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煎包?”
杏面露好奇。
“是啊。”
“阿妈,你……从哪儿学的?还有这些东西,都是兽神的恩赐吗?”杏纠结片刻还是问出了口。
“你就当是吧,别问那么多,记住,不问那么多,有好吃的就对了。”云汐开始和面了。
杏立马闭嘴。
材料准备了,面粉、酵母、猪肉、包菜、粉条、葱、姜、盐、老抽、生抽、花椒粉。
四瓢面粉加一包酵母、边加水边搅拌成面絮,揉成面团,密封醒发至2倍大。
野猪肉洗净,剁成肉馅,加葱姜末、花椒粉、老抽、生抽,沿着一个方向充分搅拌均匀。
包菜切丝捏干水分,粉条切碎放进去,加盐、鸡精、食用油,再次拌匀,这个馅料就调好了。
面团醒发好后,移到揉面垫上,充分揉光滑,搓成长条,再切成小剂子,擀成中间稍厚,边缘稍薄的包子皮,包入馅料,捏成小包子。
平底锅刷油(油可以稍微多一点),把包子摆放进来,盖上盖子,醒发10~15分钟。
然后淋入面粉水(面粉和水1:10搅拌均匀),盖上盖子中大火将水分蒸发干净,底部煎至金黄酥脆就可以出锅了。
这样做的水煎包底部焦香酥脆,馅料鲜香多汁,咬一口满嘴香,一不小心吃撑了的节奏。
要想脆底形成冰花状,锅底需要多放一点油,或者把油搅拌在面粉水里也可以,全程中、小火交替。
“阿妈,我已经闻到香味了。”
杏坐在小板凳上乖巧烧火,视线始终不离阿妈的动作。
“感觉不难啊,阿妈下次我来做。”
“下次让你试试。”云汐看了眼时间,掀开锅盖,香味儿喷发,包子很完美。
“开饭啦,这一锅三十来个,应该够咱俩吃,还有一锅胡辣汤呢。”云汐把下一锅放上面,带着闺女吃饭。
杏这孩子喝了整整三碗胡辣汤,吃了二十五个水煎包。
“我勒个乖乖,不撑吗?”
“不撑啊,感觉刚刚好。”杏感觉意犹未尽,“这些要送给祭司吗?”
“是啊,我去送就好,你回去休息吧,天越来越冷,再过两三天,会迎来今年最冷的几天,晚上温度能降到零下三十多度,注意着全天把炕烧热,别省柴火。”
云汐给星送了一盆胡辣汤,四十来个水煎包,便匆匆离开了,最近又要降温,她要去族人家转转,看看情况。
飞雪融融,殿外的月光渐渐淡了,朔风轻拍殿檐窗棂,一夜铃铎轻响,明月如银,照在积雪上映照得夜色空明。
如白昼的街上金砖,冷莹莹一片,如星河,如碎玉。
冬日里的雨水夹杂着细碎的冰雪,打在林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春蚕啃食桑叶。天色灰蒙蒙的,小雪像是细碎的柳絮,从苍穹洋洋洒洒地飘落人间。
冬日寂寥,雪片纷纷扬扬打在黄金殿的吻兽屋脊之上,很快便积了厚厚的雪。长街寂寂,里坊无声,天地间一片素白,时闻宝铎含风,若环佩相鸣。
云汐拿出梯子爬上殿顶,把厚厚的落雪一一扫下去,不知道屋顶的承重情况,只好勤快些清扫积雪,殿前狼和冰一下午才扫过的院子又积了厚厚一层雪,顺手也扫干净,这才踏上走访的道路。
时光飞逝,转眼已经到了黄金城大半年,城里绿化不错,春日一片茵茵,夏日繁花簇缀,秋日花草树木变黄,树木慢慢凋尽,直至冬日霰雪飘零。
宫檐下梅花琼萼,雪态冰姿,映着绮丽红墙,煞是好看。
此时雪夜,月华影转,照在宫外结了银霜的青砖上,冷莹莹一片。窗外渐渐开始飘起了大片雪花,停了几天的鹅毛大雪终究还是又落了下来,猝不及防又在意料之中。
族人大部分都是勤快人,却也不乏懒惰的,柴火随意堆在院子里,连防水都没做,云汐遇到这种就是一通骂,连自己安危都不顾的人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有些人家没有计划,食物已经消耗大半,云汐把这几家聚在一起让他们明天结伴去打猎。
还有一些人家不上屋顶扫雪,真是各有各的奇葩,还得自己操心。
最后来到了儿童院,这里都是孤儿,由族里老人照看,也有族人每天来这里值班照顾孩子,所以孩子们还算安稳,就是食物不多了,每天都有吃超量,云汐决定趁着寒潮来临前带五岁以上的孩子们出去转悠转悠打些猎物回来。
等到龙殿时,星一改往日期盼的模样,紧张到转来转去。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儿?难道龙蛋和凤凰蛋被烤熟了?”云汐跑去看了眼,没发现异常啊。
星沉声到:“族长,兽潮提前了!”
“什么?你是说每年春天的兽潮提前了?”云汐话锋一转,“但是也不用太担心吧?每年兽潮没什么危险的,只要不去招惹,兽潮很快就会过去,运气好还能跟在后面捡被踩死的猎物呢。”
兽潮是每年的动物迁徙,去年便经历过一遭,族里跟在兽潮后面捡到不少猎物呢,传承记忆里似乎也有兽潮,冬天,动物会找地方过冬,春天暖和了,便返回。
“不是的,冬天的动物饿的发昏,和上次的兽潮不一样。”星道:“我需要在城里布置一番,借助图腾之灵的力量布置结界,以求护住黄金城,黄金城虽然高大,我却不愿意建筑被破坏,只是我力量不多,若是不借助图腾之灵的力量,恐怕完不成这么大规模的结界。”
“嗯,我心里有数了,明天我带着孩子们出去打猎,你记得根据图腾印记关注孩子们的情况,别让他们遇到危险。”云汐坐在炕上看着蛋。
“族长准备带多大的孩子出去?”
“五岁以上的吧,兽潮来临前,外面没有什么动物,并不算危险,每个人都有兽皮穿,更是冷不到,出去转转也好,孩子们总要长大的。”
“也是,总要长大的。”
星拄着龙杖离开了,云汐低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