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龟孙子虽然从小就吃喝嫖赌,从没做过一件正经事,但就凭这一样本事,就已经足够他逍遥一辈子了。”
“可是明哥哥,你又为什么要去找他?难道你也有问题想要问他。”
江明沉思了一会,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我还真有个问题想要问问。”
“什么问题?”
就在几人追问的时候,忽然马车外传来一阵清幽的洞箫声。
那洞箫之音清亮柔和,在寂静的黑夜中甚是清晰。
然而奇怪的是,这乐声虽不洪亮,却仿佛就在每个人耳边一般,让人竟听不出那吹箫之人的位置远近。
“好美的萧声啊,是谁这么有雅兴,居然在半夜吹箫?”
阿朱听到这萧声玄妙幽静,忍不住心生好奇。
一旁的黄蓉却是面色一变,雪白的额头上居然浮现出了几粒晶莹的汗珠,双颊也苍白的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江明心念一动,轻轻握住了黄蓉冰凉的手,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微笑。
“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车外的箫声连绵不断,仿佛无止无尽的春潮。轰的一下,正在狂奔的马车居然停了下来。
江明转头看去,发现马车内的阿朱和王语嫣两人双颊飞红,意乱神迷,竟似要跟着萧声起舞一般。
“抱守元一,收敛心神,不要胡思乱想。”
江明伸出双掌抵在阿朱和王语嫣两人的背心处,雄浑厚实的太玄真气如奔涌的江河,源源不断的注入到两人体内。
受到内力影响,两人都是猛然回神,只觉得灵台一阵清明,再不似刚才那般口干舌燥,意乱心烦。
“别受他萧声影响,专心守住心神。”
低声提醒一句,江明继续为两人输送真气抵御萧声。
似乎感知到马车内的人居然能够抵御萧声,车外的洞箫声忽然曲调由缓转急,似浅笑,似低诉,柔靡万端,听得人心神荡漾。
这时忽听呯的一声脆响,原来是车内的茶杯抵抗不住萧声,居然碎裂开来。
此时江明双手运功,分别护住阿朱和王语嫣两人,以他雄厚的内力和太玄真气的奥妙,想要助两人抵抗萧声并不困难。
奈何身边还有个黄蓉,可惜江明没有第三只手,无法再向黄蓉输送内力。
想到此处,江明略一咬牙,侧头向着黄蓉说道。
“蓉妹,抱紧我。”
黄蓉闻言一愣,但还是依言从身后抱住了江明。
若是常人运功,往往只能从常见的几处经脉中输送内力。但是江明的体质经过易筋洗髓,经脉的宽广世间罕见,因此就算是其他经脉穴位也可行功运气。
只见江明轻轻吐纳一下,雄厚温暖的太玄真气便顺着他和黄蓉两人紧贴的肌肤,源源不断的导入黄蓉体内。
有了太玄真气护身,马车里的几人都是一阵轻松,只感觉身心大为舒畅,再也不必担心萧声的干扰。
然而,那马车外的萧声此时却忽然变得更加激动了。也不知是气馁未能干扰到几人,还是气愤黄蓉居然抱住了江明。
洞箫声原本悠远绵长,可现在车外那人却吹出了阵阵杀伐之音,仿佛要将江明千刀万剐一般。
“至于么。。。”
江明听出洞箫曲调间的恼怒之意,不由微微一愣。
转眼之间,车外的洞箫声已经吹了一炷香,而江明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也已经待了一炷香左右。
“收束心神,我要全力发功啦!”
