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成闻一脸懵,“这什么?”
姜玲玲:“你的梦话。”
肃成闻:“我说梦话了?”
姜玲玲“嗯哼”一声,“我不建议你在公共场合听。”
姜玲玲补充道:“有点骚。当然,我还是建议你听一下,毕竟你说的每句话,我家宝贝儿子都回你了。”
肃成闻愣住,梦里的情景一下子灌进大脑……
肃成闻默默把录音传给自己,然后删除,粉碎性删除。
最后把手机还给了姜玲玲女士。
姜玲玲接下手机后,搓搓小手,“你老婆尾巴尖真好摸。”
“…………”肃成闻脸一黑。
姜玲玲上下打量着肃成闻说,“你多捯饬捯饬自己,别显得我们家很有钱,虽然我们家的确很有钱。”
肃成闻对着食堂洗手台上的镜子,捋了个背头,单手插兜。他眉目深邃,鼻梁挺拔,鼻翼被阴影遮黑,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穿着看似随意但让人觉得舒服简练,浑身上下透着风流潇洒的气质。
肃成闻十分满意地说,“就我这样的,迷的他走不动道。”
姜玲玲竖起手指,抵在肃成闻的胸膛处,“庆幸吧,你遗传到了你爸十分之一的美貌,以及我万分之一的智慧。”
肃成闻掰开姜玲玲的手指,“注意分寸,我们之间是女婿和岳母的关系,不要太暧昧了。”
姜玲玲:“?”
肃成闻率先出了电梯,和姜玲玲一块买了早餐,豆浆包子油条,姜玲玲硬生生的靠自己的信念吃出了西餐的感觉,肃成闻果断打包回了。
他把早餐放在陈祭面前,陈祭摆摆尾巴,洗漱出来,然后坐在沙发上,尾巴尖放在肃成闻的腿上,轻轻点点肃成闻大腿,神色傲慢:
“伺候主人。”
“噗……”肃成闻忍俊不禁,“张嘴吧,王。”
“a……”陈祭张开嘴,肃成闻喂了个灌汤包进去,陈祭吧咂一下,“烫烫的,和你一样。”
“…………”
肃成闻眉头一蹙,“你上哪学来的这些话?”
陈祭瞥他一眼,“继续喂我。”
肃成闻一下把人端进了怀里,十分认真地说:“以后不能看清宫剧。”
陈祭不解。
肃成闻给人喂了口甜豆浆,心道绝对不能让陈祭看清宫剧。自古君王后宫佳丽三千,肃成闻不允许自己的后院起火。他在一天,陈祭就只有他这一位皇后,什么嫔妃的想都不能想!
吃完早餐后,肃成闻忽然想起什么,拿了个蓝牙耳机过来,点开姜玲玲的那段录音。
三分钟,肃成闻噌一下从沙发上猛的站起来,他宣布——手机,就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
旋即,他浑身燥热的去了浴室。
浴室里,俞易正躺在生态缸里,处于昏迷状态。
肃成闻扭头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洗澡,临走前,还把陈祭摁在墙角亲了一顿,“你怎么……”
陈祭眼神困顿,“嗯?”
“怎么我说什么都理我?”肃成闻弹了弹陈祭的额头,“乖死了。”
陈祭摸摸额头,嗅嗅肃成闻身上的味道,命令道:“去洗澡。”
俗话说的好,爱情经不起等待,耍个流氓就现在。肃成闻直接抄上陈祭的腰,将人一块端隔壁屋去了。意识到情况不妙的陈祭,将最后的稻草——门把手,牢牢攥住。
肃成闻“嗯?”了一声,“不是你早上在我睡着的时候说——”
陈祭松开手,一把捂住肃成闻的嘴,“你怎么知道?”
肃成闻:“手机录音,人类的伟大发明之一。”
陈祭:。
肃成闻美滋滋的将人端去了浴室,并且十分强烈的将录音的内容播放出来,低头看着坐在洗手台上的陈祭,“试试呗?王不会言而无信吧?”
陈祭:。
-
尼罗水湾。
“二祭司。”看守客南越的鲛人看见走近的谭钦,恭敬道。
鲛人族,向来是大祭司掌管鲛人族生杀大权。但陈祭继位后并未封大祭司。大祭司需要与王达成主仆契,共享海洋的力量,将生死交给王。
陈祭不允许这样的陋习存在。
所以现在的鲛人族只有二祭司。
客南越,是尼罗水湾,是鲛人族里最后一位大祭司。
谭钦进入宫殿后,客南越正坐在椅子上,给他批阅文书。看见谭钦回来,他也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人类同意寻找宗云了吗?”
“……”谭钦离开半月,再相见时客南越第一句话问的,却是公事。这让谭钦极度的不爽。
客南越求偶期,恳求他的画面仿佛是海底泡沫,一碰就碎……在回忆里都显的不真实。
客南越看见谭钦驻足在原地,他抬头看向谭钦,命令道:“过来。”
谭钦追求客南越,试图得到客南越,从利用到真心……谭钦几乎把自己的心都剖开呈到了客南越的面前,即便如此,他依旧是被怜悯的下位者。
谭钦走近客南越。
客南越拍拍大腿,“坐过来,小疯子。”
谭钦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喜欢掐着客南越的脖子,逼迫客南越承认他的特殊,即便他从未得到过一句承认。
客南越冷静的像个疯子。
谭钦觉得,他们天生一对。
谭钦坐在客南越的腿上,客南越伸手圈住他的腰,为他保持平衡。这样的温柔,是客南越从前没有过的。
谭钦觉得古怪,但动容更多。
客南越将人抱上床,将人绑起来,谭钦容许客南越对他做一切的事,直到客南越从后腰处抽出一把特殊的鱼骨匕首……
谭钦猛地怔住,“你要做什么?”
客南越轻轻地抚摸着谭钦的脸颊,声音冰冷不带温度:“忍一下,会有点疼。”
谭钦剧烈地挣扎着,但被客南越强行摁住了鲛尾,鱼骨匕首刺入……
谭钦疼的额上冒冷汗。
谭钦没法挣扎离开,在公海之内,王座之下,没有人是客南越的对手。如果客南越想走,他现在就可以冲出宫殿离开,当然,会受些疼痛的代价。
客南越没有尾鳞了,他受伤愈合的能力会比寻常鲛人弱很多,这样的致命缺点,可以让别的鲛人在他负伤时,要了他的命。
曾经叱咤风云的大祭司,离开这座宫殿,不会再有好下场。
泪水淹没谭钦的眼眶,并不是鱼骨匕首带来的疼痛,是客南越带来的。
客南越看着他水雾重重的眸子,凉薄道:“半月前留了点东西在你体内,我现在为你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