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林听才满意的望着赵正阳。
“赵老板想用玉米来做成菜,这个想法很好,而我这也有几个关于玉米的菜方子。
要是我们谈得愉快的话,你到时可以捡现成的菜方子。”
这话一听,赵正阳就感觉事情不太妙了,他感觉到了林听要在他这吃很大一口。
“林娘子先说说你的条件。”
林听面色严肃,缓缓开口。
“赵老板应该也知道,放眼整个东夏国,只有我一个人种有玉米,能挣银子的,最多也就一个月的时间。
物以稀为贵,东西不等人,时间也不等人,如果你也想要玉米入南兴楼,玉米每做出的一道菜当中,我要抽五成。”
玉米本身就不便宜,要是做成菜,林听还有菜方子,那他们就只要加工,还有人工这些。
况且看林听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容他再有商量的余地,毕竟文竹县的酒楼有那么多。
自己不做,有的是人想跟林听合作。
“抽五成,那玉米是林娘子提供的,还是要南兴楼再要购买?”
“赵老板多虑了,既然是要分五层,那自然也不能让你吃亏。”
意思是林听提供玉米,他只负责做成菜,以及营销。
且别人来这吃饭,也不可能只点有玉米的菜,比起现在的萧条,这也等于拉拢生意了。
赵正阳觉得,这个生意不亏。
“林娘子,那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又谈起了如果用玉米做成菜,定价,还有玉米怎么去宁江床拉回来问题。
“赵老板,合作愉快,那我就先回家了。”
南兴楼从庄子拿多少玉米,安鸿运会用账簿记下来,这点林听不用担心。
短短几日时间,茶语楼和南兴楼的名字,全都跟玉米有了关系,特别是南兴楼的排骨玉米汤,十两银子一份,让其他酒楼断崖式的跟不上。
还有其他菜品,比如炒玉米,拉丝玉米,也很受到欢迎,这件事,一度还引起了官府的注意。
曲元勋亲自跟林听来到宁江庄,还拿了十根老一点玉米为样品。
“玉米作为粮食的一种,我是要报上去的,要是京城收到消息,将来大面积种植的时候,林听你就是功臣。”
功臣什么的,林听不敢想,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但玉米被她种了出来,将来是一定会被全国种植。
“玉米要是能帮到我朝的百姓,我也是高兴啊。”
一个早上下来,林听看曲元勋郁郁寡欢,一点也没有往日的那种精神头。
“曲大人脸色不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曲元勋苦笑:“我没事,可能是最近睡得不太好吧。”
他每日在林琳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她,她自那次之后,就再也不愿意跟他多说第一句话。
“睡眠不好,你找万魏然给你开一副安神的汤药调理一下,公事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曲元勋点头,他跟着林听走在玉米地里,眼神落在林听身上,口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听,你姐姐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几人都已经是朋友了,当曲元勋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林听根本就没有多想。
“每天忙着花颜的进料和出货,还有茶语的账本也是她看,最近还把我的活都给干了,不然我也不可能还有空做自己的事情。”
她这么忙,难道是为了躲自己的吗?
“林琳她,她这几天心情如何?”
问到这个,林听停下脚步,转身凝视曲元勋。
他什么意思?不会真的对她姐姐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我姐姐心情和平常一样啊,曲大人问这干什么?还是说,要是我姐姐心情不好,你能让她心情变好?”
曲元勋哑口无言。
最近他母亲又在给他安排与别的女子相看了,被他拒绝了好几回,林琳也不再理他,日子过得,也是浑浑噩噩。
回到县衙的曲元勋,又立马被曲老夫人叫到后院,她桌子上放了满满一桌的画像。
“元勋你过来,你看看这个女孩,梁州知府之女,长相端庄可人,今年十九。”
能娶上知府的女儿,算曲元勋高攀了,但为什么是梁州呢,还不是梁州知府没有儿子,将来也升迁无望。
但曲元勋不一样,他是被看好的一个县令,早晚会回到京城去。
“母亲,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给我安排相看这种事,这个月都第几次了?我不会去的。”
之前答应是之前的,但现在事情不同了,她必须要找出一位比林琳更好的女子来。
让曲元勋知道,这世上好的女子很多,不止是林琳一个。
“元勋,你不能为了一己私欲,你是鳏夫,林琳和离了,我对林琳也很满意,可是,她不能生个孩这个事,我接受不了,曲家的祖先也接受不了。”
曲元勋无奈又不想妥协。
“母亲,为什么一定要纠结孩子的事,我根本就不想要孩子,林琳不能生,这不是刚好吗?”
一听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气得曲老夫人捡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曲元勋身上扔过去。
“住口,这也是你能说出口的话吗?你没有当过父亲,根本就不知道一个孩子对一个家的重要,难道你想便宜的曲家旁系的叔伯?
那你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算什么?你是曲家的希望,你必须要有一个你自己的孩子。”
曲元勋苦涩到冷笑:“都是曲家的血脉,我不觉得过继一个孩子能怎么样。
母亲也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你不要再逼我,让我自己做一次主。”
“曲元勋,你……你你……”
曲老夫人说不过,修养又不能让她站起来大喊大叫,指着曲元勋的手都在颤抖。
小菊赶紧扶住曲老夫人,随后她突然抽搐。
当初她就是这样被曲元勋气到中风的,这次又突然这样,过去的记忆突然袭来,把曲元勋给吓了一跳。
“来人,来人,快去万和堂把万魏然拉来,快……”
很快县衙里的人就把万魏然叫来了,万魏然给曲老夫人施针,又开方子,曲老夫人才又平静下来。
曲元勋把万魏然拉到一边,一边回头,一边问万魏然。
“我母亲怎么样?身体如何了?不会是又要像上次那样了吧?”
万魏然长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他的冤种好友到底说了什么,把他母亲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