江明凝神运气,澎湃的太玄真气仿佛瀑布奔涌,急速冲进三女的体内。
然而这真气去势虽急,劲力却轻缓柔和,不但未给三女造成丝毫伤害,反而稳稳的护住了几人的心神经脉。
“明哥哥,你这是。。。”
感知到体内庞大雄浑的内力,黄蓉心里一惊,知道江明这是不惜损耗真元也要护住她们,好能够放手反击。
“不用担心,交给我吧。”
江明向着她温和一笑,转身便从马车里抽出了一张古琴。
他先前以自身三成功力分别护住了黄蓉、阿朱和王语嫣三人的心脉灵台,使几人可以不再受萧音所扰。
常言道泥人还有三分火气,看对方如此不依不饶,江明也有些生气了。这才不惜耗费功力,也要抽琴反击。
“来吧!”
江明纵身跃出马车,双腿盘膝而坐,七弦古琴平放身前,竟是要以剩下的七成功力好好跟那个吹箫的人较量一番.
跃出马车的江明向外一看,只见驿道一旁树影森森,古木参天。
在一株高大苍茫的古松之巅,有一青衣怪客背靠圆月,手按玉萧,正在不住吹奏。
此时将近十五月圆,月明如镜光华皎洁,照的四下里一片清晰。
江明远在数丈开外,仍能清楚看见那青衣怪客的身材样貌。
只见此人身穿青色布袍,身材高瘦挺拔,可那脸色却古怪之极,除眼珠外脸上肌肉口鼻尽皆僵硬无比好似僵尸一般。
乍见之下,还以为是哪个坟堆里蹦出来的活跳尸,让人一看便觉得有股凉气从头到脚冷彻全身。
“果然是戴了人皮面具啊。”
江明嘀咕一声,十指轻抚琴弦,拨动宫商,音律清正柔和,在寂静的夜空中与萧声混做一团.
不知因为什么缘故,自打江明分出真气护住黄蓉之后,箫声里的峥嵘之音就少了很多,似乎那吹箫之人的怒气已经略微平缓。
此时那青衣怪客的洞箫声虽柔和清幽却绵密浑厚,仿佛无止无尽的浪潮,不断冲击着江明的心神。
“好曲子,好本领,不过。。。我要还手了。”
十指荡弦,忽来一道磅礴琴声由近及远,自江明指端震颤而出。
这一声弦音恢弘入耳,涤荡心神,竟然将那青衣怪客的靡靡之声一气打断。令那洞箫声不再成曲,反似幽幽怨怨的呜咽一般。
眼看一击得手,江明得势不让,手指如雨打芭蕉,噼里啪啦的击打在琴弦之上,奏出连绵不绝的铿锵之声。
那青衣怪客虽落下风,心中却并未气馁,绵密悠长的洞箫仿佛一根柔韧的钢丝,在磅礴的琴音中始终弱而不断。
不仅如此,那青衣怪客的洞箫声有好几次竟然差点拐偏了密集的琴音,若非萧声力有未逮,只需用力一抻,便能将琴音的节奏彻底抻断。
弦音重重,一方似滂沱大雨,激沓四周。萧声袅袅,一方如风牵云丝,绵绵若深。
两人棋逢对手,势均力敌,局势顿时陷入僵持,一时之间竟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忽然之间,两人曲调骤然再变。江明急促湍急的琴音竟然由刚转柔,而绵密舒缓的洞箫声却换守为攻,吹奏出短促快急的喧阗之音。
“怎么形势突然不一样了?”
