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起来。”左相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心华却还跪在地上贫嘴,左相笑着说:“快点起来,再不起来,我就送你二姐去王府了。”
“别别别...我起来!”左心华拍拍身上的灰,刚刚哭红的眼睛,立刻喜笑颜开。
“怎么想通了?”
“当然!相爷,牺牲我一个,幸福全家人。二姐生性活泼、放荡不羁,一入王府深宅,必然毁了一生的快乐啊,这种事只能我来呀!”
“没羞没臊的丫头。不过你要真是这样想,也不枉本相平日里疼你。等下你就安心回家,好好休息几天,把身体养滋润些,准备好进了王府,做侧王妃吧。”
“咦?”左心华又一愣,“侧王妃?!”
不是去欺负赵煜轩?
左相看出来心华的疑惑,他语重心长又颇为无奈地说:“我知道你有点接受不了,这事爷爷也不会强求你,你先听完其中缘由,再做决定吧。”
左心华双眼看着爷爷,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左相自顾自的说来起来。
“你可能还不知道,赵煜轩已经躺在太医院里昏迷好几天了。”
上来就是一个大霹雳,左心华急问:“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
“情况很古怪,太医也说不准缘由所在。”左相边说边摇着头。
“爷爷,您一定有办法救他的,是不是,您一定会救他的,求求你了!”左心华重新跪了下来,这次是真诚地下跪。
左明义还没见过自己的孙女对一个人如此关心,心中居然有点泛酸,但为了达到目的,他仍用无奈地说道:“你在宫中的举动,爷爷都很清楚,知道你们二人的情谊,自然不会见死不救。爷爷早年偶的一味良药专治无名昏迷之症....”
“那您快去救他啊!”左心华打断左相的话,拽着左相的袖子,好像现在就要拉着他去救人。
“好了,好了,乖孙女。爷爷马上把这味良药,雪鸡献给靖王。”
“那他怎么还没醒呢?”
“哎,”左相一拍大腿,发出一声长叹,“想必你也清楚爷爷与靖王之间的关系。虽然,我百般解释,但靖王还是不相信爷爷,婉拒了我的帮助。”
“为什么?!”心华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本来宫里这场火就有些不明不白,当时,小端王又不在,他自然怀疑端王殿下参与其中。我自来就跟端王走得近,现在又马上无缘故的热心献药,想不起疑心也难啊。”左相说完,偷偷斜眼瞟了一下心华。
“那要怎样才能让靖王相信,我们是真心救人啊!”心华愤愤地说。
“靖王说了,要让他相信,除非...”左相故意卖关子,吊起心华的胃口。
“除非什么?”心华果然急切地追问。
“联姻。”
“联姻?”
“嗯,”左明义这会儿不着急了,慢慢对心华解释,“只有我们两家联姻,才能彻底与端王决裂,才肯相信爷爷。这是靖王殿下的主意。我们左家,未出阁的就是你和你二姐。你二姐我已经问过了,她不愿意做侧室。我来问问你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左心华一脸惊诧,坐在地上,没有反应,还在消化这突然的变故。
左相心中也有几分紧张,为了让事情更有把握,他接着说:“丫头,我说了,这件事不强求。你若不愿意,这雪鸡呢虽然整座京城只有我这里有一味,但靖王神通广大,保不齐能找出来另一味,即便他找不出来,靖王就赵煜轩这么一个儿子,不会放任不管的,必会下全力救治,你的朋友不会有事的,也就多躺几天罢了。”
“他躺多久了?”心华眼睛又红了。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爷爷跟靖王说了有三天了,那他昏迷至少三天了吧。”
“爷爷,你的雪鸡真的那么灵?”
“药到病除!”
“好!我去!”左心华一把抹干眼泪,下定了决心。
“你可想清楚了,一入王府深似海,从此自由是路人啊!”
“嗯,我知道!”
左明义点点头,自己的目标实现了,但心中没有一丝高兴,反倒生出几分惆怅,带着些许感慨,对心华说:“好,你现在就随爷爷出去吧。”
靖王的婚礼已前所未有的速度敲定了,就在东宫举行。整座皇宫都是一排喜庆祥和,唯有西宫的丽妃闷闷不乐,愁眉苦脸,不,确切地说应该说是热锅上的蚂蚁。
丽妃也很清楚,只要靖王另有生养,皇位决落不到她的老儿子身上,于是,急招端王进宫商议。
端王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只觉得每次行动后,都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折。这次的暗杀虽然让赵煜轩陷入昏迷,却意外地促成了左明义与靖王的联姻,难道时运就是如此吗?难道他赵豫就是没有当太子的命吗?
端王灰心丧气,当丽妃在西宫询问的时候,也有点心不在焉。
“殿下,你皇兄就要另娶侧室了,你可知?”
“回母后,有所耳闻。”
“那殿下准备如何应对?”丽妃试探道。
“恭祝皇兄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丽妃鼻子差点没被气歪咯,狠狠蹬了端王一眼:“哼,殿下,你这是坐以待毙!”
面对丽妃的训斥,端王无言以对。
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一点心气了,不行,必须做点什么!
丽妃突然嘴角上扬,笑颜如花,直勾勾地看着端王,一步一步款款走近,直到极近的距离。
“母后,你...你...”端王几度欲言又止。
“嘘,不要说话。”丽妃柔声说道,用食指轻轻抵住端王的双唇,然后慢慢解下披搭在身上的外衣系扣。
薄如蝉翼的衣物,顺着光滑如玉的躯体滑落,露出里面鲜红色的内衬和洁白如凝脂般的肌肤。
此刻,丽妃袒胸露背,站在端王面前。端王的瞳孔瞬间扩大了好几倍,他现在能清楚地看到丽妃富有魅力的肩和脖。他们之间如此之近,端王可以感到她肉体的温暖、闻到她香水的芬芳、听到呼吸时内衬与肌肤摩擦时的窸窣。
端王感到了她那只隔着一层衣服的肉体的魅力,他彻底沦陷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丽妃靠上去,就在即将接触的瞬间,丽妃忽地眼神一变,后撤开两步,将外衣重新披上,说道:“殿下,以后奴家可是要去侍奉新王的,不会让我去侍靖王吧?”
这句话着实让端王感到无地自容,他脸红一阵、绿一阵,最后,以从未有过的愤怒眼神,看了丽妃一眼,转身离开,什么话也没有说。
丽妃看着端王远去的背景满意地笑了,她又一次在男人身上验证了自己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