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在那风沙仿若狂魔乱舞的旋涡正中心,一座古老且沧桑、巍峨而雄浑的城郭轮廓,仿若从岁月尘封、黄沙深埋之中,缓缓挣脱枷锁,破土而出。
城墙上,神秘符文仿若星辰罗列,镌刻着往昔的辉煌与隐秘、
虽历经悠悠岁月无情侵蚀、漫漫风沙粗暴磨砺,却依旧散发着古朴且威严的气息,似在低诉往昔传奇,又似在严正警告来者。
城门紧闭,仿若一张缄默千年的巨口,既尘封着往昔被岁月掩埋的秘密,又似在决然抗拒着贸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随着狂风愈发癫狂地卷走层层沙尘,古城全貌仿若一幅徐徐展开的古老画卷,愈发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高耸入云的塔楼仿若巨人昂首,俯瞰世间;幽深静谧的街巷,仿若神秘巨兽的肠道,蜿蜒曲折,暗藏玄机。
雨化田眉头紧锁,仿若拧紧的麻花,那目光恰似闪电划过夜空,犀利且迅捷,扫视着古城每一处角落,片刻后,沉声道、
“咱家先行一步探探虚实。”
言罢,身形仿若暗夜鬼魅,毫无拖沓,一展之下,便如离弦之箭,朝着古城大门电射而去。
那身形虽略显单薄,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果敢决绝,手中软剑恰似灵蛇吐信,在前挑开扑面而来的沙尘与那隐藏在暗处、仿若暗夜獠牙般的未知危险。
金镶玉见状,刚欲抬脚跟上,却觉手腕一紧,竟是被汪瑾轩牢牢拉住。
金镶玉柳眉倒竖,美目满是疑惑与焦急,嗔道。
“汪大少爷,眼下这时间紧迫得火烧眉毛,你这是作甚?”
汪瑾轩仿若丢了魂一般,目光呆滞,死死盯向前方雨化田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凑近金镶玉耳畔,声音压得极低,却透着彻骨寒意:“他不是雨化田,是风里杀。”
金镶玉仿若听闻了地府恶鬼之名,娇躯猛地一震,花容失色,瞪大双眼,颤声道。
“汪少爷,此事当真?”
汪瑾轩神色凝重,重重点了点头,沉声道。
“千真万确,咱们不能贸然跟他进去,得找找其他入口。”
金镶玉心乱如麻,却也知晓此刻绝非犹豫之时,忙不迭点头称是。
趁着 “雨化田” 全神贯注打开古城大门之际,二人仿若两只受惊的野兔,蹑手蹑脚,朝着另一个方向悄然离去。
身影很快没入风沙之中,只留那呼啸风声依旧在古城外肆虐。
雨化田”—— 实则风里杀,浑然未觉身后变故,他身形如电,须臾间便已逼近古城大门。
那紧闭的城门在风沙长年累月的侵蚀下,满是斑驳锈迹,宛如一位暮年迟暮、身披重甲的老将,虽雄风不再,却依旧透着股拒人千里的威严。
风里杀身形一顿,手中软剑朝着大门一剑划过,厚重门板经过多年的岁月侵蚀已然扛不住这一剑,被劈了个粉碎。
门内,是一条幽深昏暗的甬道,墙壁两侧闪烁着幽微磷火,恰似鬼火摇曳,映照着满是岁月刻痕的砖石。
丝丝缕缕的凉风从里头吹出,裹挟着腐朽与神秘的气息,仿若来自遥远往昔的呢喃警告。
风里杀毫不迟疑,提剑侧身而入,那身影瞬间被黑暗吞没,唯余软剑偶尔挑破黑暗、反射寒光,恰似暗夜流星划过。
而另一边,汪瑾轩与金镶玉猫着腰,在风沙掩护下,沿着古城外墙匆匆寻觅其他入口。
狂风呼啸依旧,沙砾抽打在脸上,生疼不已,可二人此刻哪顾得上这皮肉之苦,满心都是对风里杀身份暴露后的惊惶与对古城未知危险的忌惮。
金镶玉目光急切,边跑边打量城墙,突然,她瞧见一处墙体有几块砖石略显松动,与周遭规整排列大相径庭,心下一动,忙扯了扯汪瑾轩衣袖,低声道。
“汪少爷,瞧那儿,许是个暗门之类,咱们过去瞅瞅。”
汪瑾轩抬眼望去,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二人快步趋近。
凑近一看,果见那几块砖石呈奇异形状,似是某种机关布局。
金镶玉伸手试探着按动其中一块,只听 “咔咔” 几声轻响,墙体竟缓缓向内凹陷,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门悄然开启,里头是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昏暗通道。
二人猫着腰,脚步匆匆,沿着那昏暗且透着腐朽药香的通道一路摸索前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时刻提防着不知何时又会触发的致命机关。
好在有惊无险,不多时,眼前豁然敞亮,竟已踏入古城之内。
城内仿若一处被尘世遗忘许久的梦幻宝库,珠光宝气扑面而来,直叫人头晕目眩。
地面上,金币银币随意散落,堆积成小山模样,在幽微光芒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金属光泽。
各式珠宝首饰亦是东一颗西一串,红宝石似燃烧的炭火,蓝宝石如静谧的深海,祖母绿仿若春日新叶,璀璨夺目,相互交织辉映,编织成一片绮丽奢华之景,任谁瞧了,都难免心旌荡漾,神思恍惚。
金镶玉本就是见钱眼开、在钱财堆里摸爬滚打惯了的主儿,乍见这满地财宝,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哪里还按捺得住,一个箭步就要往前冲去捡拾那黄澄澄的金子,仿佛周身血脉都被这金色光芒点燃,满心只想着将财宝揽入怀中。
然而,手腕却被汪瑾轩猛地攥住,动弹不得。
“别犯傻!”
汪瑾轩压低声音呵斥道,神色紧张又郑重。
“在这儿,金子不过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要找就找玉石,那些才是真正价值连城、能叫江湖翻云覆雨的宝贝。”
金镶玉被这一喝,如梦初醒,手一扬,将攥在手里的金子抛了出去,“当啷” 一声,金币落地,似是她对财富贪念的短暂割舍。
紧接着,二人便分散开来,弓着身子,眼睛像探照灯般在这琳琅满目的财宝堆里仔细搜寻着玉石踪迹,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金镶玉边翻找,边凑近汪瑾轩,好奇心作祟,忍不住悄声问道。
“汪大少爷,你咋就那么肯定他不是二档头雨化田,而是风里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