听到正在外面吹奏拨弹的两人曲调忽然一变,阿朱忍不住好奇发问。
她虽然在慕容家侍奉多年,武功不弱,但对于音律之道却少有钻研,因此听不出其中关窍。
而马车中的王语嫣和黄蓉两人自幼广受熏陶,都是深谙音律,对于江明和那青衣怪客的对决,自然是了然于心。
“江哥哥的琴声和那青衣怪客的洞箫声各有千秋,谁也奈何不了谁,所以才不断尝试改变策略,以不同的节奏进行交战。”
听着外面的激烈战况,马车内的王语嫣闭目聆听,一边听一边开口向着阿朱解释道。
“若论音律精湛,拨动人心,自是那青衣怪客更为厉害。但若是论内力浑厚,则是江哥哥更胜一筹。”
“现下他们两人通过不同的节奏不断交手试探,目的就是找出对方的破绽,然后好将对手一举击溃。”
此时的黄蓉则修眉紧锁,眉宇间充满了担忧的神色。无论是那萧声占优还是琴声居上,都始终不曾有过半点舒展。
看她的样子,似乎对她来说,车外的两个人无论谁输谁赢她都无法接受。
马车外,激烈的交战还在继续。玉萧对古琴,双方局势变幻胜负难测。拼的是音律,是内功,更是智谋与心力。
急与缓,在肃杀的夜空下更显惊险。攻与守,在变幻的局势间更见玄奇。
眼看双方始终难分胜负,心下好奇的阿朱忍不住微微掀开车帘一角,偷偷的向马车外面看去,想要瞧瞧那个和江明相斗许久的吹箫人究竟是何模样。
谁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竟然忍不住啊的惊叫一声,差点向后仰头跌倒。
就在这如昼如梦的月色之中,那个身穿青色布袍的怪客居然仿佛黏在树上一般。
任凭树梢随风浮动,那人站立顶端却平稳如常如履平地,简直似鬼魅一般。
尤其是那怪客面目僵硬毫无表情,竟让这一幕变得更加骇人。
“妈呀,见鬼啦!”
阿朱惊叫一声,吓得抱头缩在马车之内,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虽然自家公子武功高强智谋极深,但似乎从没听过他还会降魔捉鬼的符箓篆文。
若是那青衣怪客当真是怨鬼拦路,待会斗乐失败一怒之下索起命来,却又该如何是好。
眼见对手实力不弱始终无法取胜,那青衣怪客便也全力以赴,呼的跃下树梢,脚下踏着八卦方位,一边行走一边吹奏。
这套步法乃是那青衣怪客平日修习上乘内功时所用的姿式,只有遇到极为厉害的对手,需要全力对付时才会使用出来。
除了用上步法之外,那青衣怪客吹奏的曲调更是忽生变化。
那曲调初时如远处潮水缓缓推近,渐近渐快,其后洪涛汹涌,白浪连山,掀起惊涛骇浪。
巨浪间更有鱼跃鲸浮,海面上鹰啸鸥飞,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潮,更添杀伐之气。
就在怒潮袭天之际,凶悍的潮水又忽然退后而去,海面上水平如镜,海底却又是暗流湍急,于无声处隐伏无尽凶险。
这曲子高深莫测,玄奥难明,极尽变幻之能事。
正在车内的黄蓉虽然看不见车外的情况,但已然听出,这正是自家爹爹的看门绝学碧海潮生曲。
这套曲子模拟大海浩淼,变幻莫测,更令聆曲者不知不觉而入伏,尤为防不胜防。
听到那青衣怪客拿出此曲,黄蓉知道他已经全力以赴。不禁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双玉手更是握的生出勒痕。
听出玉箫吹奏出的澎湃之音,江明心头一凛,不禁暗暗感叹。
“既然你想来真格的,我那也来个够劲的,就让咱们好好试试,看看到底谁先趴下。”
心知对手不凡,江明忽然轻按琴弦,抚平余音。
琴声嘎然而止,不止马车内的三女,就连正在吹奏的青衣怪客也是一愣,不知道江明此意何为,难道是明知不敌打算认输了?
