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马华荣这找歪理的样子，楚曼懿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正经。”
马华荣懵了，抬手就撒开了拽着大汉手铐链条的手，抬步走近楚曼懿大声道，“我怎么......”
大汉见这个弱警察和其他警察“内讧”吵起来了，嘴唇控制不住地上扬了一下，拔腿就往来时的路往回跑去。
结果刚跑到一个巨石边上就被一个人拦腰绊倒了，倒地的时候还非常倒霉地磕到了一个石头，把一颗牙磕掉了。
“谁啊？！没长眼睛不看路啊！牙都掉了，c......”
大汉刚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待用手把他掉在地上的那颗牙齿捡起来，又被人摁着左右肩膀重新脸朝地地摔回了地面......上的那个沾有血迹的石头上。
大汉看着地上那又多出来的一颗从自己嘴里掉出来的牙齿(疼得说不出话来):“......”c。
楚曼懿和马华荣一人一个肩膀摁着大汉的肩膀，两人“齐声”说了一句，“干得好，小陈。”／“陈叔，干得不错啊。”
说完，两人又齐齐松开了大汉的肩膀。但又是同一时间，两人怕大汉逃跑，又把手摁在了大汉的左右肩膀上。
“你松开，我来。”／“你松开，我来！”
牙关被两次三番摁到石头上、险些掉第三颗牙的大汉(忍无可忍):“你这俩条子起开！”
楚曼懿和马华荣谁也没松开大汉的肩膀，齐齐对大汉喊道，“不行。”／“不行！”
大汉:“&￥%＆＃％@......！”
刚从巨石后边出来就被大汉撞倒在地的陈书揉着自己被磕疼的屁股，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慢了好几拍地回答着楚曼懿和马华荣对他的夸赞，“其实也没有啦，我也就是刚好把他撞倒而已......”说着还挠了挠头。
听到陈书的话，楚曼懿猛得撒开了压在大汉肩膀上的那只手，一脸正色地对陈书道，“既然他通过定位把这个大汉从山底下带上来这里了，那就让他给我们带路，我们得去找到刚刚那两个跑走的小孩儿，务必确保他们的安全，任务解决后再帮他们找到家人。”
陈书立马站起身来，站得身姿板正，肃声道，“是！楚队长！”
松开大汉的马华荣这次可没忘捉紧大汉的手铐再说话，“陈叔，说什么呢？明明我才是队长！”
楚曼懿沉默了一下，但这次并不是为了跟马华荣斗嘴斗赢而想台词。想好了之后，楚曼懿才开口道，“行，你是队长。马队长，你终于正经了一回了，那我们两个就靠你带着破案、找人了。”
“别说我不正......”马华荣听见“正经”这两个字就条件反射，以为她又要说自己“不正经”。可在楚曼懿说完之后，他又回过了味儿来，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是说我......正经？不是吧sir，我没听错吧。”
楚曼懿板着一张脸，仔细看得话像是有一些僵硬。她干巴巴地正色道，“没错，你当队长。”
感受着马华荣看向自己的探究视线，楚曼懿直接转过了身，往小林眜和小叶尘跑走的方向大步迈去。
马华荣回想着楚曼懿那略有些僵硬的表情，还有她那“一本正经”的语气，心里突然被什么东西点通了。
“小陈，追上来！”马华荣扭头对还站在原地的陈书喊了一声后，便拽着满嘴鲜血的大汉一起往楚曼懿的方向追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冲楚曼懿喊着，“楚队长！你这算是给我的道歉吗！”
“什么道歉？我没有。”
“没有？真的没有？那在咱们分开行动之前那句‘不正经’是谁说的......”
“胡说的。”
“你这什么回答？这不就证明‘不正经’这句是假的吗。那岂不是......‘正经’才是真的？”
“‘胡’，说的。”
“！这......”
......
听着远处那越来越模糊的楚曼懿、马华荣一静一动对话——当然，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听不懂的大汉大骂发言，陈书并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抬头往山顶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快要结束了吧。”
低声喃喃完这句，陈书也迈着大步追上了前方的那三个人。
......
“......就、就是这里了。”大汉指了指面前那令自己熟悉至极的破旧房屋，一大声吞口水的声音夹杂在乱糟糟的手铐铁链条磕碰的“咯啦”声中，“这、这里边就是那个‘杀人犯’第一次杀人的地方......”
楚曼懿站在那扇玻璃窗碎掉的窗口旁，看了一眼窗棱上那沾满血迹的碎玻璃片，又转而望向屋内乱糟糟成一片的地面，血迹和瓜子皮糊了满地，让人不忍直视。
“你是说，这里原本有包括你在内的二十余人围在一起嗑瓜子、聊天，突然有一个身体‘僵硬’、说话和动作都像是死去的人过来敲了门，你们没应，那个人直接自己强力破门而入了？”
听完马华荣的总结，大汉猛点了点头，两手也跟着上下晃着，弄得手铐链条哗哗作响，“对、对，没错。我......”
“不对。”
楚曼懿出声打断了大汉，抬脚从窗户这边往屋门的方向走去。
马华荣有些不解，“哪里不对？这屋子地上全是血和嗑过的瓜子皮，这么乱，就给人一种屋里的人很‘猝不及防’的感觉啊？”
楚曼懿用手推了推半面都被沾上血迹的屋门，在一阵“吱呀”声中沉声道，“他前边说的确实没错，这个屋子里有很多人，在闲聊、嗑瓜子这种非常放松的状态下突然遭受了袭击。这些都可以从地上瓜子皮的数量、地上的不同形状血脚印，还有那边零散胡乱扔着的许多未嗑过的瓜子看出来。”
马华荣走到那些集中堆着没被嗑过的瓜子的地方——也就是靠近屋子一个角落的地方，蹲下身子仔细观察道。
“这我也看出来了，但你的‘但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