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廷之中,权力虽诱人,但真情与自由亦难能可贵,五弟此举甚是洒脱。”
而在十皇子的宫殿里,他却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嘲讽意味的弧度,低声呢喃:“五弟这是傻呀,放着好好的皇位继承权不要,偏要去做那逍遥王,远离这权力核心。
他难道不知这天下至尊之位意味着什么吗?真是辜负了父皇多年的栽培与期望。”
言罢,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与不甘,似乎在为自己未能得到这样的机会而懊恼。
六皇子则坐在自己宫殿的书房中,眼神深邃,若有所思。
他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心中迅速盘算着:“五弟如今虽退出皇位之争,但他在朝中仍有一定威望,且他的能力与才情不容小觑。
我若能将他拉拢过来,借他之力铲除其他竞争对手,待我登上皇位之后,再慢慢削弱他的势力也不迟。
只是,该用何种手段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与我合作呢?”
他眉头微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仿佛在谋划一场精心布局的棋局,每一步都需谨慎斟酌。
但无论他们心中作何感想,原本紧绷的神经都渐渐放松了下来。
对于司徒子肃这个曾经潜在的竞争对手,此刻他们更多的是将其视为可借力的盟友。
仿佛在这瞬息万变的宫廷斗争中,找到了一丝新的平衡,各自在心中谋划着属于自己的下一步棋。
而皇帝依旧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上,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庄严肃穆,却又透着孤寂。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那高高在上的皇位,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宝座,此刻却散发着冰冷孤寂的气息。
他的思绪飘回到往昔,想起自己为了这皇位,一生都在权力的漩涡中挣扎,牺牲了太多的情感与自由。
与挚爱之人分离,与亲朋好友疏远,心中满是苦涩。
如今,他虽不舍得司徒子肃放弃皇位继承,但也不愿逼迫儿子重蹈自己的覆辙。
只盼他能在那常州封地,真正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远离这宫廷的纷争与权谋的算计。
那大殿内的烛光摇曳不定,似乎也在为皇帝这复杂的心境而黯然神伤。
贤妃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宫殿,待宫女们退下后,她长舒一口气,对身旁亲信的嬷嬷说道:“嬷嬷啊,这求了半天可真是累死我了。
你瞧瞧这宫里,处处都是规矩,步步都得小心,哪有什么自在可言。
还有那皇位,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可在我眼里,它带来的除了无尽的操劳与束缚,还有什么呢?”
贤妃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对宫廷生活的厌倦与无奈。
“我儿本就不该被这宫廷桎梏住。
他呀,就该回那天道山去,好好做他的少主。
等那山上的老头退位了,他便顺理成章地坐上宗主之位。
到那时,他便能随心所欲,逍遥快活地过日子喽。
不必像在这宫中,连说句话都得思前想后。
在天道山,他可以无拘无束,尽情地逛遍这世间的大好河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哪里有美景,哪里有奇人异事,他都能去探寻。”
贤妃的目光中渐渐浮现出一丝憧憬,仿佛已经看到儿子在天道山肆意洒脱的模样。
“我在这宫里被困了一辈子,如笼中之鸟一般,失去了太多自由与欢乐。
可我绝不能让我的儿子也重蹈我的覆辙。
他应当拥有不一样的人生,去追寻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与自在。”
嬷嬷在一旁静静听着,微微点头,深知贤妃对儿子深沉而独特的爱。
陈天翔的身影出现在陈婷的住处时,仿若带着一身的疲惫与沉重。
他的每一步都迈得极为缓慢,仿佛脚下有着千斤重负,靴子在地面上拖沓出沉闷的声响。
站定在陈婷面前,他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像是有千言万语在喉间翻涌,却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