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的医术在金手指的加持和李莲花他们的训练下,医术可谓是突飞猛进,日新月异,可以用进步神速来形容。切脉作为中医诊断的基本技能之一,她自然已经掌握得炉火纯青,熟练无比。李莲花虽然可以用内力强行改变脉象,但清远如今也有了应对之法,之所以没有用,不过是给他留着些面子,自己还是要懂得起,别想着耍花招欺骗小姑娘。何况现摆着身边还有一个耳报神呢,早对他不满意了,是绝对不会帮他隐瞒的。
清远切过脉后,按照师父所传授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内息延伸到李莲花的体内,缓缓流转了一圈,并仔细感受着其中的变化。由于她的内功是由李莲花教导的,因此两人的内力属于同源,使得这次探查异常顺利。同时,她也顺便将一些内息经过的经脉进行了温养。
然而,这种行为实际上非常危险。毕竟,清远与李莲花之间的内力差距过大,如果李莲花心存恶意,那么清远将会面临生命危险。但是,李莲花是否会怀有歹意呢?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他不仅没有任何异动,反而主动运用自己的内力作为引导,仿佛热情好客的主人迎接贵宾一般。当客人来访时,主人亲自出门迎接,然后在前方带路,引领他们参观并详细介绍每个地方。
清远细细的品着李莲花的脉象,跟自己离开前想比,明显虚弱了许多,而且基本愈合的经脉也又出现了裂痕,定然是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在家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清远脸色凝重地问道。
李莲花看着清远阴沉的脸色,心里有些忐忑,支支吾吾地回答:“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的碧茶毒发作了。”
听到这个消息,清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继续追问:“具体情况如何?怎么会又伤到了经脉?”
李莲花东拉西扯了半天,见清远丝毫没有被自己拉偏,最终还是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不过他可不敢说是因为自己想尝试将体内的毒素一点一点释放出内力的包围圈,然后趁机将其逼出来。由于没有控制好内力的输出,只逼了一点点的毒出来,却让经脉受到了进一步的损伤。
他若是敢如实告诉清远这些细节,清远定会生气和担心。于是,只敢说是在碧茶毒发作时,自己努力运功抵抗,虽然经脉受损,但还是成功地将部分毒素逼出体外。
虽然情形差不了多少,不过李莲花的这种说法比他的实际操作听起来让清远顺心多了,至少在他的描述里,他是因为碧茶毒发,迫不得已运功抵抗,才损了经脉的,跟实际上是他自己作死,拼着经脉受损也要逼些毒出来完全是两个概念。不得不说,李门主还是懂怎么说话,知道安抚人心的。
李鸿飞也没有拆穿他,事情已经过去了,就没必要再增加小丫头的担心了。况且,某人自讨苦吃的行为反而给了小丫头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将从老和尚那里学到的金针技法彻彻底底地实践一番。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次难得的锻炼和提升。这样想起来,倒也算不得完全死是坏事。
无了所教的金针技法固然玄妙,但疼是真疼,李莲花不得不自食恶果,强忍了下来。但是清远毕竟年幼,修习内力日浅,虽然勤加练习,如今也不过勉强使得金针,即使是换了银针来施针,但一套针法扎下来,清远还是耗尽内力,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让李莲花内心自责不已,为自己的任性妄为和不顾后果产生了浓浓的悔意。
他不顾自己仍然很虚弱的身体,亲自将清远抱进专门给她布置的闺房,轻轻地放在床上,拉过一条薄毯搭在她身上,自己便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守着。李鸿飞师徒嘴张了又张,终究什么都没有说,随他吧。
李莲花这次倒是没有敢动用扬州慢,一来是如今他也是内力不济,不仅要更加严实的裹住碧茶,而且因经脉不久前才受了损伤,需要用所剩不多的扬州慢慢慢滋养着;二来若是动用了扬州慢,清远醒来察觉到,更是无法交代,小丫头对此事可是上心得紧呢。
他也没有干坐着,而是缓缓的调动内力在体内运转,几个周天下来,原本已经慢慢枯竭的内力开始缓缓的增长起来,虽然没有以前那般快,但总好过只进不出。
先前他是有些意兴阑珊,觉得既然碧茶之毒无解,如今又经脉寸断,内力难聚,终究是难逃一死,何必苦苦挣扎,虽就此便死还是有些心有不甘,也到底没有认真的去解决,抱着得过且过,活一天是一天的心态。偶尔不甘心,便象征性的做一下挣扎,仅此而已,这功倒是许久没有认真练了。
这一练便是一个晚上,他在清远床边守了一晚,因练了一晚上的功,倒是没显得疲惫,反而因为功力增长显得人看起来状态好了许多。
清远不仅是力竭,也因为在外奔波了许久,累着了。她修习的也是扬州慢,基本功打得甚是扎实,虽然睡着,内息仍自动的在体内慢慢流转,滋养身体,因此好好休息了一晚便没什么大碍了。
不过这对清远倒算是一桩机缘,每当旧力用尽,再生新力,新生的内力跟原先相比会增长不少。只是这个方法可不能经常使用,因为内力暴衰暴涨会损伤她脆弱的经脉。原先李莲花也曾这么训练过清远,让她跟着车跑到力竭晕倒才休息,那时他还可以用扬州慢替她梳理,而现在在他一点内力都不能动用的情况下,光靠清远那微薄的扬州慢,滋养修复起来可就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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