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诸瑛此时已经有些慌了,这红花是自己下的,这如何攀扯他人?!
“妾身不知啊,妾身真的不知道啊。”
“本宫本不想管这些琐事,但如今闹到了本宫的永寿宫中,实在是不想管都不行。”
富察·琅嬅知道这事终归自己管理不善,赤金莲花镯更是自己的纰漏。
“都是妾身的过错,还请额娘切勿动气。”
“罢了,你起来吧,你刚入府,可能有些事情你还不甚清楚,今日本宫就教教你如何查这些腌臜事,日后,本宫也会派一位有经验嬷嬷到你身边提醒着你,若是以后再出现如此事端,本宫定要治你一个失职之罪。”
富察·琅嬅只觉熹贵妃真是为自己着想,不仅零陵香之事并未直接治罪,还指点自己处理后宅之事,对熹贵妃充满了感激之情。
“多谢额娘指点!”
熹贵妃意味深长地看了富察·琅嬅一眼。
曹琴默却是心中笑出了声,富察·琅嬅还是太年轻了,零陵香之事,不论真相如何,素练已经一人承担下所有罪责,她熹贵妃能治富察·琅嬅的罪名只有一个失职之罪,并且此时还需富察氏的助力,倒不如卖给富察·琅嬅一个人情。而派一个嬷嬷过去,那是提醒吗?那是监视。有了这位嬷嬷后,熹贵妃对整个王府后院岂不是了如指掌?
“既然要查此事,首先就要查这些东西的来源。福珈,你带着本宫的令牌,亲自去宝亲王府,将此事调查清楚,尤其是最近王府公中红花的流向。”
富察·诸瑛松了口气,还好自己的红花是让希柳单独采买,这样自己应该是能逃过一劫了。
曹琴默抬起眼,扫见富察·诸瑛的略微松了口气的表情,便垂下了眼。
宫中的这些事情难道不比王府多?福珈跟着熹贵妃都在宫中多少年了,见过多少种这种事情。更何况,这才算什么级别的啊,年世兰宫中的欢宜香,安陵容的舒痕胶,哪个不比这高级?真是鼠目寸光。
傍晚。
众人只见从外面来了一位宫女,来到熹贵妃身边,跟熹贵妃耳语了几句,熹贵妃笑出了声。
“哼!宣福珈吧。”
熹贵妃的笑却让富察·诸瑛感觉无比心慌。
福珈带着几个小厮从殿外进来,仔细看过去,几个小厮嘴角还有些血迹,像是受了刑罚。
“回禀贵妃娘娘,此事奴婢已经查明白了。”
富察·诸瑛和希柳看见这几人时,就像盛夏时节入了冰窖一般,凉意直达心底。
“你且说与大家听听吧。”
“是。奴婢来到王府后,先是询问了管事最近红花的去向,但是公中流出的红花均作为了治理跌打摔伤,奴婢查了相关记录,也对的上。想必这些红花该是私下流入王府的,奴婢便将所有的采买小厮召集起来询问,有几位小厮的采买时长比平时长了许多,奴婢觉得甚是可疑,便逐个询问,有些嘴硬的,奴婢对他们用了刑,没过多久,便全招了,”福珈故意顿了顿,富察·诸瑛此刻已然是冷汗直流,“瑛庶福晋身边的希柳,五日前,寻了这位小厮购买红花,奴婢想问问希柳姑娘,他的这番说辞,你可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