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桌的也来串台:“肖大侠对乔女侠真好,关怀备至。因为乔女侠对四顾门的情谊,特意斥巨资将四顾门旧址买了下来,在旁边加盖了一座山庄,命名为慕娩山庄,送给了乔女侠。”
旁边一人不屑的道:“好什么好,觊觎兄弟的未婚妻,什么大侠!我呸!”
几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却听见坐在旁边的那个带面具的小白脸(李莲花)道:“话不是这么说,我听说李相夷都死了三四年了,总不能为个死人耽误乔女侠的青春吧。”
这话那几个江湖好汉可不爱听:“你说什么呢,既然没找到李门主的尸体,他定是还活着!”
“就是,李门主还活着肖紫衿就不能觊觎乔女侠!”
“你小子胡说八道老子揍你!”这是嘴笨不会说话直接准备动手的。
一下子场面就热闹了起来,有几人开始挽袖子准备教训一下这个乱说话的小白脸。管事的巡场的见这边闹起来了都往这边走过来,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出什么打架斗殴的事。
好在大家都算懂事,也明白这是人家大喜的日子,不能如平常一般大打出手,开始相互使眼色,准备死死看住这厮,等下出了门再把他弄远点教训一顿。
李莲花三人哪里看不出几人的眉眼关司,李鸿飞吃吃笑着,悄声问李莲花:“自己说自己是个死人是个什么体验?”
李莲花有些尴尬:“我就那么一说,也是就事论事,哪想到这几个棒槌.......”心里想等下他们来套自己麻袋的时候究竟是溜了呢还是溜了呢,总不能假作不知,真被套麻袋打一顿吧,他们好歹也是在维护李相夷,反击也不是很好,还是找机会溜吧。
这时忽听得内院也一阵喧闹,因着他们这处离得近,里面声音也不小,李莲花听得清清楚楚。只听一人叫嚷道:“不过是一个无儿无女后继无人的老寡妇,凭什么坐到我祖母的上首去了!”
一人在劝:“马老爷子大寿,你是跟令祖母前来贺寿的,这样闹起来岂不是让主人家面上难看?”
那人继续叫嚷道:“他们嫌难看就不应该这样埋汰人!看不起谁呢,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压我杜家一头。”
另一人略带训斥的道:“少胡说,你到哪里去听得这些胡言乱语,以芩前辈的江湖地位莫说只是坐你祖母上首,若不是她谦逊,便是首席也坐得。”
那人却是不服:“南宫世叔休要框我,任她何人,像这等六亲刑克之人就该自己避讳着,免得冲撞了别人,还堂而皇之地来参加人家的寿宴,真是.......”
一句话没说完,已经被人攥着衣襟拎起,“啪啪啪啪”几个嘴巴子扇得他晕头转向。
打他的自然是李莲花,他从几人的对话中听出这人针对的正是师娘,听他嘴里的话越来越难听,终于忍不住闪身到几人面前,抓起他给了几个大耳巴子。
这一变故将在场几人吓了一跳,那个年龄稍大点的喝到:“阁下何人,为何胡乱打人?”听声音正是那被打之人叫的南宫世叔。
李莲花自然认得这位乃是南宫家少主,也算是世交,当年他得了一柄银月弩到他们面前炫耀,师兄要借来细看,却被他一掌推翻,后来李相夷挤兑他接受了自己的挑战,把银月弩赢了去给师兄把玩。说是少主,其实他如今已年近而立,只是作为家主的他爹还身体康健着呢,所以他这少主就只能继续当下去了。两家关系一向不错,刚才他对师娘也多有维护之意,李莲花不欲与他生口舌,将那被打之人往另几人身上一丢,沉声道:“出言不逊的小辈,打他是轻的。”
南宫少主虽也恼那姓杜的小子口无遮拦,但人总要分个亲疏远近,总不能看着世交小辈被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人打了而不帮忙出头吧。正欲开口,又听见李莲花道:“辱人师门长辈,是可以被直接斩杀的,只给他几个嘴巴子,是看在他是小辈的份上,不好过分计较。南宫少主是准备不顾南宫家与云隐山的世代交情,也来架这个梁子吗?”
南宫少主心中一惊,抬眼望去却见此人戴着个遮了大半边脸的面具,面具下露出来的部分依稀能看的出来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人,心中将云隐山和跟云隐山有关的一干人等一一排查过去,竟没有能对得上号的。原来李相夷的扬州慢之所以名字里面有个慢字,便是将人的生长速度减慢,自李相夷18岁练成扬州慢以来,这几年看起来如同岁月不曾流逝一般,比他原本应有的年龄看起来小了好几岁。南宫少主跟他自小不打不相识,知道他现今已经有二十好几了,根本没把他和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年轻联系起来。
此时外面那准备套李莲花麻袋的人见眼前一花,人就没有了踪迹,随即便响起了啪啪的打脸声,互相对望了一下,也摸到内院门边往里看去,正看到李莲花将里面一个穿着华丽的小公子拎着扔到另几人身上。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我的老天,原来人家会武功啊,看样子武功还不错,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套他麻袋,得亏还只是想想啊,真是谢谢这位挨打的小爷了。
那姓杜的小子被当众打了脸,又听他言语间还隐隐以长辈自居,这个气啊!看来自家真是低调太久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欺到头上来了。
他觉得刚才无非是自己一时不提防,才被对方制住,这人看着才多大岁数,瘦瘦弱弱的,论真才实学,未必及得上自己。嘴里叫道:“小贼竟敢趁我不备暗箭伤人,今日定要叫你领教我金陵杜家三十六路九节鞭的厉害。”将外袍一敞,亮出缠在腰间的兵器来,只见他两手分别轻抵鞭头、鞭把下端,往上一推,推出圆环顺势一拉,鞭已握于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