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驾马车,疾驰在去槐花庄园的路上。糖包子在界石城里的高家豪宅里,不可能跟着他们。
可是,十三姨太的内心,想起来糖包子,依然感到恐惧。
十三姨太总是觉得,糖包子就像影子一样,无时无刻地,尾随在她的身旁。她心里想的,总是逃不过糖包子的眼睛。
三驾马车飞快地向前奔驰,佯装昏死的十三姨太,和细皮白面的向左,双唇紧紧地贴在一起。她不能睁开眼睛,那将会失去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忽然,马车一个狂颠。十三姨太的身体弹了起来,她不敢伸手抱住向左。那样,她就不得不睁开眼睛,再也不能这样昏死了。
十三姨太在心里,怒骂这个向左,他简直就不是个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若是男人,在这让人欲仙欲死的环境里,就应该疯狂,哪怕是强奸也好。
向左还真的以为,十三姨太已经眩晕,不省人事。他可没有什么不轨的想法,他在给昏死过去的十三姨太喂水。
他的行为,仅仅只是因为水壶的盖子掉了,他无意间碰到十三姨太的什么地方。他希望,十三姨太永远不要醒过来,就保持这个姿态。
向左不止一次地想过,把这个昏死的十三姨太,扒个精光,自己却没有那个胆量。
可是,他们在临行前,糖包子说过,十三姨太坐在三驾马车里。她就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也就是说,他向左又多了一个上司,她和糖包子一样,都能掌握他向左的命运。
向左忍住身体里的骚动,就这个嘴对嘴的姿态,能维持多久,就维持多久。他得咬牙忍住,已经骚动到膨胀了的身体。
奔驰的三驾马车,突然颠簸起来,把十三姨太颠得老高。
向左的双臂,瞬间抱紧了十三姨太。他忽然感觉到,十三姨太的舌尖,似乎伸进他的嘴唇里。他的心里一震,把十三姨太抱得更紧了。
莫非他怀抱中的十三姨太,被马车颠醒了,他亲她十三姨太,这可不能怨他向左。都是这颠簸的马车在作妖。
最糟糕的是,向左的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一直顶着十三姨太的腰。他趁着马车的颠簸的时候,假装下意识地,慢慢地向她的屁股移动。
三驾马车突然颠簸,十三姨太腾起来的身体,又突然落下。这可坏了,差一点折断向左那个不争气的东西。疼的向左叫了起来,他呼道说:
“呀!疼……疼死我了。”
十三姨太暗暗感到,向左的身体没有问题。她忍得住,大家就这么耗着,看他向左能忍耐多久。
正在她和他博弈忍耐性的时候。向左这一声大呼小叫,让十三姨太心疼,她不得不暂停假装昏厥。
十三姨太恨向左,她只好怒气冲冲地睁开眼睛,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向左的脸上。她骂他说:
“你这个无用的东西,让老娘丧气!”
向左大骇,扑嗵一声,就跪倒在十三姨太的面前,心惊胆战地说:
“太太不能怨我,是马车颠,这车也太颠了。在下是无意间碰到……碰到太太的唇边,不是故意的。”
糖包子微笑的阴影,总是在十三姨太的脑际间萦绕。她就是想要男人,也不能首先开口。
心里没数的向左,越是解释,十三姨太就越生气。她又是一个巴掌上去,打得脆响,她愤怒地骂他说:
“少家失教的东西,你没吃过猪肉,还是没见过猪哼哼?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
向左一脸的懵逼。这分明是词不达意。他原谅她了。
十三姨太这娇美的女人,被圈养在高墙大院里,不懂世事。骂人的时候都没劲。她压根就不配坐在三驾马车里,代表糖包子行使职权。
妇人之仁,他向左就是一点小小的过错,她也许不会把他怎么这样,向左原谅她不会说话。
这次槐花庄园之行,她十三姨太坐三驾马车,就是他向左的上司。只要她不那么认真,马车太颠,还是能搪塞过去的。
向左窥视着十三姨太,看见她的怒气依然未消,他给她陪着笑脸说:
“用没用的,太太随便骂都行。只要太太用得着在下的时候,就知道了。”
