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金碧辉煌的王帐之中,气氛凝重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成吉思汗高坐在王座之上,他的目光威严而坚定,声音如洪钟般响起:“我已决定,将华筝许配给都史。”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帐中炸开。华筝原本低垂的头瞬间抬起,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她向前一步,大声喊道:“父汗,女儿不愿!女儿心中只有郭靖,怎能嫁给都史那个纨绔子弟!”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娇美的面容因激动而涨得通红。
拖雷也站了出来,他的脸色阴沉,拱手说道:“父汗,此事万万不可!都史为人蛮横无礼,华筝嫁给他定不会幸福。还望父汗收回成命!”
成吉思汗眉头紧皱,怒喝道:“放肆!此事已定,岂容你们反对!”
华筝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倔强地说道:“父汗,您若执意如此,女儿宁死不从!”
拖雷也毫不退缩,再次说道:“父汗,华筝是您的女儿,您怎能不顾她的幸福?这样的婚姻只会成为草原的笑柄!”
成吉思汗猛地一拍王座的扶手,站起身来,怒吼道:“你们竟敢忤逆我!都史家族势力强大,这门亲事对我们大有益处。你们休要再胡言乱语!”
华筝和拖雷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不屈。华筝哭喊道:“父汗,女儿的幸福难道就不重要吗?”拖雷也紧接着说道:“父汗,请您三思啊!”
王帐内陷入了一片僵局,成吉思汗的怒火与华筝、拖雷的反抗相互交织,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拖雷毫不畏惧地继续抗争着,他的声音愈发激昂:“父汗,您不能如此糊涂,这样的决定会害了华筝一生!”
成吉思汗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大手一挥,怒喝道:“来人,将拖雷给我拉下去!”
瞬间,几名强壮的卫士冲进王帐,他们粗暴地抓住拖雷的胳膊,试图将他拖走。拖雷奋力挣扎,大声喊道:“父汗,您会后悔的!”
但他的反抗在这些身强力壮的卫士面前显得如此无力。拖雷被强行按倒在地,一旁的行刑者手持皮鞭,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他的身上。
每一鞭落下,都发出清脆的声响,拖雷的衣衫瞬间破裂,皮肤上很快浮现出一道道鲜红的血痕。他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剧痛,却依然不肯屈服,嘴里还在不停地呼喊着:“华筝不能嫁,不能嫁……”
华筝在一旁看着拖雷遭受毒打,哭得撕心裂肺,她冲过去想要护住拖雷,却被其他人拦住。“拖雷,拖雷……”她的声音已经因为极度的悲伤和恐惧而变得沙哑。
整个王帐内充斥着华筝的哭声、拖雷的呼喊声以及皮鞭抽打在身上的声音,场面混乱而凄惨。
在那混乱而凄惨的王帐之中,成吉思汗神色未变,仿若对拖雷的挨打和华筝的悲泣充耳不闻。他的目光深邃而莫测,心中却有着自己的盘算。
桑坤和札木合听闻了此事,皆以为成吉思汗因家事而乱了心神,内部出现了纷争与矛盾。他们暗自欣喜,觉得这是削弱成吉思汗势力的绝佳时机。
然而,他们未曾料到,这一切皆在成吉思汗的谋划之中。成吉思汗故意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强硬与固执,让桑坤和札木合误以为他被儿女私情所扰,从而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成吉思汗暗中观察着桑坤和札木合的一举一动,表面上依旧维持着王帐内的混乱局面。他时而对拖雷的反抗大发雷霆,时而又对华筝的哭闹加以斥责,营造出一种内部混乱、无暇他顾的假象。
桑坤在自己的营帐中,与手下们饮酒作乐,得意洋洋地说道:“成吉思汗如今被家事缠身,内部不和,正是我们崛起的好时机。”他的手下们纷纷应和,开始筹划着如何趁机扩张势力。
札木合也在与亲信们密谋,认为成吉思汗已失去了往日的睿智和果断,准备伺机而动,夺取更多的土地和资源。
而此时的成吉思汗,在看似混乱的表象下,正有条不紊地部署着自己的战略。他召集了忠心耿耿的将领,秘密商讨着应对桑坤和札木合的计策,等待着时机成熟,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这一天,阳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草原上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成吉思汗的营地中,人们忙碌而沉默,气氛异常压抑。
华筝被侍女们精心装扮着,她美丽的面容却如死灰一般,眼神空洞无神,泪水已经流干。身上华丽的服饰对她而言,如同沉重的枷锁。
一辆辆装满丰厚彩礼的马车缓缓前行,护送的士兵们表情严肃,步伐沉重。华筝坐在马车里,心如刀绞,回忆着与郭靖的点点滴滴,对未来充满了绝望。
队伍逐渐接近札木合的营地,远处的营帐连绵起伏,旌旗飘扬。札木合早已带着手下在营地门口等候,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当车队停下,华筝被侍女搀扶着走下马车。她抬头望着陌生的环境,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成吉思汗的使者上前,向札木合递上礼单,恭敬地说道:“大汗让我们将公主和彩礼送来,愿两家从此和睦友好。”
