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颉一声令下,南阳城的大门缓缓开启。
两万精锐士卒蜂拥而出,直扑周安的黄巾军而去。
周安注视着战场的局势。
眼神瞥见身后的伏军内有管亥的身影。
管亥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就在此时,管亥猛然高声怒吼:“弟兄们!随我杀进城去,接管城墙!”
这一声呐喊如同惊雷炸响。
紧接着,管亥的队伍突然调转方向,原本正面对冲的汉军伏兵忽然化作一支洪流。
直接朝南阳城的敞开城门冲去。
“杀!”
站在城墙上的秦颉,此刻脸色铁青。
他眼神紧盯着下方混战中的王慎部队,忽然瞳孔猛缩。
他发现那些被他寄予厚望的伏兵正将身上的汉军服脱下,露出鲜明的黄巾军服装。
“王慎!你竟敢背叛我!”
秦颉怒不可遏,声音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他大声咆哮:“弓箭手,给我射!拦住他们,守住城门!”
铺天的箭雨倾泻而下,但黄巾军早悍不畏死,迅速与城门前的骑兵交战在一起。
没来得及给秦颉多余的时间思考,周安也立即黄巾军下达了命令。
“兄弟们,给我杀进城中,活捉狗官者,重重有赏!”
“杀!”
众将士听到周安的话以后,立即抽出武器。
迅速与管亥的军队合流至一处。
管亥一马当先冲杀在前。
他手中长枪翻飞,几名汉军骑兵在枪影中惨叫倒地。
“兄弟们,随我冲!”
管亥怒吼着,带领数十名精锐黄巾士卒,在城门即将关闭的刹那,硬生生挤了进去。
“杀啊!”
这一小股黄巾军犹如楔子,直插城内。
站在城墙上的秦颉看着管亥等人冲进城内,心中顿时一紧,但很快又冷笑起来:“区区数十人,也妄想攻破南阳城?痴心妄想!”
他挥手下令:“来人,围住这些反贼,不留活口!”
城中的汉军迅速集结,数百名士兵将管亥和他的队伍团团围住。
管亥身处包围圈中,脸上却毫无惧色。
他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大笑道:“南阳狗官,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你黄巾爷爷的手段!”
他双手握紧长枪,猛地一个回旋,枪尖横扫而出,瞬间刺穿了两名扑上来的士兵喉咙。
“谁能将此人首级赏千金!”
秦颉站在城头上大声咆哮道
就在管亥在城内被包围之际,城外的周安。率领剩余的黄巾军也来到了城门下。
城墙上面的箭雨一拨拨落下,周安挥舞风雷刃将射向他的箭矢纷纷扫落。
看着南阳郡高耸的城门。周安深吸一口气。
背后的幽冥法身陡然显现!
“给我破!”
巨大的法相携着无尽威压,朝城门猛然撞去。
“轰!”
巨响震天,整座城池仿佛在这一刻颤抖。
南阳郡坚固的城门被强大的力量撕裂,化为漫天飞舞的木屑与碎石。
周安长刀直指城内,大喝一声:“城门已破,弟兄们,随我杀进去!”
“杀啊——!”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黄巾军士气如虹,怒吼着冲进了城中。
城墙上的秦颉目睹黄巾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后。
他原本还能维持的镇定彻底崩溃了。
他拉住身边的幕僚,颤抖着声音说道:“思源,现在如何是好!”
幕僚思源脸色惨白,手足无措地拱手道:“老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如趁乱回府,收拾细软,赶紧逃命吧!”
秦颉闻言如梦初醒,急忙点头:“对,对,思源你说得对!快,快随我回府!”
两人慌乱地从城墙上逃下,顾不上士兵,沿着城中的小巷匆匆而去。
此时,城中的守军本就士气低迷,眼看黄巾军势不可挡,已然心生退意。
忽然有位眼尖的士兵看到秦颉仓皇逃窜的身影,顿时大声喊道:“兄弟们,城主弃我们而去了!”
这一声喊出,犹如一根导火索,彻底引爆了军心的崩溃。
“什么?城主跑了?”
“是真的!刚刚我还看见他呢,直接从城墙上下去了!”
“他奶奶的,我们还在拼命,他倒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人群骚动起来,士兵们开始左顾右盼,手中长枪微微颤抖。
此时的周安手腕一翻,铁链如同毒蛇般疾射而出,瞬间扫翻围在管亥周围的士兵。
随后一道蕴含着灵力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士兵的耳中。
“秦颉已经畏罪而逃!你们还要替这种人拼命吗?现在放下武器,我可赦免你们的罪行,饶你们不死!”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寂静。
周安的雷霆手段加上黄巾军无可抵挡的攻势,彻底压垮了士兵们最后一丝斗志。
“叮当!”
一把武器掉落在地,接着是第二把、第三把。
“叮当当——”
兵器相继落地,象征着南阳守军的彻底投降。
士兵们互相对视,最终默默跪地,高喊:“我们愿降!”
.....
秦颉和李思源一路跌跌撞撞地奔回秦府。
李思源喘着粗气,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是否要通知夫人们一起逃走?”
秦颉脸色阴沉,怒声道:“我亲自去!”
说罢,他与李思源快步冲入府邸。
此时的秦府,台上戏曲悠扬,莺歌燕舞,几位夫人正聚在大厅中品茶赏戏。
突然,秦颉闯入大厅,衣衫凌乱,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几位夫人见状,纷纷站起身,一脸惊疑不定:“老爷,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慌张?”
秦颉大口喘着气,抬手一挥,冷声吩咐道:“别问那么多!马上各自回房,收拾金银细软,随我出城!”
一位年轻夫人试探着问:“老爷,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为何要如此仓促逃走?”
“啪!”
话音未落,秦颉已是怒火中烧,一巴掌狠狠扇在那位夫人的脸上,冷声呵斥:“少废话!让你们去就去!”
见秦颉是真的怒了,其他夫人们哪里还敢多问,纷纷噤声,各自回房收拾东西。
此时,秦峰也准备鬼鬼祟祟地想溜回房间。
但他刚迈出一步,就被秦颉一眼瞧见。
“峰儿,你去哪儿?过来!”
秦颉怒喝一声。
秦峰的脚步顿时僵住,硬着头皮转过身,强挤出一抹笑容:“父亲,是不是战事不利?我们是不是要撤退了?”
秦颉冷冷地盯着他,眼中满是寒意:“我问你,昨晚你是不是亲自去联系了西山的王慎?”
听到这话,秦峰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孩儿确实派人去了,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秦颉怒不可遏,一巴掌甩在秦峰的脸上,喝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知不知道王慎已经叛变了?!”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炸得秦峰双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
“什……什么?!王慎叛变了?那父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秦颉满眼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抬脚踹在秦峰肩膀上,将他踢倒在地:“怎么办?若不是你这蠢货!南阳怎会有今日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