谁知江明却微微一笑,手上勾起三指,竟是要只以七根手指与之对敌。
蹦啷一声,原本幽静清逸的古琴竟然也演奏出激昂振奋的铿锵之音。
对面的青衣怪客只觉得竟似有无尽天地在眼前延伸,将自己吹奏出的汹涌大海尽数收纳。
七弦既动,曲调奏声,随着琴声越渐拔高,四周空气凝动,竟似有一股无形威压正在空中凝聚,仿佛天地发怒,同时展现惊世威能。
这套曲子江明并非尽得传承,只能发挥三成不到的威力,但拿来对敌已经足够。
见对手使出如此恐怖实力,就算是那武功绝顶的青衣怪客也大感震撼,心惊之下只能全力催动乐声,试图在天地的威压之下寻找躲闪的空隙。
江明却并不理会对方变化,弦勾愈急,琴奏愈响,气势更近极盛。
跌跌宕宕的琴音层层叠叠,如峰峦一般越拔越高,最后竟然汇聚成一股无可匹敌的滔天巨浪。
伏羲创世,万籁末及,神响荡弦,威震天地。强大的音波离开周身两丈之后,忽然猛力炸开。
每个人都听到了一声轰隆巨响,强烈音爆之下,驿道附近的树木竟被清扫一空,而马车马匹却安然无恙。
烟尘散去,仍站立着的青衣怪客衣衫凌乱,尘土沾衣,再不复先前绝世模样。
“这是什么曲子。”
那青衣怪客沉吟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人间绝曲,奉天赐名,伏羲神天响。”
江明手按琴弦,抚平余音,神情淡然的道买。
“伏羲神天响,好名字,好曲子!果然是人间绝响。”
那青衣怪客赞叹一声,却忍不住咳嗦起来。
“爹爹!”
听到那青衣怪客的咳嗦声,马车里的黄蓉再也忍不住,大叫着便向那青衣怪客奔去。
听见黄蓉的呼唤,马车里的王语嫣和阿朱两人也是探出头来,忍不住心中好奇。
那青衣怪客左手搂住黄蓉,右手慢慢从脸上揭下一层皮来,原来他脸上戴着一张人皮面具,怪不得之前看上去诡异古怪之极。
阿朱凝目望去,只见这青衣怪人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若是抛开年纪不论,实在算得上是个英俊潇洒的风流人物。
“爹爹。。。你没事吧。。。”
看着还在咳嗦的青衣怪人,黄蓉忍不住关切的问.
见那青衣怪客没有说话,黄蓉泪眼盈盈的绕着他找了好几圈,似乎生怕他受了什么致命伤害。
能让高傲任性的黄蓉如此关切,普天之下除了一旁的江明外,便只剩下一人。
那就是她的生身父亲,身为南宋五绝之一的桃花岛主,东邪黄药师。
“爹爹。。。你可不要吓我,你。。。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见黄药师仍未开口,黄蓉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在她关切的目光下,黄药师咳嗦两声,轻轻摆了摆手。
“不碍事,这曲子他未尽全力。我只是一口真气行岔了,喘过来便好。”
“真的吗?爹爹你可不要骗我,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低头看着怀中的爱女,久别重逢的黄药师虽然心中欢喜,但仍是刻意板起脸来,冷哼一声道.
“我能有什么事,总算还没给人气死。”
听到黄药师的话,黄蓉当然明白这是爹爹在生自己的气,气她离家出走不告而别。
黄蓉犹豫了一下,便拽着黄药师的衣袖撒娇道。
“好爹爹,蓉儿知道错了,爹爹大人有大量,可不要跟蓉儿一般见识。”
眼见爱女撒娇认错,黄药师就算有万般怒火此刻也尽数烟消云散。
轻轻咳嗦两声,黄药师收起玉箫,一脸爱怜的说道。
“你这丫头,连声招呼也不打便自顾自的跑了出去,可叫人担心坏了,害得我四处寻找。”
“好在前几日我路过一家客店,听到里面有人将那百晓生上门生事却反被擒杀一事当做评书来说。”
“开始我还道只是江湖传言,后来细听之下才知你竟然现身大明,还住进了人家的客栈。”
“我料想你喜欢热闹,必定会看那紫禁之巅的一场决斗,这便算好路线在此拦截,好见见你这丫头究竟过得如何。”
听到黄药师如此说,黄蓉心里自然又惊又喜,喜的是爹爹总算没忘记自己,惊的却是他竟然为了寻找自己而离开桃花岛。
“爹爹,那您的那个心愿。。。可还完成了吗?”
