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观梧阁,姐妹俩打开风玹给的请柬一看,宝物清单上赫然写着:万年双生果!
还有注解:万年灵阳果与万年灵阴果一木双生,万年结一对果。
沈瑶顿时喜形于色,立刻与咸鱼进源石空间向门主报喜去了。
然而紫霄金甲虫还是撑地望天,并未理她。
同小石宝玩了一会儿后,沈瑶和咸鱼就出来回房睡觉了。
…
喜娘和侍客一大早把婚服送来了,喜娘还说这两套婚服,是风佳管事特意在织锦坊买的,赠予兰英和万立二位仙侣。
众修拥着兰英和万立试穿婚服,兰英和万立又羞又喜,双双红着脸换了,红衣配红脸,众修都笑弯了腰。
栖梧城的大小街道都热闹极了,风氏酒楼安排了好些响将,敲锣打鼓沿街报喜:“大喜!大喜!庆兰英、万立结侣大喜,沈仙子特在风氏酒楼办三日流水席,宴请全城,同喜同贺!!!”
喜报也飞满了大街小巷,一时间万修共贺,全城沸腾。
连城主府也收到了喜报。
栖梧城城主邓成名深居简出,除了城内发生了重要事务,他鲜少出城主府。
风氏酒楼发的喜报特别懂事,只飘在城主府门外,不往院墙里面飞。
虎门使收了喜报,差了个护卫送进去。
邓成名看过喜报,道了一句:“知道了,你们想去便轮班去吧。”然后就摆手打发护卫走了。
城内的修士们都在相互打听:‘这沈仙子是谁?竟办三日流水席,可真是豪横。’
‘兰英和万立又是沈仙子的谁?’
‘诶,你们听说了吗?那沈仙子是外地来的客修,就住在东城客馆里。’
‘我就住东城客馆,我怎么不知道?’
‘诶,昨日东城客馆确实来了个豪横的女仙,给自己和随从都开了观景房呢。’
‘是吗?是吗?那是沈仙子吗?她什么灵根,年芳几许呀?’
‘看着很年轻,七等四灵根。’
‘噫…七等四灵根,那肯定不是沈仙子,在风氏酒楼办三日流水席,那是七等四灵根能做到的吗……’
‘沈仙子竟为两位不认识的仙侣宴请全城……’
‘我听说这沈仙子如此豪气,是冲着与风氏结侣刻意为之……’
……
仅一日,栖梧城的流言漫天乱飞,都是围绕着神秘的沈仙子,和同样神秘的兰英、万立展开的…
风佳还抽空去了一趟风玹那里。
风佳是来致谢的,感谢风玹仙璠给她推了这么大一个生意。
风玹听闻后,倒吸一口凉气:“她只说要给随从办喜宴,没说要办三日的流水席啊。”
风佳笑道:“是呢,上次宴请全城,还是三百多年前风梧仙圣大喜呢。”
风玹:“给了多少订钱?”
风佳笑的更开心了:“沈仙子因着您的引荐,直接付了全款呢。”
风玹:“全款多少?”