十三姨太的脸色好看多了,她迷茫地低下眉头,若有所思地窃看着向左。她以为,向左这是开窍了。她脉脉含情地说:
“我忙得很,可没有用你的时候,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去槐花庄园,那可是危险的地方。她居然敢说,没有用得着他向左的地方。妇人家词不达意,也是有的。他并不在意,他说:
“刚才发生过的事情,只要太太能饶过在下,以后我就鞍前马后,任太太调拨,决无怨言。”
十三姨太一个愣怔,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雏鸟,是所答非所问,压根就不知道她的心思。
这一次远行,糖包子可是有言在先,不得心存邪念。
可是,十三姨太的身上难受,她渴望这个雏鸟,像史虎森一样,强迫她,甚至是强暴她。那样,这一切都不是她十三姨太的错。她由不得变了脸色,骂他说:
“不懂人话的东西,是狗是猫都知道了。我养宠物,都不养你这种东西。滚滚滚!让人看着,都心烦意乱的。”
这是记上仇了。向左是趁人之危,在十三姨太眩晕的时候,占了一点便宜。是他向左的不好,这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她还穷追猛打,不饶自己。
这事如果传到糖包子的耳朵里,那下场,他向左想起来就心惊肉跳。他连忙磕头,乞求她说:
“太太,你就当我是狗,我是猫,饶了我吧。从今往后,向左就连太太的衣服也不敢碰了。”
这个不如宠物的向左,如此说,十三姨太不由得怒从心起。她揪住向左的衣领,一把就拉到她自己的面前,脸对着脸,愤怒地说:
“你当我不知道,你顶着我的腰,一次次地偷偷往下挪,还敢抵赖。”
他们的脸贴得那么近,一阵馨香袭来,让向左头晕脑胀。他羞得无地自容,十三姨太说的,全都是事实,无可辩驳。
更让他难受的是,十三姨太身上的馨香,和糖包子的不一样。淡淡的,浸人肺腑,让他更加难以抵御。
向左的嘴唇,几乎紧挨着她那让人惊心动魄的双唇。他热血沸腾,心跳加快,让人讨厌的,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已经蠢蠢欲动。这一次,好在没有顶在十三姨太的腰间。
向左往后仰着身体,脸面却是离十三姨太的颜面更近了。他哀求说:
“太太,求你了,我难受,实在忍不住了,让我滚吧。”
其实,十三姨太也是痛苦难忍。她把向左揪得紧贴着她的身体,两只乳峰顶住他的胸口,她说:
“想逃是吧?没有那么容易!你给我交待清楚了再说。”
头脑昏涨的向左,无意间顶住了十三姨太的肚子,那里软软的。
向左的眼睛忽然昏浊,除了美丽的十三姨太,他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就是一个念头,宁可掉了脑袋,他也得释放自己。这么一想,向左就觉得,他不怕十三姨太了。
他猛地伸出双手,把十三姨太拥进怀里。
她的香型不同,向左神使鬼差地想起了糖包子,他一边撕着十三姨太的衣服,一边气喘吁吁地说:
“只要这事不让夫人知道,向左今生今世都伺候你。”
如愿以偿的十三姨太,响应着向左的强暴。她下意识地解开他的衣扣,把手伸进他的衣衫,抚摸着他那光滑的身子。
十三姨太全都准备好了,迎接他那随之而来的狂风暴雨。这个时候,向左不合时宜地提到糖包子。让她为之一振,兴趣索然寡味。
真是令人扫兴。十三姨太立即缩回手,夹紧自己的双腿。她惊恐地推开向左,大声吼着说:
“干什么呢?扫兴。”
箭在弦上,向左连命都不要了,他能惧谁。他亡命地掰着十三姨太的双腿,他嘴里嘟囔着说:
“就是死,我也得做了你再说。”
此时的十三姨太,兴趣全无。她伸手在自己的小肚子前一扫,拨开向左那讨厌的东西。声色俱厉地呵斥他说:
“向左,我是你的上司。军令如山,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正在拼命的向左,突然收手,懵逼地看着十三姨太。他正在沸腾的身体,一阵骚热,打了一个寒战,下身热呼呼地,就颓然瘫坐在地上。
向左担心,他做的蠢事,十三姨太不会饶过他。让糖包子知道了,恐怕连他自己的饭碗都不保了。他说:
