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是一点都不稳重。”
走到了车前,沈舒禾才发现他们要坐的是专车。
她小声的询问余明溪,“明溪,我看这车好像是专用的,我们一起的话好像不太方便吧?”
一般专车都是给有贡献的人用的,她不知道余明溪家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境,可也不能平白无故的给人家家里乱添麻烦。
“我爸爸是外交官,平常出门的时候比较多,所以这辆车一直都是我爸爸在用,不过这也是领导批准了的,所以不算是滥用职权,舒禾姐放心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沈舒禾点头,没有再多问。
火车站距离码头开车也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上船之后,沈舒禾把提前准备好了的晕船贴拿了出来。
“明溪,我记得你在火车上的时候就说过你会晕船,酥酥第一次坐船,我担心她也会有反应,提前买了晕船贴,刚好有多余的。”
她说着就递了过去,余明溪欢喜不已,“舒禾姐,你想的也太周到了吧,我每次坐船的时候都晕的要死要活,可总是忘记买晕船贴和晕船药。”
沈棠玉帮她整理了头发,“她从小就是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到现在也学不会细心的照顾自己,要不说我们这个做父母的怎么能放心的下?”
徐瑞芝笑眯眯的看着沈舒禾,“我这个女儿从生下来的时候就贴心,不过我倒是希望她的性格能够活泼一些。”
身为母亲,她不希望沈舒禾的心思太重,总是想着日后要如何撑起这个家。
说起来她对于沈舒禾终归是有亏欠的。
“舒禾是在什么地方工作的?我听你们说话像是京城的口音,这次来岛上是有什么安排吗?”
余文忠常年的生活习惯,让他即使在和别人聊天的时候也保持着官腔,不过他的语气很柔和,并不让人觉得反感。
“这次我是跟着我师傅过来的,要参加海岛上的一个医疗项目,目前是计划在这里发展的。”
说起最近海岛上的那个医疗项目,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余文忠自然也就明白了几分。
“原来是国家的科研人员,我就说小小年纪看着就这么不凡。”
余明溪听得云里雾里,可是从父亲的神色当中也能够看得出来,沈舒禾从事的工作必然是很优秀的。
“舒禾姐姐,原来你是科研人员,在车上一直都没有听你提起,你也太棒了吧!”
难怪她能那么快的就分析出那两个人是人贩子,还能把她解救出来。
“你好好的跟着人家学习学习,怎么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身边有这么优秀的朋友,可不能浪费。”
徐瑞芝最喜欢听别人夸奖自己的女儿,忍不住笑起来。
沈舒禾是她最得意的作品,也会是她一生的骄傲。
沈棠玉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徐大姐,以后在岛上我们还得经常见面呢,有空的时候就经常来家里玩儿。”
两个人互相欣赏,又觉得彼此熟悉。
沈棠玉总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在梦里梦到过。
虽然觉得有些傻,可她还是不由控制地问出了那个问题,“徐大姐,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徐瑞芝头发被海风吹起来,“什么?”
沈棠玉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自己的冒昧,连连摆了摆手,“没什么。”
酥酥坐在沈舒禾的旁边,不停的晃着两条小腿,海上的风很大,还带着咸味儿,可是她很喜欢这个地方。
“妈妈,我们会在这里吃到很多好吃的吗?”
她还记得过来的时候,沈舒禾说这里会有很多海鲜。
妈妈做的饭最好吃了。
沈舒禾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当然会呀。”
酥酥扎着的两个小辫子像是天线一样,她突然回过头去看着船的后方,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让她忍不住的多看了一眼。
沈舒禾注意到她的视线,也跟着看了过去,可是那边除了一堵墙什么都没有。
“酥酥,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她平时面对自己好奇的事情,总是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是今天的话好像很少。
明明是换了一个新的环境,她应该更加兴奋的。
“是不是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没有关系,慢慢适应,妈妈和外婆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沈舒禾发现她的目光一直都在盯着一个地方,只以为她还在想念之前的京城。
酥酥却摇了摇头,肉乎乎的小手抓住了她的衣角,“妈妈,我没有觉得不舒服,只是觉得这里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沈舒禾帮她擦了擦脸,“那你想象中这里应该是什么样子?”
酥酥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大海很大,这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沈舒禾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到时候等你上了幼儿园,就会有很多和你一样大的孩子,你会有很多朋友一起玩了。”
听到可以交朋友,酥酥的眼睛亮了亮。
在村子里的时候,那些小朋友总说她是没有爸爸的小野种,没有人愿意跟她玩儿。
“谢谢妈妈。”
沈舒禾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这是她唯一的一个孩子了,她一定要竭尽所能的保护好她。
“你乖乖坐好,船马上就要开动了。”
港口这边,很少有人能够注意到,年年从墙的后面露出来一个小脑袋,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扑通扑通跳的一颗小心脏才终于平复了一些。
他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这次都已经做了这么久的计划了,比之前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经过这几天的深思熟虑,以及一整晚的绞尽脑汁,他觉得他又行了!
“之前去公安局的路上太远了,还没等我走到呢就被抓了回来,所以这次只能先改变一下路线了。”
要不是昨天偶然间遇到了海军叔叔,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个计划可以执行。
所以去公安局的计划打消,他看着海对面的方向,紧紧的盯着那一座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