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妤的脚步猛地一顿,整个人仿佛被钉在原地。
靠!
宋霁舟是在她身上安装雷达了吗?
“没有,就随便走走。”
“月黑风高去散步?还是我和陪阿妤一起去比较安全。”
陆枝妤抿唇,背过手,把包藏在身后。
“不用啦,我长得挺安全的,不会有事的。”
倒是和宋霁舟在一起,她反而更不安全。
宋霁舟逼近一步,将陆枝妤娇小的身躯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
他低垂着眼眸,“补妆了?”
陆枝妤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
“就……就涂了个口红而已。”
“太红了。我还以为阿妤吸血鬼上身,见到男人就吸溜两口。”
“你乱讲。怎么可能太红……”
陆枝妤的话还没完,宋霁舟突然拉开她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向她压了下来。
陆枝妤愣在原地,大脑一瞬间的空白。
怎么又亲她?
宋霁舟在她唇上舔舐轻咬,细致而温柔地舔舐过每一个角落。
他缓缓松开她,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欣赏被自己亲吻过的唇瓣,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去吧。这样刚刚好。”
听到宋霁舟同意她出门,陆枝妤也顾不上刚才被亲掉的口红。
“去?你真让我去?我一个人去?”
宋霁舟不以为意的挑眉,“不然呢?难道阿妤想半个人去?”
陆枝妤连连摆手,“不了不了。半个人有点吓人,我先走一步。”
说完,她如同一阵风一般从宋霁舟身边掠过,一溜烟地消失在二楼的走廊尽头。
刚出大门,她便看到赵叔已经立在门边等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少奶奶,请上车。少爷吩咐我,务必把你安全送到目的地。
宋霁舟又在憋什么好屁?
陆枝妤心有疑虑,“赵叔,你不会把我送出去一段,又把我送回来吧?”
赵叔闻言笑了笑,“少奶奶您说笑了。少爷叮嘱我一定要把您送到目的地,之后再回来。他还让我告诉您,尽量玩得开心些。”
陆枝妤在脑海中快速思考一番。
宋霁舟刚才明明已经答应让她出门了,应该不至于在背后又使出什么手段来阻止她。
“好的。多谢赵叔了。”
赵叔将陆枝妤地送达目的地后,礼貌地点头示意,便没有再多做逗留,调转车头回去。
陆枝妤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大摇大摆地迈进了KtV的大门。
包厢内,贺宛妙早已等候多时,她身穿一袭紧身连衣裙,曼妙的身姿在灯光下更显婀娜。
但,包厢里只有她一人尽情欢唱。
明明听起来是甜甜的情歌,陆枝妤却听出一股夫离子散的味道。
陆枝妤随手将包包甩在沙发上,“咋啦?你的小奶狗呢?”
“不知道。最近都没理他。”
“尝到嘴里了?发现没那么好吃了?”
贺宛妙突然调高话筒的声音,“我们都曾经寂寞而给对方承诺……”
陆枝妤被着突如其来的寂寞,惊得身子一软。
“谢衍程那根清高的骨头,我啃不下来。高傲得要命,大概是为了他最爱的女孩守身如玉吧。我打算明天向他提出分手。”
贺宛妙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包厢的每一个角落,空灵的声音竟然有一丢丢的悲伤和不甘心。
陆枝妤拦住她的肩膀,“没什么大不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今晚,我给你点十个男模,咱们好好放纵一下。”
“还是我们枝枝宝贝最好。点!今晚不醉不归。”
贺宛妙一把搂住陆枝妤,在她脸上狂亲了一顿。
“诶,等等。枝枝,你这化妆技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这妆容简直就像是专业化妆师的手笔。”
贺宛妙突然话锋一转,目光在陆枝妤的脸上仔细审视着,“就是口红太淡了,要是再浓一点就更完美了。
“还不是宋霁舟那个混蛋……他非得说我口红涂得太红,然后就……”
“宋霁舟怎么你了?你们那个了?”
贺宛妙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脸上露出贱兮兮的笑容,手上还比划着鼓掌的动作。
陆枝妤被她盯得脸颊发烫,“没有!就是接吻!接吻而已!”
说完,她一把推开贺宛妙,“别啰嗦了,点男模,点男模。”
陆枝妤难得奢侈一回,打算给贺宛妙点满十个男模。
但,贺宛妙最终只留下五个。
“就这五个,风格各异,各具特色。完美!”
正当两人准备享受狂欢时,包厢的门突然被大力撞开。
贺宛妙抬头一看,眉宇间布满不悦,进来的竟是谢衍程。
“你来做什么?别来打搅我的好事。”
谢衍程没有理会她的质问,径直走到沙发前,一把将贺宛妙从沙发上拽起来,语气冷硬:“回家。”
贺宛妙甩开他的手,“回什么家?谢衍程你来的正好,刚好我有一些话要对你说,省的留到明天了。”
谢衍程没有再多言,长腿一跨,再次拉住贺宛妙的手臂,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快步流星地往大门走去。
贺宛妙在他怀中挣扎几下,但无济于事。
“谢衍程,你放我下来。”
谢衍程充耳不闻,继续坚定地向前走。
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贺宛妙停止挣扎。
谢衍程把贺宛妙抱进副驾驶,刚松开手,贺宛妙就急着要下车。他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按回座位上。
贺宛妙抬头望向谢衍程,“谢衍程,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清楚吧。”
谢衍程的眼神渐沉,静静地等待着贺宛妙的下文。
“我们,就到此为止吧。分手。”
谢衍程眉梢一冷,“这些天你都没理我,是在打算跟我分手?”
“是。”
“要怎么做,你才能不和我分手?”
听到这句话,贺宛妙突然笑了。
她决定最后再恶心一次这张一本正经的脸。
他不是为了心上人守身如玉吗?不愿意和她更进一步。那她就再拿这件事恶心恶心他。
贺宛妙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手指在他的耳垂边划过,眼神媚态横生,带着与生俱来的魅惑。
“晚上去我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