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云朝朝终于含泪吃上了大米粥。
或许也是杨晴看出了云朝朝不爱吃糙米粥,便没有再煮,用昨天云长安上山顺手带回来的一些野菜,炒了一下,就着粥一起吃。
云长安今日要去镇上卖野味,昨日一共打了两只野鸡一只野兔,昨天处理了一只野鸡留着自家吃,剩下两只拿去镇上卖掉。
云朝朝起来之后便没有看见云长安了,估计是天没亮就徒步出发了。
吃过早饭云朝朝也准备上山了,大点干,早点散。
“娘,我上山去挖野菜了。”
云朝朝背着小竹篓拿着小铲子就上了山。
按着记忆往山上走去,这个时间上山的人很少,吃过早饭还要去下地或者收拾家里,一般除了下过雨后村里人上山采蘑菇,就是家里真的穷的揭不开锅了才去挖野菜。
云家村的经济水平只能算中等,最富有的是钱家村,周围十几个村子只有钱家村有学堂,就可想而知了,教书先生一般都是秀才,能请得动秀才去村里教书,也要不少钱呢。
一路进山,那股泥土和树叶独有的味道更清晰了,很好闻。
山上的草木都很茂盛,云朝朝拿了一根棍子四处打打,怕藏着毒蛇什么的,猝不及防给她来一口大亲亲就完了。
四处走走逛逛,云朝朝准备中午再回去,太快回去显得假,太慢回去又该挨说了,她好难。
看见野菜什么的她根本就不采,看见漂亮的野花倒是采了一大把。
云朝朝给自己的定义就是自己是来春游的,野菜什么的不重要。
就这样溜溜达达的一直走,不知不觉走的有些深了,这里已经很少能看见人活动的足迹了,云朝朝有些心慌,便往回走。
走了一段路有些口渴,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在返现商城花了一返现点买了一箱青梅绿茶放在了戒指空间里。
不是云朝朝不想买一瓶,实在是商城最低价格都是一点返现点,她总不能一点能买一箱不买,就买一瓶,就是壕无人性?就是挥霍?
拿了一瓶青梅绿茶喝了起来,温度还是冰凉凉的口感,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就在云朝朝还在享受饮料带来的快乐时,听见了不远处好像有声音,她立刻拧上饮料放进空间,拿着棍子慢慢朝着声音的来源地走去。
云朝朝边走边暗骂这颗该死的想看热闹的心啊。
这个方向还正好是她下山的路,云朝朝慢慢的往有声音的地方靠近,这几步路生生被她走出了几年的感觉。
当走到地方,看见眼前的这一幕,云朝朝都呆滞了。
一只体型庞大的野猪,应该是野猪吧,很大很大黑乎乎的,有一只猪头。
自己撞树死了,这可真是猪撞树上了,云朝朝撞猪上了。
百分百的幸运可真不是吹的,这野猪都自己送上门了。
就这体格子,云朝朝的一立方空间根本就放不下,怎么把野猪运下山呢?
云朝朝找了一些杂草先将野猪掩盖住,然后疯狂往山下跑,先去看看她爹回没回来,没回来就去找村长。
跑了几步,云朝朝猛的停下从空间取出人参往上面抹了一些泥土,瞬间干干净净的人参变的浑身泥土。
将人参拿大一些的树叶包起来放进竹篓里,又放了些杂草盖住,才又继续往山下跑。
跑回家看了一眼,云长安还没有回来,将背篓放在杨晴身旁让她娘亲看好了,又转身去找村长。
这种死掉的野猪不及时运下来,极有可能被别的大型野兽给吃掉,那就得不偿失了。
“村长爷爷,你现在有时间吗?”
云朝朝气喘吁吁的跑到村长家院门口,看见了坐在院子里的村长。
“不忙,朝丫头怎么了?你慢慢说,我去给你端碗水。”
村长起身去厨房端了碗凉白开递给云朝朝。
云朝朝也没客气,接过碗咕咚咕咚干了两口,一口气跑下山,又跑到村长家确实口干舌燥了。
“村长爷爷,我刚才上山挖野菜,有一头野猪撞死在我面前了,我爹不在家,能不能麻烦您帮忙找几个力气大的哥哥伯伯,搬下来我一人送两斤猪肉。”
云朝朝缓了口气,将目的说了出来,那脸蛋红扑扑的像个大苹果。
“啊?野猪撞死在你面前了?”
村长听见云朝朝的话都呆住了,这是什么逆天运气?云朝朝不是灾星吗?
什么样的灾星克野猪啊?他也想当。
“行,我这就找几个人,你带着上去搬吧。”
惊讶过后立马回神答应道。
村长育有一子一女,女儿早些年就嫁人了,儿子也娶妻生子了,年纪和云朝朝差不多。
村长喊来自己的儿子云飞海,让他去再喊四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上山搬野猪。
没多久,五个壮汉便将几百斤的野猪搬下来放在了云朝朝家的院子里。
村口闲聊的妇人孩子看见这么大一头野猪也是立刻凑上来看热闹。
野猪可不常见,因为云家村并没有猎户,有的也只是像云长安那种小打小闹。
围观的妇人叽叽喳喳,都在讨论这野猪怎么来的,为什么放在云朝朝家里。
“村长,这野猪为什么放在云长安家里啊?”
“对啊,这不是属于村里的吗?”
几个村民纷纷开口询问,有的人是好奇,有的人则是想分一杯羹。
“这是朝丫头上山挖野菜,撞死在她面前的,不放她家放你家啊?”
村长白了那几个人一眼,但村长的话瞬间掀起波澜。
撞死,在云朝朝面前?
这个词汇好小众哦,要不是云朝朝是亲身经历,她都觉得稀奇。
“她不是灾星吗?”
“是啊,怎么会有野猪撞死在她面前?”
“这那是灾星啊?云朝朝这不是福星吗?”
围观人群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都觉的很是不可思议,也有不想让云朝朝好过的人立刻离开这里去老云家报信。
既然自己得不到,就想看她们狗咬狗。
云朝朝看见离开的那个妇人一眼,是那天在牛车上穿蓝色碎花粗布衣裳一直说她是灾星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