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刘承翔的订婚宴上,袁筱联合自己的追求者小伍,试图利用凌灵让夏映竹下不来台,结果反倒落入了夏映竹的圈套之中。
在走进那个满是催情药剂的房间之前,刘承翔将小伍抓起来狠狠揍了一顿,想撬开小伍的嘴,问出他幕后指使者的身份。
本来小伍是咬着牙,抵死也不说的,哪成想随后赶到的夏映竹指着袁筱,哭哭啼啼地控诉。
“袁筱,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你也不能为了刁难我,让承翔当众下不来台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袁筱本不愿承认,奈何夏映竹竟当着刘承翔的面儿拿出了她找小伍联手时的录音。
确凿证据下,她孤注一掷,坦言自己是因为爱慕刘承翔,才让小伍当众揭穿刘承翔所爱之人是凌灵而并非夏映竹的事。
刘承翔并未因她的倾慕而生出半分触动,反倒毫不犹豫地将她扫地出了门。
袁筱曾承诺过小伍,只要他在订婚宴当众让夏映竹出糗,她就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可当小伍去找她兑现承诺的时候,袁筱却出尔反尔,诸般嫌恶于他。
本就因为她弄丢了工作的小伍咽不下这口窝囊气,一怒之下便也顾不了那么许多,直接强行占有了她。
事后,小伍因害怕袁筱送他进去踩缝纫机,索性拿了条链子,将她像狗一样拴着锁在了房间内,并不分昼夜,变着法儿的侵占她长达半个月之久。
后来还是楼下邻居听到楼上动静太大,起疑心后报了警,袁筱才终于得救。
小伍不出意外地进去踩缝纫机了,可这件事却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因为她今天刚查出了两个月的身孕。
孩子是袁筱的耻辱,肯定是不能留的。
袁筱本想着立马去约个手术的,偏巧这时候,凌灵撞枪口上了。
袁筱一直觉得,夏映竹是造成她不幸的根源,她遭过的罪,迟早是要从夏映竹身上讨回来的。
听闻凌灵和夏映竹因为刘承翔闹掰了,袁筱便想找她谈上一谈,结果凌灵压根就不理她,这让她埋在心中那棵恨意的根苗,越发茁壮了起来。
一个家境和长相各方面都很普通的女人凭什么登堂入室,成为刘承翔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一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又凭什么得到刘承翔的青睐?
凭什么她就只能被小伍那样的货色强占?凭什么她就要怀着强过自己的混蛋的孩子?
凭什么?究竟凭什么?
想到这儿,袁筱发疯似地捶打着自己的肚子,“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不去死?”
路过的几人皆被她神经质的举动吓到,绕着她走的同时又忍不住对她进行着视觉评判。
袁筱停了手,恶狠狠地盯着她们,“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我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话一出口,左前方一中年男人就压不住自己的暴脾气,回头指着她,狠狠啐了一口,“我靠,你特么有病吧?”
同行的女人赶紧拽他胳膊,“走走,赶紧走!那人肯定是个精神病,精神病咱们可惹不起。”
男人被强行拽走,袁筱对着他们的背影破口大骂,“你们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神经质的举动吓到了路过的其他人,已经无人再敢置喙她的行为,纷纷低着头,赶紧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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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疗进行到第三周的时候,洛天裕出现了乏力,皮肤损伤,恶心及呕吐等症状。
郝正业说那都是正常的,等过段时间,洛天裕身体逐渐耐受后,症状自然就会减轻。
尽管这样,凌灵在医院待的时间也是一天多过一天,反之,与沈嘉睿视讯的时间却是由原来的一天两三次,变成了两三天一次。
由于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凌灵也并未觉得自己和沈嘉睿这样的情况有什么不妥,直到这日,一个突来的好友申请打破了她所有的宁静。
[凌小姐你好,我是徐瑾柔。]
这是徐瑾柔发过来的第一条好友申请,时间是晌午,当时凌灵正在给公公煲营养粥,便也未作理会。
傍晚时分,徐瑾柔又发来了第二条好友申请,[凌小姐,你男朋友现在正在陪我见家长,你确定不要看看吗?]
这样的好友申请,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理智告诉凌灵,不闻不问,不理不信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好奇心却驱使着她点了同意添加,于是,一条长达十五分钟的监控录像便这么猝不及防地发送到了凌灵手机上。
监控画面里,徐瑾柔与提着几件贵重礼品的沈嘉睿先后进了徐家的门。
坐在沙发上,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听到动静,笑着起身去迎,“呀,是阿睿来了啊!”
沈嘉睿礼貌地将礼品往前递了递,“徐叔叔,阿睿冒昧前来叨扰,希望您不要介意才是。”
“瞧这话说的,叔叔巴不得你天天过来叨扰才好呐!”徐父接过礼品,喜笑颜开。
徐瑾柔调侃,“爸,您是打算让阿睿一直站在这儿跟您聊天吗?”
“哎哟,瞧我这记性!”徐父一脸懊悔,忙腾出一只手去拉沈嘉睿胳膊,“阿睿,来来,快进来坐,把这儿当自己家就行,千万别客气啊!”
“好。”在徐父的热情邀请下,沈嘉睿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徐瑾柔坐在沈嘉睿身边,挽着他胳膊说:“爸,我妈呢?”
沈嘉睿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想抽回自己的胳膊。
但在徐瑾柔凑近他耳畔,悄声说了句什么之后,沈嘉睿便又由她拉着了。
徐父见他二人恩爱有加的模样,喜不自禁,“你妈知道阿睿要来,非得跟着张嫂一起下厨,说是要炒几个拿手好菜给你们尝尝呐。”
“是吗?平日里我想吃她做的菜都得求上好半天,今天阿睿来,她倒是挺积极的哈!”
徐瑾柔看向沈嘉睿,笑眯眯说,“阿睿,还是你面子比较大。”
沈嘉睿板着脸,对这个话题显得兴致缺缺。
徐父却是兴致高涨,口若悬河,“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一直不开窍,我至于跟着你受累,连一口自己老婆做的热火饭都吃不上吗?”
“爸~您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徐瑾柔羞赧低头,喃喃,“您难道就看不出来,我不是不开窍,我只是一直都在等着阿睿长大吗?”
闻声,沈嘉睿眉头一皱,抽回胳膊说:“徐叔叔,我今天来其实是想跟您谈谈股权……”
“诶~”徐父摆手,脸上笑意顿收,“阿睿啊,股权转让可是事关身家性命的大事,我多考虑一段时间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