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不紧不慢地回到了四合院,刚刚踏入中院。何雨柱便瞧见易中海,正立于中院慷慨激昂地演说。
“我要告知你们,傻柱此举乃是犯罪!实乃我院之耻,我们绝不能顾念个人私情。此番,务必将傻柱一家逐出四合院!我院若有此等害群之马,势必会影响我们的子女。……”
凝视着易中海的演说,何雨柱并未出言打断。反而静立于人群之后,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发生。
正当易中海演说得兴致勃勃之时,蓦然回首。只见何雨柱斜倚着墙角,嘴上叼着一根烟。手中摆弄着打火机。
易中海犹如被扼住咽喉的鸭子,再也难以发出丝毫声音。众人亦顺着易中海的视线望去,就见何雨柱正靠墙吞云吐雾。
见到何雨柱归来,原本还有几人随声附和。霎时噤若寒蝉,异常自觉地垂首低眉。将自身隐匿于人群之中,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易中海窘迫地立于中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望着易中海的窘态,何雨柱并未动怒,仅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随后便叼着烟,朝自己房间信步而去。
就在众人疑惑何雨柱此次为何如此安静之际,贾东旭忽地横在何雨柱面前,一脸肃穆地说道:“傻柱,你是否是偷跑回来的!我警告你,你若犯罪,休要牵连我们整个四合院的人!”
听闻贾东旭此言,周围的人不禁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与何雨柱拉开距离,更有甚者,已在寻思是否此刻前往公安局,告知何雨柱逃回四合院之事。
何雨柱冷哼一声,将口中香烟取下,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径直朝贾东旭脸上喷去。“贾东旭,你有何证据说我犯罪了?仅凭你信口胡诌,便可随意污蔑?”
贾东旭被烟雾呛得咳嗽数声,羞愤交加地吼道:“你若没犯罪,公安岂会来抓你?”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人家说了,是请我去协助调查,调查!懂什么叫调查吗?不懂就回家问你娘去,莫在此处丢人现眼!”
站在人群中的贾张氏,本欲站出来对何雨柱说一句,自己也不晓得什么叫调查。
周遭的邻居听到这话,不禁低声议论起来。
贾东旭见状,语气强硬地说道:“那你告诉我,你的钱从何而来!”
何雨柱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贾东旭,意味深长地说道:“想知道啊!过些时日我自会教你,至于能学会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言罢,何雨柱再未理会院子里的其他人,径直回了房间。
院子里的人见何雨柱归来,步伐稳健,便知他应无大碍,但也明白四合院怕是要有一场风波了。
望着何雨柱回房,中院的众人,或因有所忌惮,或另有他因,皆纷纷离去。
一直坐在那里,仿若未闻的聋老太太,在听到何雨柱与贾东旭的对话后,眉头紧紧皱起。
聋老太太沉思良久,抬头见中院已空无一人,遂对身旁的一大妈道:“高氏,扶我去你屋喝口水。”
心思缜密的一大妈,即刻明白聋老太太此去自家必有要事相商,遂乖巧起身,搀扶着聋老太太,朝自家走去。
看着空荡的中院,易中海心中恼怒异常。他恶狠狠地盯着何雨柱的房间,暗下决心,定要让何雨柱吃些苦头。
易中海发狠良久,最终还是无奈地回到自家。刚一进门,便见聋老太太面色阴沉地坐在那里。
聋老太太见易中海进来,面露愠色,嗔怪道:“我早便告诫过你,莫要与傻柱为敌。你怎就不听呢!”
易中海虽对聋老太太心怀不满,但念及李大海,还是强压下心中的不快,低声抱怨道:“老太太,并非我要与傻柱作对,实在是如今的傻柱已不受我掌控!他时常跳出来与我辩驳。”
看着易中海的模样,聋老太太面色阴沉地说道:“中海,我从前便告诫过你!你若想整治傻柱,仅有一次机会。他既已归来,你最好还是谨慎些!”
随后进来的贾东旭,漫不经心地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这才面带鄙夷地说:“老太太,您就是过于胆小了。有何可怕!您瞧瞧现今,傻柱遭我师父算计后,回到咱们四合院,连个屁都不敢放。再者,傻柱哪有您说的那般厉害,他若真有如此能耐,岂会不早早搬离咱们四合院。
说白了,就是我师父心地善良。他在咱们院子如此张狂,无非是被你们纵容所致。若是换作其他四合院,哼,不把他打得屎尿齐出,就算他拉得干净!”
易中海听着儿子的奉承,心中甚是欢喜。脸上亦露出满意的笑容,口中却故作谦逊地说道:“东旭,切莫自满,从前是看他们可怜,这才未动他。如今可就不同了,且看我如何整治这混球!”
聋老太太望着二人自吹自擂,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再次嘱咐道:“你日后自行思量,查看是否有把柄落入傻柱手中。”
听到这话,易中海先是一怔,继而沉凝地说道:“老太太,您大可放心。我易中海,行得端,坐得正。他傻柱岂能奈我何!”
聋老太太就这样凝视着易中海许久,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转头对着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一大妈,开口言道:“高氏,扶我回去吧!我乏了。”
于是聋老太太,在一大妈的搀扶下回到了后院。回到房间的聋老太太望着,默默为自己整理房间的高氏。
人皆有恻隐之心,被人照料久了难免会心生情愫。最终聋老太太还是说道:“高氏,你回去后,告知中海。趁现在尚有时机,速速去找傻柱赔个不是,道个歉,再讲些好话。如此或许还来得及,待到傻柱出手,便一切都太迟了!”
正在忙碌的一大妈,转过身来凝视着聋老太太。就这样二人沉默了许久,一大妈才缓缓说道:“你觉得,他会听我的吗?亦或是,你可曾想过我说出这番话的后果?”
一大妈言罢,手中的活计也不再继续。就这样径直离开了房间。
望着渐行渐远的一大妈,聋老太太,无奈地说道:“作孽啊!此后怕是再无宁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