看着黄蓉怯生生的样子,黄药师有气难发,便再次冷哼一声,侧过头说道。
“完成个屁。为了找你这鬼丫头,我哪还顾得上什么心愿不心愿的。”
原来这黄药师自认聪慧非常学识渊博,心里想着若是别人能写出九阴真经,他为何便写不出?
因此曾发下心愿,要凭着一己的聪明智慧,从九阴真经的下卷自创出九阴真经上卷的内容。若是无法做到,便终生不离桃花岛一步。
谁知九阴真经的下卷后来竟被陈玄风和梅超风两人盗走,从此不知所踪。
没了下卷经文,这反推上卷的事情便彻底没了着落,因此他数十年来竟然从未曾离岛一步。
明白这次黄药师竟然为了寻找自己违愿破誓,黄蓉的心里既感动又惭愧,当下便软着语气柔声说道。
“爹爹,蓉儿再也不让您老人家担心了,不要生蓉儿的气了好不好。”
黄药师见爱女无恙,心中本就十分欢喜,又听她这样说,心情便更加大好。
但黄药师却还是冷哼一声,沉声说道。
“我是不生你气了,但是跟这个小子我还有事要说。”
说完便轻轻推开黄蓉,向着江明大步走来。
眼看爱女流落江湖不但未见憔悴苦楚,反而娇艳动人犹胜往昔,此时的黄药师就算再有什么气也该消了。
然而黄药师见黄蓉与那江明神态亲密,举止亲昵,心中便颇有妒意,因此竟然对江明大为气恼。
当下便不理女儿,只是向着江明说道。
“你小子就是江湖上近来声名鹊起的江明?”
“爹爹。。。”
还没等江明说话,一旁的黄蓉倒是先拉着黄药师的衣袖,再次柔声撒起娇来。
黄药师转过头看了一眼黄蓉,再看了看面前的江明,随即恍然道。
“我说你怎么忽然转性子了,居然肯低头认错,原来是为了这个小子。”
“爹爹。。。明哥哥他。。。他人很好的。。。”
被叫破心思的黄蓉娇羞不已,慢慢的低下了头,脸红得跟苹果一样。
“你先不要说话,我有事要问他。”
黄药师到底还是强忍着板起了脸,先要求黄蓉退到一边,这才再次转头看向江明。
“就是你小子一直让我女儿陪在身边?”
“不错,就是我。”
江明放下古琴,轻轻站起了身,神态十分淡然。
“好小子,你不知道我已经给蓉儿许下婚约,要将她嫁给一个天下绝顶高手吗?”
“当然,这事她跟我说过。”
江明点了点头,很自然的说道。
“那你还敢横插一脚,你小子胆子不小啊?”
江明笑了笑,很坚定的说道。
“蓉妹子想嫁给谁,那是她自己的自由,任何人都不该去强迫。”
黄药师闻言冷笑一声。
“若是强行要她嫁人,你又能如何?”
“无论任何人想要强行让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我都会出手阻止。”
“好小子,这任何人里也包括我吗?”
“我说了,是任何人。”
江明直视着黄药师的双眼,语气不卑不亢。
眼看江明如此硬气,黄药师微微一愣,不禁随口问道。
“你可知道与她有婚约的那位绝顶高手武功盖世,高强无比,你就不怕得罪他丢了小命吗?”
“我为什么要怕?”
江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
“无论什么人来了,也阻挡不了我的想法。”
“因为我会一直赢下去,无论对手是谁。”
黄药师默然有顷,而后放声长笑。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好,好狂傲!那老夫就拭目以待,看你如何一直赢下去!”
高兴的拍了拍江明的肩膀,黄药师笑着转头向黄蓉说道。
“蓉儿,这小子够狂傲,很对我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