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川带着人跟在被抓的猫狗后面。
沈如烟来到自己的小白楼,跟王二聊了一会儿就来到炼药房。
“宿主,琪琪她们身上的病毒很特殊,目前有三个配方可供选择,其中两个要用到玉指石斛,另一个药方用药麻烦。”系统将三个配方显示出来,让沈如烟选。
沈如烟拿出变异能的玉指石斛,开始炼制。两个小时后炼了14瓶药剂。
系统见了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炼这种小剂量的?完全可以增大浓度,加强药效。”
沈如烟道:“安安琪琪她们是小孩子,当然不能下猛药,不用她们立即见效,慢慢来也行。”
说完她带着药来到地下室,让两个孩子喝药。
等隔离室收拾好,她就带着两个孩子和王引卿搬到隔离室内。隔离室就建在沈如烟小白楼的后方,这里长满了花朵,视野开阔,也可以自由开窗换气,也不是那么闷热。
细心的黄珠学了一些防疫的措施后每天穿起了特制的防护服,专门负责照顾王引卿三人。
两天以后王红绡被宣进宫,女皇对王家不服从防疫管制的事很是不满,批了王红绡一顿。
王红绡向皇上禀告,沈如烟两天前外出采了药正在试着炼制对付童瘟的药。并保证王家绝不会让生病的孩子出府一步,女皇这才没有再追究下去。
而琪琪和安安在喝了两天的药后,竟奇迹般地稳住了病情,两腮的白斑没有加重。
但女皇第二天重启了早朝,相阳那里传来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相阳差点被攻下。
当天晚上王勇卿意外的回到府里。
“怎么回事?相阳没攻破不是好事吗?为什么二姨母下朝回来脸色不大好?”沈如烟问。
王勇卿将如梦从袖子里抽出来,放到花盆里,如梦一下扎进盆里不出来了。
“相阳是没被秦人拿下,但也没落在咱们手里。”王勇卿面色凝重地道。
完了,落到佛门手里了。沈如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结果。
“有秦人异能者混进我方军中,想夜开城门放秦军进城,好在有人识破了她们的奸计,挽狂澜于将倾。此后秦人发起了大总攻。”
“正当秦人将我方将士斩杀殆尽时,城中出现了一批佛门之人,她们在最紧要关头力挫秦人异能者,守住了城门。”
“要知道,秦人一旦攻破相阳城是会屠城的,她们救了相阳城里一百多万的老百姓。”说着,连王勇卿也露出向往的神色。
“可谁知秦人将领中有数名异能者有飞天遁地之能,竟从空中偷袭,差点再次攻破城门。好在这些佛门中人悍不畏死,誓与相阳共存亡,以性命相搏,将那数名强者打伤。”
“但人力终是有限,其中有一位德高望众的法广禅师跟一个力大如牛的秦国异能者同归于尽,太惨烈了。”说到这里,王勇卿眼中的激荡之色久久不能平静,他对这种殉道精神尤为推崇。
“法广禅师——”沈如烟记得自己就是从他手上劫了人猪组合,没想到他会为了相阳殒命。
佛门为了重回中原,真是下了血本。
沈如烟打量着王勇卿,心中不禁一阵叹惜。他肯定不会相信佛门是偷袭异能军团的人了,佛门这一次还是成功了第一步。
难怪相阳没丢,朝廷却高兴不起来。
“佛门弟子是自己守城,不打算交还给守卫军吗?”沈如烟问。
王勇卿沉思片刻,道:“守卫军人手缺失,面对秦国异能者毫无招架之力,佛门如果一走,只怕秦人会卷土重来。在重兵抵达相阳城之前,肯定要靠佛门弟子守卫。”
沈如烟心中冷笑,又问:“援军是哪一支,什么时候到?”
“是长湘王的人马,应该就要到了,有十万援军,守一个相阳是够的。”王勇卿道。
沈如烟又给整无语了,秦国突然攻打相阳,就是因为长湘王杀了世女,秦皇子就此离去,回秦国告状,秦王发兵来攻。
现在派长湘王去,不是刺-激秦人吗?这下两方都是不死不休了。
沈如烟想着,如果自己是佛门,就在长湘王到达之前撤了,等两方人马打个你死我活后,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你是认为佛门会霸占相阳城?不可能的,我看佛门没有那么大的野心。”王勇卿道。
沈如烟不说话了。
她一直盯着地图,京城的异动很快显现,深藏的皇家筑基修士终于动了。
没过几天,长湘王到达相阳,佛门就此离去,却在相阳留下无数信仰的火种,很多人家里供奉起了佛像。并有人捐款为法广禅师立庙塑金身,以感谢他拯救万民于水火。
这个请救长湘王没有同意,谁知竟引发暴动。
此时京城里的童瘟基本控制,京郊有一个万人坑,里面全埋的病死的小孩子。
七天的药已经喝完,琪琪和安安腮上的白斑已经完全消失。王红绡得知这个消息很是高兴,看到王引卿带着孩子搬出隔离室,她送出两个小盒子。
“这两个平安扣是姨奶奶送给你们的,希望你们以后平安喜乐。”王红绡道。
“多谢二姨。”王引卿把两个平安扣给孩子系上。
第二天,早朝。
相阳的事讨论完以后,到了让人焦头烂额的童瘟。王红绡斗志昂扬地站了出来,把沈如烟制出可以治疗童瘟的奏折递上去,正要对奏,就听到一阵哭嚎声从后殿传来,紧接着小黄门急急冲冲来到御前,小声通报什么后退了下去。
王红绡和众臣都不明所以地看着高坐在龙椅上的女皇。
只见她整个人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背变弯了,眼中带着泪光,强打着精神道“小皇孙没了,皇后和太女妃大受打击……”
啥?小皇孙死了?王红绡脸色由阴转阴。
“皇上节哀——”众大臣也变了脸色。
“这童瘟何时能了?宫中御医居然也束手无策,长青教炼药峰能人无数,为何迟迟不见应对?如今连小皇孙也没保住……”女皇气急,一拳捶在御案上。
大殿里一片愁云惨淡,好一会儿,女皇心情缓和一些,道:“刚刚王爱卿所奏何事?”
说着,她打开了王红绡的奏报,看了两眼,手都抖了起来,一目十行看完,也没有合上奏报。
“王爱卿,你所言属实?”
王红绡捏了一把汗,道:“属实,家中侄孙两人,一男一女如今皆病愈。上付药方实测有效,请皇上定夺。”
女皇一个踉跄,看着王红绡的眼神中带上一丝怨恨。童瘟的药早不拿出来,前一刻小皇孙刚没,药就出来了。这怎么能让人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