“太太还不如杀了我呢,这让夫人知道了,他岂能饶过我。”
十三姨太正襟危坐,脸上平静,心里却是无尽的瞒怨。
什么他妈的护卫队长,这个向左,压根就不是什么战士。分明就是糖包子宠养的阿猫阿狗,中看不中用。
在这三驾马车的轿厢里,有令人心魂颠倒的好空间,又有姣美如花的十三姨太。这么好的机会,硬生生地,让他这个雏鸟给错过了。
俊美到女人的男子,十三姨太并不喜爱。她崇尚力量,喜欢强壮的男子汉。
高谋子离开太久,女儿身体里积蓄的能量,无处发泄。十三姨太不过是让这淫荡的环境,激发出来的本能,冲昏了头脑。
情急的时候,她想暂借这个美若宠物的向左,以泄心底里的骚动。这个不懂事的东西,正在兴头上,他却提到糖包子。
在高家豪宅,三驾马车出发前,夫人特意叮嘱,做事的时候,不可心存邪念。十三姨太记住了,她不敢擅越雷池。
看着颓丧的向左,十三姨太不由得心生怜悯。她嫣然一笑,把向左拉到自己的身边,她笑着说:
“夫人说过,男欢女爱的,谁不喜欢。你像猫儿捕蝴蝶似地,急火火地扑来扑去,又没有伤到我的要害处,怕什么呢?”
是啊,他向左只是有点邪念,没有既成事实,又能怕她什么。
好在这位让人动情的十三姨太,没有随意从了他,让向左庆幸。才免去了这一场飞来横祸。向左感激地说:
“那就翻篇了,太太不能再提起这件事了。”
十三姨太低下眉头,窃窃地一笑,就斜视着向左,含情脉脉地说:
“你偷了人,还以为我不知道?”
向左大骇,他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和糖包子在玉榻上颠鸾倒凤,难道没有逃过十三姨太的眼睛。这女人也太厉害了,他连忙辩解说:
“不不,那件事,的确不能怨我。”
十三姨太噗嗤一笑,含羞地背过脸去,声音很轻地说:
“你还真以为我睡的不省人事了?你亲那么长的时间,马车一颠一颠的,死人都让你亲活了。”
向左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原来,十三姨太说的是三驾马车上的事。
向左看着十三姨太羞哒哒的样子,他恍然大悟。他偷偷地亲她,好像她并不拒绝,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白的味道。
向左笑了,他懊悔自己当初无知,没有猜着十三姨太的心思。反倒让他自己虚惊一场。
十三姨太的暧昧,让向左知道了她的心思。他佯装无意间,碰到十三姨太的手上。
十三姨太正在思索,心里一悸,正如所愿。她也是佯装无意,翻过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捏住他的手。
向左暗喜,他有数了,他笑着说:
“太太,说实话,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有一个兔儿跳。”
十三姨太妩媚的一笑,羞切地说:
“你长得好看,我看得出,就连夫人也爱多看你一眼。”
向左是彻底不想装了,他大胆地搂住十三姨太,就把嘴巴凑了上去。他说:
“太太,你可吓死我了,我以为是你不愿意呢!”
十三姨太侧身躲着向左,她指着轿厢帘,暗暗示意向左,轿帘子外面,就是赶车的车夫。她嗤嗤笑着说:
“小心隔墙有耳。”
闹也闹了,他们在轿厢里折腾这么久,估计车夫也知道了。向左不能忍,他搂着十三姨太,他说:
“既然是你情我愿的,咱们怕什么,那就来吧。”
这个时候,十三姨太并没有兴趣。她推着向左,把食指搭在嘴唇边,轻声细语地说:
“不行,这羞事让夫人知道了,你我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向左还想往上冲,终是给十三姨太挡住了。他无可奈何地说:
“太太,我难受,你总不能让我急死吧。”
十三姨太大声笑了出来,她推着向左,对他说:
“正事要紧,做好这件事,回到界石城,你想要什么,我都随你。”
向左无可奈何,也只好悻悻地出了轿厢,去到他的座骑上。
豪华的三驾马车,向槐花庄园,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