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叶初喝着果露,时不时的夹一筷子小菜,悠然自若的欣赏着下面的歌舞,并时不时的同她身侧的三福晋和五福晋聊上两句。
这时,大殿中间正有舞娘在跳惊鸿舞,叶初就忍不住感叹道:“真美啊!就是不知能不能带回去!”
坐她身边的三福晋和五福晋这时正要找她说话呢,就正好听见她这话,五福晋还好,但三福晋却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前段时间不是在你们府上养了戏班吗?怎么现在又想养舞姬了?”
叶初听了挑挑眉,回道:“难道三嫂不觉的这场上的舞娘很是美艳吗?再说了养个把人能花几个钱?无聊时还能给我解解闷儿。”
三福晋轻轻摇了摇头,嗔怪道:“你这想法倒是新奇,不过府中的事儿多着呢,哪有闲心天天看她们跳舞。”
叶初嘻嘻一笑,“三嫂这就不懂了,生活就得找点乐子嘛。忙里偷点闲,不就是生活的趣味嘛!”
就在此时,皇帝忽然开了口:“老四福晋,你若是喜欢这舞娘,朕赏你便是。”
叶初一听这话顿时高兴了,她才不想这是什么意思呢,既然给了,她就接着,这还免了她让人花钱花时间去寻找、去培养,因此她赶忙起身行礼谢恩:“多谢皇阿玛隆恩。”
底下众人皆露出一脸惊讶神色来,就连与她同桌的几位皇子福晋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她们都没有想到她会直接应下。
而另一桌的各皇子,则是纷纷打趣着常年冷着脸的胤禛,胤禛只是回了句她喜欢就好,不是养不起。
听了他这话,包括太子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他无趣极了,不过他们心里想什么就无从得知了。
这边叶初坐下后心中还是有些暗喜的,这下可好,既能得美人相伴又能打发时间,这一趟入宫还是有一点好处的,至少不是一无所有。
那舞娘这一曲舞跳完后,便在宫女的带领下款款来到叶初身旁。
叶初满眼欣赏的看着她问道:“姑娘可有名字?”
那舞娘盈盈一拜,柔声道:“回福晋,奴婢叫烟云。”
叶初笑着点点头,“这名字很不错,你先和剪秋下去候着吃点东西,等我们走的时候在一起回府。”
随后剪秋就带着烟云去了她们待的地方,等着宴会结束。
接下来的宴席上叶初就静静的观看着大殿中央的表演,这场宴会除了叶初外,没有一人有她这么自在、悠闲的。
这惹得同她一桌的皇子福晋们很是嫉妒,但你说她吧,就好像打在一团棉花上似得,她还一脸不要无理取闹的看着你,真的是让人有气发不出,都快被气死了。
主要是你又不能真的发火,毕竟人家也没做什么,较真了就显得小肚鸡肠了。
所以在座的众福晋除了挨着她坐的三福晋和五福晋外,其余的人都不怎么愿意找她聊天。
不过,或许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是想找她聊天的吧,只是叶初大眼一看她的状态就知道这人属于有心无力,她能坚持到宴会结束就不错了,而且回去后必定会重病一场。
这不是叶初诅咒她,而是她这些年接连怀孕生子伤了根基,就算往后好好养着也回不过三十,不过如果有神丹妙药的话还是能寿终正寝的。
不过这都和叶初无关,毕竟大福晋的可和她不同,在她这儿不是倚老卖老就能行的,即使当时不行,过后她也会想办法给那人教训的。
毕竟她可是做过皇帝的人,身上的人皇气息不说比例三皇五帝,但还是比康熙这个清朝皇帝强上不少的。
而且上一世她可是和国运金龙同眠了二十年,身上的皇气只会更甚,加上她还是神兽麒麟的姨母。
即使她动用修真手段,这皇城的护国金龙可奈何不了她,更何况她又不是对着现在的皇帝使用的,祂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她有直面封建王朝的底气,但大福晋可没有,所以她反抗不了,就只能默默忍受,直至燃烧自己的生命。
但如果是叶初处在大福晋的位置,她只会比刚进入宜修身体的时候闹得更凶、更猛,大不了一起下地狱。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在叶初这儿没有枉顾人命这一说,她只会让大阿哥彻底绝嗣,不要说儿子了,就连女儿都没有一个。
爱人如养花,但不被爱的人那是肉眼可见的在逐渐枯萎。
就好比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一样,连生了四个女儿最后才生了 一个儿子,但却搭上了自己的姓名。
儿子生下来就没有了娘,早先生的女儿一个都没有养好,不过不知全面不予评价,我们都只是他人生命中的过客。
只是有些人在路过的时候住了下来,有些人只是匆匆一瞥,还有些人只是短暂的来过。
就像春天的蒙蒙细雨,夏天的滂沱大雨,秋天的落叶,冬天的雪。
还像那远处吹来的风,留不住,又放不下,但却很美好。
这些事物组成了人这短暂又美好的一生。
爱人先爱己,谋爱先谋生。(出自林徽因,百度)
就这么想东想西的,先是太后离席,接着便是皇帝离席,最后才是皇子、福晋,以及众大臣离席。
等到叶初她们回府后,天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回到清幽庭的叶初在绘春和染冬的服侍下换上轻便的日常服,而同她进宫的剪秋、绣夏二人,她则是让其将带回来的烟云安置好就回房休息了。
随后,叶初在绘春和染冬的搀扶下,来到一旁的贵妃软榻上坐下,她先是让会绘春先去准备两份鸡丝面。
这才让染冬跟她汇报今日府中发生的事。
“主子,今日 乔格格以及刘格格还有宋格格皆检查出有孕,且已有一月有余。还有柔则格格在您和爷回来前一直在闹。”
“嗯,我知道了,前院知道吗?”
“还未曾通知。”
“那你等下去告诉苏培盛一声,顺便将煮好的面食一起端去。”说完叶初就对着她摆了摆手。
“是。”染冬应了一声后就出去了。
叶初则是靠在软榻上休息,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哪哪儿都不舒服,她现在怀着孕又不好泡澡解乏,也不能让人给全身按摩。
前院的胤禛在用过染冬送去的鸡丝面,这才带着苏培盛去柔则住的梅歆阁,随后便留宿在柔则那儿了。
即便这两个多月来,见惯了胤禛这般做法的染冬等人,依旧为她们主子感到不值,不过她们也就在心里想想。
并不会说出来,让她们主子徒增烦恼。
即使叶初表示她对此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