,“闻哥,嫂子让我和你说,他不理你,他要出家。”
肃成闻瞳孔一睁,“出家?”
陈祭对莫为群说:“告诉、他,对。”
莫为群牌转述机器人上线,“嫂子说对,他要出家。”
莫为群愣了一下,回头看着陈祭,“嫂子你为什么要出家。”
陈祭想了一会,“heng!”
莫为群再次转述,“嫂子哼了一声。”
肃成闻:“………”
肃成闻直接走过去,把餐盘往陈祭桌前一放,提溜着莫为群的后脖颈,让人换了个位置,陈祭看见莫为群离开,也要走,肃成闻直接当众揽住了陈祭的腰,语气命令:“你给我坐回去。”
莫为群:“闻哥,你别凶嫂子了,他都要出家了。”
肃成闻:“…………滚。”
莫为群夹着尾巴走了。
肃成闻在陈祭旁边坐下,钳制着他的手始终都没松开,“我哪做的不好了,你要出家?”
肃成闻一脸哀怨,心道,陈祭现在躲避婚姻和责任都到这个程度了吗?竟然要出家?
“就、要。”陈祭拔着被肃成闻紧攥的手,拔不走,哼唧两声转过头,后脑勺对着肃成闻。
“我在好好和你沟通,没有凶你。”
“。”陈祭不理人。
肃成闻一番解释,陈祭依旧不理他,只是正回脑袋从肃成闻的碗里夹走一块红烧肉,吃了,又夹走一块狮子头,吃了。
肃成闻盯着他的动作,苦口婆心,“宝贝儿,你是肉食动物,寺庙只能吃素。而且寺庙里只养锦鲤,你这么大一条鱼,得我倒贴钱送你进去才行。”
陈祭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哦。”
“嘿,你还哦?逃避婚姻是可耻的,知道吗?”
“唔?”陈祭疑惑地看向肃成闻。
“要再吃点吗?我喂你。”肃成闻揽紧人的腰,递了块红烧肉过去,陈祭乖乖张嘴,肃成闻把肉喂给陈祭。
陈祭鼓着腮帮子嚼嚼嚼……
肃成闻在旁边传输着逃避婚姻是一种可耻的行为且不负责任的行为。
陈祭似懂非懂的点头,停顿两秒,“我、吃饱了。”
“……你等会,老公吃两口饭再哄你。”肃成闻低头扒饭,手拽着陈祭,生怕人跑了。
陈祭没动弹,乖乖等肃成闻吃饭。
肃成闻抬头时,看陈祭正盯着自己,夹起碗里的肉递过去,“再来一块?”
陈祭摇头。
肃成闻低头继续吃,肃成闻吃饭很快,狼吞虎咽的,没任何架子。陈祭看着肃成闻吃饭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肃成闻脑袋。
可、爱。
“嗯?”肃成闻抬头看向陈祭。
今天食堂的菜有点咸,肃成闻看向一旁的水,低头又看了看自己抓着陈祭的手,自然的发出请求:“宝贝儿,帮老公把水拿过来一下。”
肃成闻将这声“老公”喊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俨然结婚好几年的模样。
一瓶水递进肃成闻的视线中。
“几天不回mhS指挥局,婚都结上了?”局长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肃成闻身体一僵,“咳咳咳”
原本要进入胃里的水,卡在了肺管子里,肃成闻接连着咳嗽几声,旋即松开了陈祭的手。
“没结没结,他恐婚。”
局长盯着恐婚的陈祭,陈祭唔的一声,站起来走了。肃成闻胡乱扒了两口,“局长,我也……”
局长摁着肃成闻的肩膀,“坐下,好好聊聊你一夜情的事。”
“…………”
肃成闻被迫留下来好好交待了一番,下午,他将荣林接回mhS指挥局。陈祭今天一天几乎都没有理肃成闻,嘴里只有“出家”这两个字。
把肃成闻给愁坏了。
陈祭就坐在工位上,在肃成闻的工作手册上涂涂画画,不给肃成闻看,一靠近就凶他。只有想喝水的时候,会把水碗往肃成闻面前推,要肃成闻给他去装水。
肃成闻给陈祭装完水回来后,陈祭很客气地说:“谢、谢。”
肃成闻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再说谢谢,直接以身相许吧。”
陈祭假装听不见,咕噜咕噜地喝水。
画完画后,陈祭走到肃成闻的工位上,把人赶走后,十分认真地开始玩蜘蛛纸牌。
肃成闻站在后面看,时不时地提醒陈祭,然后被陈祭赶走了。
肃成闻带队去操场例行体能测试。
傍晚,下班时,肃成闻回办公室发现陈祭不见了。
肃成闻把mhS指挥局都翻了个遍,都没有陈祭的身影。最后在门口监控里看见陈祭十分钟前打卡下班,走了。
就这么……走了!
也不知道去哪了。
肃成闻给陈祭打电话,打不通。
肃成闻让莫为群帮忙一块找,现在已经入秋,天色暗的快了许多,晚上风吹来也凉凉的。一直到晚上七点,陈祭终于接了肃成闻的电话。
肃成闻刚打通电话时,无数个问题涌到嘴边,陈祭去哪了?怎么不和他说?电话为什么不接?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出去?
情绪编织成网,肃成闻深吸一气,将所有带有情绪的质问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电话里随即安静了一阵。
肃成闻尽可能平和地问:“你在哪?”
“在、外面……”
“还回不回家了?”肃成闻的声音有些抖。
电话那头传来含糊的声音,像是在吃东西,“我、离家、出、走了,不、回、家。”
“那你要去哪?”
“去、外面、睡。”陈祭声音越来越小,“外面、睡、要、钱。还、要、身份证,什么、是、身份证?”
“……”
“可以、把、你的、身份证、”陈祭嚼嚼嚼……“给、我用、吗?”
“宝贝儿,你在吃什么?”肃成闻忍不住问。
陈祭盯着手中的糖葫芦,“吃……好多糖、一根、棍子、甜甜的。”
肃成闻回答了上一个问题,“开房只能用自己的身份证,我明天带你去办身份证。”
陈祭“唔”了一下,“好吧,那、我明天、再、出家。”
人类的语言里,总是会把复杂的词浓缩,陈祭已经学会举一反三了。
在他眼里,离家出走=出家。
肃成闻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宝贝儿,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