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瑾轩的目光紧紧锁定那把锈剑,眼中闪烁着炽热与坚定的光芒,那光芒中透露出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
尽管汪直一脸凝重地劝说这剑邪性,言辞恳切地劝他放弃选择,可汪瑾轩的内心丝毫没有动摇。
他微微皱起眉头,与汪直争论时,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倔强。
“叔叔,我真的感觉这剑与我有缘,我一定要它!”
那神态仿佛一个固执的孩子,在追求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
汪直看着汪瑾轩那炽热而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无奈与担忧。
他深知这剑的邪性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可面对侄子那执拗的神情,他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
他皱着眉头,在原地来回踱步,双手时而背在身后,时而紧握成拳。
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光芒,有对侄子的疼爱,有对未知危险的恐惧,还有一丝对侄子执着的无奈妥协。
每一次欲言又止,都像是内心激烈斗争的外在表现。
“轩轩啊,这剑……”
汪直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和犹豫。
“唉,罢了罢了。”
他长叹一口气,仿佛下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你若真的想要这剑,叔叔也不好再阻拦你。”
汪直缓缓说道,目光紧紧盯着汪瑾轩。
“但是你一定要记住,若日后这剑有任何异常,哪怕是一丁点的不对劲,都一定要第一时间跟叔叔说,千万不可大意。”
他的语气极为严肃,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叮嘱。
汪瑾轩兴奋地点点头,满心沉浸在即将得到天怒剑的喜悦之中,并未完全察觉到汪直话语中的沉重与担忧。
而汪直看着侄子的模样,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剑不要给侄子带来什么灾祸,同时也做好了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的准备。
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汪瑾轩和那把天怒剑上,久久没有移开,仿佛要将这一刻的场景深深烙印在脑海中,以便日后能及时察觉出任何细微的变化。
当汪直无奈妥协,允许他选择这天怒剑时,汪瑾轩的脸上立刻绽放出兴奋的光彩。
他迫不及待地走向锈迹斑斑的天怒剑,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伸手握住剑柄的瞬间,他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好奇。
剑柄上的锈迹斑斑让他感受到了岁月的沉淀,那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迅速传遍全身,却又奇妙地在心底燃起一丝温热。
他轻轻将剑取出,剑身微微颤动,发出一阵低沉的鸣响,这让汪瑾轩的心也跟着猛地一颤。
此时,他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兴奋与激动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房。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手持此剑,在江湖中大展身手的场景,想象着凭借这把剑成为众人瞩目的英雄。
那种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然而,在这兴奋的浪潮之下,那丝关于剑邪性的不安也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礁石,悄然浮现。
一丝疑虑在他的心头闪过,但瞬间就被他对剑的好奇和渴望所淹没。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也许那只是传言罢了,这剑定能助我成就一番大业。”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理活动,汪瑾轩紧紧握住天怒剑。
汪瑾轩只觉那股汹涌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仿佛要冲破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双眼愈发猩红,视线都仿佛被一层血色所笼罩。
这力量强大得让他既兴奋又恐惧,他感觉自己快要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仿佛被一个强大而陌生的力量所主宰。
在这即将爆炸的边缘,汪瑾轩本能地挥出一剑。
那庞大的剑气如同咆哮的巨龙,瞬间凝成了实质,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呼啸而出。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剑气直直地冲向书房,瞬间将其一分为二。
木屑、砖石四处飞溅,烟尘弥漫。
汪直刚从剑气的余威中回过神来,又惊又怒。
“小兔崽子,你在干什么,想弄死我继承西厂吗?”
他扯着嗓子怒吼道,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来,别跑,我现在就给你举办入厂仪式!”
说着,便气势汹汹地朝着汪瑾轩冲过去。
汪瑾轩此时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头一次见自己叔叔如此生气,看着汪直那暴怒的模样,吓得脸色苍白。
他哪里还敢停留,赶紧拎着天怒剑撒腿就跑。
一路上,他的心还在“砰砰”直跳,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汪直愤怒的表情和那被自己一剑劈得破败不堪的书房。
而汪直看着一片狼藉的书房,心疼得直跺脚。
他这辈子辛辛苦苦收集的名人字画,那些价值连城的前朝古董,还有自己心爱的神兵利器,全被这小子一剑给毁了。如今就剩下龙渊剑了,可就连独孤求败的快剑也只剩下了半截。
“这个混小子,看我不抓住你好好收拾一顿!”
汪直咬牙切齿地说着,但是却一步也没有追出去。
汪直站在那一片狼藉之中,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他望着汪瑾轩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自己侄子选择了天怒剑究竟是福是祸。
此刻的他,心中满是对侄子未来的忧虑和对这突发状况的无奈。
就在这时,刘喜带着一群西厂高手匆匆赶来。
他们一脸戒备,刘喜率先问道。
“厂公,可是有人袭击西厂?”
汪直正气不打一处来,听到刘喜的话,转头狠狠地看着他说。
“你教的好徒弟,把本公这西厂拆了。你说你该怎么办吧?”
刘喜一脸疑惑,连忙回道。
“厂公,咱家没徒弟啊。”
汪直眼睛一瞪,说道。
“怎么?过两天我准备让轩轩拜你为师,你不收?”
刘喜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连忙躬身道。
“多谢厂公,不知咱家这徒弟瑾轩这怎么了?”
汪直没好气地说。
“没事,就是把本公的西厂给拆了,你刚才承认你是他师父对吧,赔吧。”
刘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赶忙又说。
“那个厂公,这不还没拜师嘛。”
汪直却耍赖道。
“你刚才承认了,不能反悔。”
刘喜无奈,知道自己说不过汪直,只能苦笑。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竟一起坐在那废墟里,你一言我一语地大骂起汪瑾轩来。
“这个小兔崽子,真是不让人省心,看他回来我不好好收拾他。”
汪直气呼呼地说。
“就是,咱家这还没正式当师父呢,就先给我惹这么大麻烦。”
刘喜也跟着附和道。
他们一边骂着,一边回忆着汪瑾轩平日里的种种行径,时而摇头叹气,时而又忍不住被一些趣事逗笑,在这一片废墟中,气氛竟也变得有些奇特起来。
虽然嘴上骂着,但两人心中其实都对汪瑾轩有着一份关爱和期待,只希望他能成功的驾驭天怒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