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空蝉微微一怔,还未反应过来,鱼暮弦已经松开了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脚下的阵法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灵气如同狂潮般涌动,瞬间将整个地下空间照亮。那光芒如同烈日般炽烈,刺得人睁不开眼,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鱼姐姐,你这是要……”月空蝉的话还未说完,鱼暮弦已经轻喝一声:“爆!”
刹那间,阵法中的灵气如同被点燃的炸药,轰然炸裂。巨大的冲击波以鱼暮弦为中心,向四周席卷而去,仿佛一头狂暴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一切。
那些逼近的灵兽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这股狂暴的力量掀飞,发出凄厉的哀嚎声。它们的身体在空中翻滚,如同断线的风筝,最终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四溅。
整个地下空间仿佛都在颤抖,石壁上的符文被震得碎裂,尘土飞扬,灵兽的咆哮声被淹没在爆炸的轰鸣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糊味,令人作呕。
月空蝉被鱼暮弦护在怀中,耳边的爆炸声震得她头晕目眩。可惜她看不见,看不见鱼暮弦的侧脸在爆炸的光芒中眼中那一丝疯狂的笑意。
“鱼姐姐,你……”月空蝉低声呢喃,心中惊讶不已。
鱼暮弦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依旧挂着那抹笑意:“怎么样,月妹妹,这烟花好听吗?”
月空蝉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道:“鱼姐姐,你太乱来了。”
鱼暮弦哈哈一笑,松开月空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乱来?这才叫痛快!”
四周的灵兽在爆炸中死伤惨重,剩下的几只也被吓得四散逃窜,不敢再靠近。鱼暮弦环顾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这些畜生也知道怕了。”
月空蝉看了看四周,眉头微皱:“鱼姐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鱼暮弦点了点头:“好,走吧。”
两人继续前行,穿过一片狼藉的地下空间,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古老的石门前,石门上俨然又是一道阵法封印。
鱼暮弦啧了一声:“竹笋也没这么难剥吧?”
听此,月空蝉扑哧一声。
鱼暮弦几下破解了门上的阵法:“本姑娘的耐心有限,希望这后面能有神遗。”石门被鱼暮弦推开,发出沉重的声音。
这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左右勉强有点紫光能以看清,起初只能容许一人通过,鱼暮弦拉着月空蝉缓慢前行:“月妹妹,小心碰头。这里窄得很,我带着你,你摸着过。”
月空蝉一手摸着石壁,一手任由鱼暮弦牵着:“好,多谢鱼姐姐这般照顾。”
鱼暮弦左右打量着:“说起来,那群人该庆幸是本姑娘是进来的第一个,这些阵法都被我破了,不然他们得麻烦死。”
因为月空蝉看不见,所以二人走得很慢。走了十来步的样子,鱼暮弦脚步一顿,觉察到耳边隐隐传来什么声音。
月空蝉同样如此。
那声音似是千人哭嚎,万鬼凄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让人不寒而栗。
鱼暮弦眉头紧锁,低声说道:“月妹妹,小心些,这里有些不对劲。”
月空蝉点了点头,紧紧握住鱼暮弦的手,心中也不禁升起一丝不安。两人继续前行,但那声音却如影随形,仿佛有无形的鬼魅在暗中窥视,随时准备扑上来。
通道的尽头,隐约可见一丝微弱的光芒,仿佛希望的曙光。、
鱼暮弦加快了脚步,拉着月空蝉向那光芒奔去。
然而,就在她们即将抵达出口时,那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刺耳,仿佛无数厉鬼在耳边尖叫。
鱼暮弦猛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通道的黑暗中,隐约浮现出无数扭曲的面孔,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正缓缓向她们逼近。
“月妹妹,抓紧我!”鱼暮弦低喝一声,手中迅速结印,一道金光从她掌心迸发,化作一道屏障,挡在两人身前。
那些扭曲的面孔撞在屏障上,发出凄厉的惨叫,但却并未退去,反而更加疯狂地冲击着屏障。鱼暮弦的脸色逐渐苍白,显然支撑这屏障消耗了她大量的灵力。
这些厉鬼,怕是最强的有守为境了。
“鱼姐姐,我们怎么办?”月空蝉焦急地问道。
鱼暮弦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只能拼了!”
她猛地撤去屏障,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出一串咒语。随着咒语的完成,她的身体周围骤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一轮烈日在地下升起。
“破!”鱼暮弦一声厉喝,光芒瞬间炸裂,化作无数光刃,向四周席卷而去。那些扭曲的面孔在光刃的冲击下,纷纷化作黑烟消散。
然而,鱼暮弦的身体也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摇摇欲坠。月空蝉连忙扶住她,焦急地问道:“鱼姐姐,你没事吧?”
鱼暮弦勉强笑了笑,声音虚弱:“没事,只是有些脱力。我们快走,这里不能久留。”
两人互相搀扶着,终于走出了通道,眼前豁然开朗。然而,她们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便看到前方站着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正冷冷地注视着她们。
“没想到,你们竟然能走到这里。”男子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
鱼暮弦强撑着站直身体,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你是谁?”
男子冷笑一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天休想活着离开。”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出现在鱼暮弦面前,一掌拍向她的胸口。
鱼暮弦勉强抬手抵挡,但对方的掌力却如同山岳般沉重,瞬间将她击飞,凤冠因此一击滚落在地。月空蝉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她。
“鱼姐姐!”月空蝉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鱼暮弦咳出一口鲜血,勉强笑道:“没事,还死不了。”
男子冷冷地看着她们,眼中没有丝毫感情:“你们的挣扎,只是徒劳。”
鱼暮弦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是吗?那就试试看!我鱼暮弦的字典里,没有徒劳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