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萧远山即将脱口说出虚竹的亲生父亲乃是玄慈之时,谁也没有想到,段正淳竟如同一颗意外的流星般猛地蹦了出来,毫不犹豫地揽下了此事。
他昂首挺胸,脸上的神色尽显决然,仿佛这件事就该由他来承担。
在场的众人,在最初的惊愕过后,脸上都露出了一种仿佛一切都在情理之中的表情。
那表情中,既有恍然大悟的神情,又有见怪不怪的意味。
这就是口碑的力量啊!
在这天下间,仅有两人拥有着如此令人惊叹的口碑。
便是此刻站在众人面前的段正淳。
在江湖之中,只要是那些找不到父亲的孩子,人们多半都会认为他们是段正淳的孩子。
段正淳一生风流多情,四处留情,他的儿女们如同星星般散落在四方。
他的这一“特色”,早已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所以每当有身份不明的人出现,众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段正淳。
他的口碑,既是他风流韵事的见证,也是江湖中人茶余饭后的热门谈资。
其二,是江南七怪的老大柯镇恶。
只要是他承诺的事情,就算是面临着生死绝境,他也会拼尽全力去完成。
柯镇恶为人正直,一诺千金,他的侠义之名在江湖中广为流传。
他的口碑,是他坚守正义、信守承诺的象征,是江湖中侠义之士的楷模。
萧远山怒目圆睁,大声地反驳道。
“段正淳,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虚竹的生父绝对不是你。
当年玄慈与叶二娘之间的事情,我可是亲眼所见,容不得你随意揽责。”
段正淳却面不改色,依然坚定地说道。
“这件事肯定是我段某干的,阁下可别再错怪别人了。”
萧远山冷哼一声。
“你段正淳一生风流成性,到处留情,可这虚竹的事情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别在这强行揽责。”
在场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相信萧远山的话。
他们心里都在想,段正淳的风流之名早就传遍了整个江湖,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再正常不过了。
而且,萧远山所说的玄慈方丈,一直以来都是德高望重的形象,众人实在是难以把他和叶二娘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有人低声议论道。
“肯定是萧远山弄错了,看段王爷这坦然承认的样子,这件事肯定就是他干的。”
另一个人也点头附和道。
“没错没错,段王爷的口碑摆在那里呢,他既然都揽下来了,那就肯定错不了。”
萧远山看着众人都不相信自己,心里非常气恼,却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让他们相信真相。
而段正淳呢,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段正淳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缓缓地说道.
“哼,想我段某一生纵横花场,叶二娘这样的人物自然也是我的老相好之一。
想我段正淳一生阅女无数,和众多女子都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那刀白凤,身为摆夷族公主,却被我的魅力所倾倒,心甘情愿地和我共结连理,一起经历风雨。
还有那秦红棉,江湖人称修罗刀,冷艳绝美,却对我一往情深,还为我生下了一个女儿。
曼陀山庄的王夫人,心高气傲,却也在我的柔情攻势下,深陷情网,无法自拔。
阮星竹更是温柔婉约,我们在小镜湖畔留下了无数的甜蜜回忆。
康敏,虽然心如蛇蝎,可也曾被我的风采所迷住。
叶二娘当年也是风姿绰约,我又怎么可能忘记呢?
现在既然这件事被提了出来,我段正淳自然要承担起这份责任,绝对不会推诿。”
其实段正淳是真的不记得与叶二娘有过过往,就怕到时候真是自己的,还不如现在大大方方的承认。
在场的众人听了段正淳的这番话,纷纷点头,心里更加坚信这件事就是段正淳干的。
有人感慨地说道。
“段王爷果然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他这风流韵事虽然让人咋舌,但不得不佩服他的担当。”
还有人叹息着说道。
“叶二娘也算是个苦命的人,现在有段王爷出面,也算是有个了结了。”
萧远山气得浑身发抖,他怒喝道。
“段正淳,你这是强词夺理!
你那到处留情的行为,纯粹就是自私放纵,和今天这件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以为凭着你那混乱的情史,就能随便揽下这件事吗?
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无关,你这样胡言乱语,不过是想满足你那可笑的虚荣之心。
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会被你的花言巧语给蒙蔽吗?”
就在这时,玄慈大师缓缓地站了出来,神色十分凝重,声音低沉而又坚定。
“阿弥陀佛,这件事确实和段王爷没有关系。
老衲玄慈,今天当着在场各位的面,承认自己和叶二娘曾经有过一段过往。
这件事是老衲的过错,老衲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众人听了玄慈的话,顿时一片哗然。
萧远山看着玄慈,微微点了点头,心中的怒火也稍微平息了一些。
而段正淳则露出了一脸的尴尬之色,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萧远山看到玄慈承认了,原本紧绷着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他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赞赏之意,缓缓地说道。
“玄慈大师,你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承认,也算是个有担当的人。
这件事本来就该由你自己来承担,而不是让别人胡乱揽责。
你身为少林方丈,能够有这样的勇气直面自己的过往,实在是难能可贵。”
萧远山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着,众人也都纷纷陷入了沉思。
玄慈大师的坦诚,让大家看到了一个誉满江湖的少林住持在面对错误时所展现出来的勇气和担当。
而段正淳站在一旁,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既有被拆穿后的尴尬,又有对玄慈大师的敬佩之情。
这场因虚竹身世而起的风波,在玄慈大师的承认下,显得更加扑朔迷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