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渊皱起了眉头,没有管孟汀兰,转头握住了陆疏桐的手安慰道:“兰儿刚刚失去了哥哥,心情不好,难免说些胡话,别和她一般见识。”
“我哥哥真的死的冤枉!”孟汀兰着急喊道。
“既然兰姨娘曲解我的好意,那就让官府来查个清楚。”陆疏桐抽出了木云渊手中的手,冷了脸。
孟汀兰的眼里涌出一丝得逞的笑意,就是要让官府查,查清楚就把陆疏桐这个杀人凶手给抓走,就没有人和她抢木云渊了。
可婉娘却忽然冲了出来,没等孟汀兰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发晕。
结结实实地挨了婉娘一巴掌。
“查什么查!你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哥哥又是个什么东西?官差都说了是失足掉进河里了,你还没完没了,非要我的渊儿沾上官司不成?”婉娘说完就一口啐在了孟汀兰的身上,“渊儿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个晦气的东西!”
“大公子,你就看着我家姨娘受欺负?”如玉扶住孟汀兰,眼巴巴地望着木云渊,希望他能为孟汀兰说话。
“谁欺负她了,明明是她故意上门找我家小姐的不痛快,我看是非要把我家小姐逼走。”柳絮顶了回去。
逼走!
婉娘一听看孟汀兰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撕碎。
陆疏桐可不能走,要是她走了,谁能给她们供应源源不断的银子?
“渊儿,之前你未曾娶正妻,可以胡闹,可如今娶了桐儿这么好的夫人,决不能糊涂,做出宠妾灭妻的糊涂事。”婉娘狠狠剜了一眼孟汀兰,“我看要是她不安分,就送出府去,省得让你心绪不宁,再打扰你读书,眼下秋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陆疏桐明白婉娘她们这对母子才不舍得让她离开,如今在他们的眼里她就是个行走的金元宝。
孟汀兰自不量力地想来惹她?
都不用她出手,婉娘就会帮她冲锋陷阵。
“不,不要送我出府,我错了,是我一时遭受失去哥哥的打击,才脑子不清楚来赖少夫人。”孟汀兰见木云渊不说话,瞬间慌了。
木云渊一时难以抉择,手心手背都是肉。
陆疏桐善解人意地开了口,“就让兰姨娘去偏院,婉姑姑就到刚修缮出来紫荆苑,正好让兰姨娘好好的养胎,夫君就好好在书房温书,全力备考。”
孟汀兰心里一凉,她不但没有为哥哥讨回公道,还被撵出了木云渊的院子,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只能寄最后的希望在木云渊的身上,可却看到了木云渊点了点头。
“就这样吧!”
孟汀兰的心彻底凉了,木云渊也没有站在她这一边。
“还不快去收拾东西。”婉娘喝了一声,让身边的丫鬟去帮着孟汀兰搬家。
她可终于不用住在偏院了。
木云渊看孟汀兰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心里又有些不忍,嘱咐了一句,“缺什么少什么就和我说。”
陆疏桐好看的眸子暮地闪过一丝寒光,脸上不显,“夫君不用担心,偏院也修整的焕然一新,我只是怕你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学业,等你高中以后再让兰姨娘搬回来就是了。”
木云渊这才展颜,不得不说陆疏桐是个懂事的,从进府以后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而且一切都为了他出发。
“那夫君去温书吧!”陆疏桐笑着提醒木云渊。
木云渊怒了努嘴,他实在是不愿意看书,一看就觉得头疼。
但在婉娘和陆疏桐的注视下只能去书房了。
屋里只剩下她和婉娘。
“姑姑,过来有事?”陆疏桐缓缓坐下,让柳絮给婉娘上茶。
“也没什么大事,明日是夏儿回门的日子。”婉娘笑盈盈地开口,“你知道的,木锦沅嫉妒夏儿得到了世子的真心,如今她们母女对我生了怨恨,只想看我和夏儿的笑话。女儿回门是大事,而且夏儿递了信儿回来说明日世子会一起跟着回来,总不能慢待了世子。”
“姑姑说的是,那明日的席面我来准备,定不会让夏儿妹妹丢了面子。”陆疏桐霎时明白了婉娘的意思。
“还是桐儿善解人意,比萧淑宁大度。”婉娘还想着陆疏桐会不会不愿意,没想到她倒是痛快。
不过陆疏桐肯给木锦夏那么多嫁妆,就知道是个大方的。
得到了她想要的,又跟陆疏桐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这几日她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木秉文缓和缓和关系,木秉文却根本不搭理她。
只能借木锦夏的回门宴缓和关系了。
而孟汀兰和陆疏桐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木锦沅的耳朵里。
孟汀兰还是太着急了,反倒是给了陆疏桐机会。
不过陆疏桐绝非是个善类,轻而易举地就弄死了孟成龙,手上还没沾血。
不过她倒是想知道陆疏桐在府里大刀阔斧,花银子如流水,还白白给了木锦夏嫁妆,陆家就算财大气粗,可对她一个外嫁的女儿是不是也太包容了?
还是说陆家压根不知道她做的这些事情呢?
木锦沅挑了下眉,找人去给陆家去了信。
……
永宁侯府,过了午睡的时辰,木锦夏赫尔沈墨初才悠悠醒来。
在外面伺候的丫鬟才进去伺候。
木锦夏进了侯府,沈墨初就长在了木锦夏的房里。
永宁侯夫人叫周嬷嬷去提醒了好几次都没有用。
“这该死的狐狸精怕是要将我儿子吸干!”永宁侯夫人气的快要咬碎一口银牙。
“太不知道羞耻了。”周嬷嬷趁机拱火。
永宁侯夫人气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谁承想她儿子碰到木锦夏就像是没了魂儿一样。
“这么下去可不行,非要耽误我儿子的前程!”永宁侯夫人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到好的办法。
她越是说木锦夏不好,她儿子只会更加维护她。
“夫人,我有一个办法。”周嬷嬷眼里闪着狡黠的额光。
“你有办法还不快说!”
“世子爷被木锦夏勾引,咱们也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治一治木锦夏。”周嬷嬷说着俯身在永宁侯夫人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永宁侯夫人逐渐眉头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