风佳夸张地比划着:“一千二百一十五万个十全币呀,仙子没有十全币了,手一挥,我那贵宾室堆满了十全石块,那么多的十全石块,沈仙子随手就拿出来了……哦嚯嚯嚯嚯……”
“而且沈仙子呀,宴请全城,只要说一句祝贺话,就能入席,无论身份等级,佳佳我也是第一次见呢。’
‘沈仙子走的时候,还给了我一个十全刀,她说是什么,小费…哦嚯嚯嚯嚯嚯…沈仙子真是好大方呢!哦嚯嚯……’
风玹仙身都麻了。
一千二百一十五万个十全币,他这风氏浴汤,划掉这些因风家鉴宝会,外客特别多的时日,按平时的营收,除去开销,整十年才赚的到一千万。
沈仙子给随从办个喜宴,就抛出去了一千二百万。
风玹身为风家嫡系,也是自小金尊玉贵地长大,头一次觉得这世界上,贫富差距怎么这么大……
风佳嚯嚯笑着回去了,风玹听着丝竹乐,都觉得没趣了。
……
第一日的结侣仪式,可把兰英和万立累坏了,来了非常多的宾客,每一个都笑着对他俩恭贺,夫妻双双笑着回应,仅一个早半日,笑的脸都僵了。
仪式一结束,夫妻就相约跑了,下半日说什么也不去了。
沈瑶也没想到,结个仪式竟然会把他俩累成这样,竟还能累得双双逃跑。
沈瑶前世没有结过婚,也很少参加婚礼,每次参加婚礼,她都是上个礼钱,随便吃点东西就走了,因为她还要赶着去兼职赚钱。
但她每次都很羡慕仪式上的新郎新娘,羡慕他们有亲朋祝福陪伴。
所以她一直觉得,像结侣这么重要的事情,就应该大宴四方,接受所有的祝福,留下深刻难忘的记忆。
实在没想过宾客还会把新郎新娘累跑……
正主都不去喜宴了,沈瑶也就不去了,咸鱼和白淞、赵彬,也都不去了。
复仇小团队就整日在客馆里修炼,等待风家鉴宝会。
小团队去不去,都不影响风氏酒楼的流水宴。
风佳把一切都安排地很妥当,反正沈仙子没说撤席,喜宴就要按原先的流程办下去。
……
这三日的栖梧城热闹非凡,平日不出门的,也差不多都出来了。
西街这边更是异常拥堵,全城的云行都忙得飞起,八只脚跑的几乎不沾地。
姜明带着随从们从东界门进来,等了半天没乘到云行,也没见到栖梧城城主派来接引的侍从。
姜明头一次感到被怠慢,心里窝着一股火,只能步行去西城城主府。
行至中心街口,已是寸步难行,尤其西街那边,更是水泄不通,众修几乎比肩接踵,项背而望。
此时城主府的接引侍从,终于从北街挤出来了。
这位侍从见过姜明,一眼就望见了东街街口,被挤在众修群中,穿着玄色云裳,面色冷峻的姜明。
侍从努力地挤到了姜明附近,大喊着:“姜堂主,姜堂主,小仙来迟了,还请姜堂主恕罪。”
众修见是城主府的侍从,又大喊着姜堂主,都知道了这位‘姜堂主’是城主府的贵客,纷纷努力地向两边让去,尽全力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来。
姜明看着如此狼狈的侍从,面色更黑了。
王栩责骂道:“怎的来的这么晚?你们城主如今不把姜堂主放在眼里了吗?”
侍从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大声求饶:“城主断无此意啊!城主一收到讯息,就派小仙来接引了。”
“只是这三日,有仙子在风氏酒楼办流水宴,宴请全城,今日是最后一日,往来修士实在太多,小仙难以前行,这才来迟了!请姜堂主明查!”
因着城主府的修士们,平日都不怎么出府,城主偶然出府了,也十分低调谦和,栖梧城的城民们,对城主府的印象不错。
周围往来赴宴的修士们,纷纷为侍从出言作证:“是啊,确实是沈仙子,在风氏酒楼,为一对新婚仙侣举办喜宴,宴请全城。”
众修你一言我一语,渐渐语风愈加离谱。
‘我听说沈仙子,全身的衣裙,都是用十全石压成丝制作的…’
‘诶,我还听说,那沈仙子,见到修士就撒十全币,比大家想象中的还大方呢!’
‘你们只听说,我是亲眼见过!沈仙子身上的灵宝,全是高级的,挂都挂不下啦……’
姜明听着周围的求情和八卦,觉得丢脸极了,给王栩甩了个眼刀,王栩立刻会意,对侍从道:“行了行了,你起来吧,快带我们去城主府。”
侍从惊惧未定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请着姜明挪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