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寒穿过水洞后,离开了献王墓,就来到了葫芦洞的岸边。
他远远看去,地面上的篝火熊熊燃烧。
在他们周围,则是遮龙寨的村民。
人有五六个,正准备烧火做饭。
四周均是怪婴的尸体,密密麻麻。
篝火旁的谈论声,也随之传来。
“这鸡还挺神,杀了那么多怪物。”
“我看就是神鸡,咱们吃了以后,一定大补。”
一边说着,磨刀男子看了不远处的怒晴鸡一眼。
怒晴鸡闭着眼睛,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
吴寒仔细一瞧,鸡没什么事,但应该是睡着了。
怒晴鸡吃过霍氏不死虫的内丹。
当下,吴寒朝着篝火旁一步步走去。
篝火旁的一年轻壮汉随之转头。
他眯着眼,朝着岸边仔细看去。
昏暗的空间内,壮汉和吴寒之间隔着七八米。
“是扎西吗?”
看着有些魁梧挺拔的身躯,壮汉问了一句。
那道黑影却不说话,和他之间的距离还有四五米。
壮汉不禁皱起眉头,下意识的抓起地面上柴刀:
“有情况。”
身后几人听完,纷纷抓起武器,和那道黑影对峙着。
吴寒的面容,渐渐显露在微弱的火光之中。
壮汉几人这才看清楚其面容。
“什么人,给我站住!”
壮汉一脸警惕,手里的柴刀指着前方之人。
吴寒的眼神冷然,比之那湖水还要冷上几分。
仅仅只是一个对视,壮汉忍不住后退一步。
显然是被吴寒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所震慑。
吴寒随之扫了几人一眼:
“想吃我的鸡,问过我没有?”
周围的温度,仿佛又降低了一分。
壮汉几人的脸上更是难看。
“他是外地人,杀了他!”
话语一落,壮汉提着柴刀向吴寒冲来。
一呼吸间,壮汉已经来到吴寒面前。
他手里的柴刀瞬间挥舞而出。
另外几人也从吴寒的两侧包夹过来。
吴寒拳头瞬间挥出,直击壮汉胸口。
与此同时,柴刀也落在了吴寒的头顶。
但柴刀就像是砍在了石头上一般,壮汉虎口一震,连着小手臂也是一阵发麻。
可下一秒。
壮汉一口鲜血喷出,两眼一翻,顿时倒地。
两侧的村民瞧见这一幕,顿时傻眼了。
“他,他的脑袋这么硬的吗?”
就在两人一愣神间,吴寒左右开弓。
他两条粗壮的手臂,带着股股劲风,瞬间就把两人击飞。
余下的三四个村民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大变。
“咱们不是他对手,快跑。”
三人胆子也小,当下转身就逃。
吴寒快步追上一人,一脚踢出。
那人背部吃痛,脸色惨白,却在瞬间飞出。
嘭的一声,他身体狠狠砸在石壁上。
骨骼碎裂的声音顿时传来,那石壁上流下一大滩鲜血,还热乎着,冒着淡淡热气。
“大爷,我们就吃一只鸡,不至于杀了我们吧……”
一个村民边跑边喊道。
吴寒又追上一人,一拳解决。
当下,吴寒继续追去。
他的速度在这时得到了最大化提升。
此时,吴寒和村民相距十几米。
下一秒的时候,一道黑影就出现在村民面前,拦住去路。
黑影便是吴寒了。
吴寒伸出一只手,死死的锁住村民喉咙。
那村民吓得瞬间瞳孔收缩,裤子也湿了。
“大,大爷,我错了,求求你不要杀我。”
年轻村民一脸惊恐,说话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也颤抖着。
吴寒却不作回应,手指稍微用力。
村民惊恐的表情顿时僵住,脑袋一歪,就没了气息。
吴寒的眼神仍是带着一丝冰冷。
当下,松开了手,朝着怒晴鸡一步步走去。
怒晴鸡的毛羽,比吴寒下水之前,似乎又明亮了一些。
显然,霍氏不死虫的内丹,有这不小作用,怒晴鸡又提升了。
如今的怒晴鸡不用进食,完全可以靠着内丹的力量来补充能量。
所以之前沉睡了快一个月时间,不但没有消瘦,甚至要大了一圈。
吴寒当下抱起了怒晴鸡,岸边也传来了一阵水声。
陈玉楼率先出现,花玛拐紧跟其后。
至于搬山的师兄妹三人,也陆陆续续走出来。
但看到一地的尸体,还有那些死去村民时候,陈玉楼微微皱眉。
这些村民无一不是被一招击杀,而且死相极惨。
大多数身体凹陷,甚至撞上墙壁的那个村民,身体更是扭曲到不成人样。
“力道如此之大,手法之刁钻,显然是吴小哥所为。”
陈玉楼喃喃自语,在此打量那些怪婴尸体。
怪婴的死状几乎一模一样,均是被洞穿脑袋而亡。
陈玉楼又上前检查了几只怪婴,发现他们脑袋中空空如也。
当下,他脸色微微一变,向着不远处的怒晴鸡看了一眼,心中微微骇然。
老洋人来到吴寒面前,接过怒晴鸡。
他只觉得双手一沉,猛然下坠了一截。
好在臂力不弱,没有掉在地上,但心中还是惊奇:
“奇怪,怒晴鸡怎么变得这么重了?”
老洋人带着疑惑,小心的把怒晴鸡放到了竹笼里。
竹笼的空间,顿时少了三分之二。
“继续这么成长下去,恐怕竹笼得换了,我这肩膀……”
话说到此处,老洋人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熟睡中的怒晴鸡。
“鸡爷啊,你要是再长胖,我可背不动了。”
几人稍微停顿,换了衣物后,就朝着葫芦洞外走去。
一路上,并无半点危险。
如今这洞内,怪婴和霍氏不死虫均已被消灭。
众人在穿过一条昏暗的通道后,很快就来到了山神庙中。
先前鹧鸪哨抵在门口的木桩,早已不知去向,但石门已经变成了无数碎块。
显然是张念等人进来时,直接进行了爆破。
吴寒看到几人走出山神庙,当下意念一动,把这些石像全部收下。
蚂蚱虽小,但也是肉。
山神石像也是战国末期雕刻的,虽然雕工不是太好,胜在年代久远,多少值点钱。
“水洞咱们走不了了,看来只能从这座大山翻出去。”
陈玉楼遥遥望去说道,毕竟水是顺流而出,此时返回便是逆流。
逆流而上,何其困难。
吴寒稍微一思索,摇摇头。
“不,这条路走不了。”
陈玉楼有些疑惑,走水洞,是万万不能的。
逆流而上,很费力气,他不相信几人能够做到。
走山路,虽然耗费时间很多,需要七八天,但也能平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