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下身一凉,紧接着一双温热的大掌欺身而上。
摇椅两侧有扶手,凛叙按住腿轻柔抬起放到两侧挂住。
一双唇开始落下细密的吻,缱绻而温柔,摇椅也因为他的力道而停止了晃动。
祁悦隔着衣裙按了按他的脑袋,提醒道:“你轻点。”
因为上回被他伺候的很舒服,所以这次他又想做,她便没有拒绝。
没一会儿,祁悦的脸颊开始透粉,朱唇微张,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额头也渗起了细密的汗,一双手攥着毛毯慢慢收紧。
摇椅紧随其后地轻微晃动起来。
屋内本就安静,余下三人的呼吸声和摇椅声的同时,又夹杂着一道旖旎之声。
声音逐渐传入耳中,床榻上无名的眉心也随之紧促了几分……
黎国仪仗这边。
慕容鹤唳坐在马车中,皱着眉盯着自己的掌心。
一直回想着先前在宫门口握着祁悦手的触感。
总觉得没有以往那么娇嫩,手感也有些陌生。
虽脸被盖头掩着,但那身姿还有声音也确实是祁悦本人没错。
再加上荷香冷月还有那些男人的态度,也不似作假。
难道是她昏迷太久,两人太久没有亲密接触的缘故?
下一秒,他莫名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喃喃自语:“悦儿说过,不能怀疑她,孤相信悦儿一定不会骗孤的……”
跪坐在下首的越星看着他的言行,内心不禁汗颜。
没救了,他家殿下真的没救了。
假公主“祁悦”还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被揭穿,谁知一直到黎国,慕容鹤唳都没派人来试探她。
到了黎国皇宫,“祁悦”被安排住到了云夕宫。
越贵妃见真把人求娶回来了,内心十分复杂。
再加上慕容鹤唳的态度这么强硬,她也不想把关系弄僵,只能把人认下。
大婚本来定在十天后,这已经是钦天监算出最好的日子了。
但慕容鹤唳生怕会有变故,硬是让人改到三天后,若不是需要时间准备婚礼,只怕他当天就想行天地宗礼入洞房了。
反观大懿这边。
凛叙查出冰棺里的男子身份有些微妙,追根究底,还与衣白衣舍两兄弟有着亲缘关系。
当年他们的父母将他二人送给老国师后,家中族亲得知事情的原委,十分气愤。
有长辈觉得是他们的母亲不祥,才使好好的孩子成了那样。
后来更是逼着他们的父亲休妻另娶,但二人感情甚笃,并没有因此分离。
但后来,他们母亲被亲妹妹背刺。
父亲被下药,与母亲的亲妹妹,他们的姨母有了夫妻之实。
母亲得知真相受不了,有天夜里失足掉进了院子里的井中,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才被人发现。
后来妹妹就生下了一子,也就是冰棺中的男子——衣筝。
今年也才刚满十七,但已经是县城内有名的秀才公了。
听那些人说,衣舍回去后将他们的姨母逼疯了,还打断了他们父亲一双腿,带走了衣筝……
这件事,很难评,说衣舍狠毒,但说到底他是为亲生母亲报仇。
得知这些,无名内心也是十分复杂。
他知道,衣舍狠厉乖张,他允许自己弑父杀母,但绝对不允许别人残害他的父母。
所以当年母亲的死一定是有姨母的手笔,他没有动手弄死姨母,那也说明姨母是帮凶。
而罪魁祸首,极有可能是他们的父亲。
至于为何没直接杀了他们的父亲,估计是顾及到了衣白的缘故……
这些天过去,无名已经有些习惯夜七的身体了,但让他不习惯的是,身后总是跟着个夜三。
先前凛叙又拉着他与他说了夜三与夜七的事,说二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小进了暗夜营相依为命着长大。
夜三更是把夜七当成亲妹妹一样疼爱,若是让他知道夜七人没了,他肯定会崩溃的。
无名与衣白虽经历不同,但两人本质上的性格是非常相似的,待人虽冷心冷情,但悲天悯人的性子是深刻在灵魂中的。
听到凛叙所说的,他也有些不忍告诉夜三实情了。
以至于夜三就一直把无名当成夜七,虽然他感觉夜七自从醒来后就性格大变,还对他冷漠了好多。
但他也觉得情有可原,毕竟是他能力不足,没有及时把人救出来,以至于夜七当时差点就被衣舍害了去。
凛叙被祁君麒借去了,还给了他一个提督的官职,谢烙负责招兵买马,他被安排着训练精兵。
祁悦则是每日就和荷香冷月嗑瓜子看夜三追着无名献殷勤,连着四五日。
就在无名快受不了时,凛叙终于把夜三提溜走了,被他拉走一块儿去训练新兵蛋子了。
想他堂堂一个杀手营头子,竟然还沦落到给皇帝训练士兵,这合理吗?
当然,这个法子还是祁悦主动跟祁君麒提的。
时间短任务重,大懿和黎国的关系指不定哪一天就突然异变了。
所以得用最快的速度训练出一批又一批的新兵,然而暗夜营有一套速成的保命对敌之法,很大概率上能在战场上减少伤亡。
所谓物尽其用,能者多劳嘛。
不然她费那么多心力撩拨这么多男人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让大懿更强盛,为了她今后的美好生活。
另外,不知为何,每当祁悦想跟凛叙说冷月是他亲妹妹时,总是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于是她换了策略,反过来跟冷月说,但依旧是无法说出。
连着好几次,最后她只能作罢。
幸好今生他们已经不是处于敌对阵营,相不相认倒也问题不大了。
终于到了七七四十九日的最后一日,无名——不,应该是衣白。
今日用完洛夏草,治疗结束后,人就能醒来了。
为此,少司晏也告了一天假。
无名也很激动,只要衣白醒来,他就能换回男儿身了。
虽然如今女儿身公主很喜欢与他贴贴,也总是抱着他哄着他。
但回回都让他感觉公主哄他像是在哄女儿一般,非常别扭的同时,又有点点享受。
总之让他十分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