札木合哈哈大笑,说道:“成吉思汗果然守信,来人,收下彩礼,好好安置公主。”
华筝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却无力反抗这残酷的命运。她被带往营地深处,每走一步,都仿佛离希望更远。
而在成吉思汗的营地,他站在高处,远远望着离去的队伍,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然,心中默默筹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营帐内,华筝正失神地坐在角落里,眼神空洞,满是绝望与无助。突然,帐帘被猛地掀开,郭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华筝先是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紧接着,她的脸上瞬间焕发出惊喜的光芒,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还没等郭靖站稳,华筝便如一只受伤的小鸟般飞扑了过去。她紧紧地抱住郭靖,双臂用力得仿佛要将自己嵌入郭靖的身体里。泪水再次决堤,浸湿了郭靖的衣衫。
“郭靖,你终于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华筝泣不成声,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依赖。
郭靖感受着华筝的颤抖,心中满是疼惜。他轻轻拍着华筝的后背,安慰道:“华筝,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华筝抱得更紧了,仿佛只要一松手,郭靖就会消失不见。她哽咽着说道:“郭靖,我不想嫁给都史,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
郭靖坚定地说道:“华筝,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走的。”
此时的营帐内,只有华筝的哭泣声和郭靖的安慰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止了。
就在郭靖轻声安慰着华筝之时,营帐的门帘突然被粗暴地掀开,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原来是喝醉的都史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都史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神迷离却又透着邪恶。他看到华筝和郭靖相拥在一起,顿时怒火中烧,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竟敢在我的地盘上私会!”
说着,他踉跄着朝华筝走去,伸出那只脏兮兮的手,想要对华筝动手动脚:“华筝,你是我的女人,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厉害!”
郭靖见状,怒目圆睁,一把将华筝拉到身后,大声喝道:“都史,你休想碰华筝一根汗毛!”
都史被郭靖的呵斥激怒,他挥舞着拳头就朝郭靖扑了过来:“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坏我的好事,看我不打死你!”
郭靖侧身躲过都史这凶猛却毫无章法的一拳,顺势回敬了都史一脚,踢在他的腿上。都史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借着酒劲又疯狂地扑了上来。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郭靖凭借着平日里练就的扎实功夫,灵活地应对着都史的攻击。都史虽然力气大,但醉意让他的动作迟缓且毫无技巧。
郭靖瞅准时机,一拳打在都史的肚子上,都史疼得“哎呦”一声,弯下了腰。但他仍不甘心,又挣扎着起身,想要继续攻击郭靖。
营帐内一片混乱,桌椅被撞倒,物件散落一地。华筝在一旁焦急地呼喊着:“郭靖,小心!”
都史发了疯似的再次扑向郭靖,仗着自己身材高大壮硕,一下子将郭靖扑倒在地。
郭靖猝不及防,被都史沉重的身躯死死压住,顿时感觉胸口一阵憋闷,呼吸困难。都史面目狰狞,嘴里喷着酒气,恶狠狠地吼道:“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郭靖的脸涨得通红,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从都史的压制下脱身。然而,都史的力量极大,像一座山似的压着他,让他的四肢几乎无法动弹。
郭靖咬紧牙关,双手用力地推着都史的胸膛,双腿也在不停地蹬踹,试图找到一个着力点将都史掀翻。但都史紧紧地压着他,甚至腾出一只手来,握拳朝着郭靖的脸砸去。
郭靖连忙偏头躲避,都史的拳头砸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趁此机会,郭靖猛地一扭身子,让都史的重心偏移了一些。
可都史很快又调整了姿势,重新加大了压制的力度,还不停地用膝盖撞击郭靖的腹部。郭靖疼得闷哼一声,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不屈和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