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故事(1w)
第二个变化接踵而至。
军方在看了图纸后向沃尔默下达了改动要求:坦克的装甲不仅要能抵御机枪子弹,还要能抵御炮弹。
设计团队展开了测算,结果表明,如果要达到这个要求,装甲厚度以30毫米为宜。
但是如此一来,坦克会沉重到无法移动的地步。
最后沃尔默来了一个折中方案:只在坦克正面安装30毫米的装甲,车身其他部位装15毫米装甲。
这个“头重脚轻”的改动不仅再一次耽误了开发时间,也为未来的作战埋下了隐患。
第三次混乱发生在1917年4月,英国推出了新型的mK.II型坦克之后。
鲁登道夫将军收到了关于这种英国坦克越野能力的报告后下令:A7V应采用英国坦克的菱形结构。
设计者快要被逼疯了。
还是沃尔默在这时想到了应对之策,他采取“两面手法”,一方面加快A7V的项目进程,另一方面开始设计一种采用了类似英国坦克“履带过顶”布局的A7V-U坦克。
多亏这一“花招”,A7V坦克的首辆样车才得以在1917年4月底完成,而A7V-U一直到1918年6月才算小有所成,而且始终停留在样车阶段。
在军方反复无常的暧昧态度下,设计团队的热情终于被耗尽了。
拖拉到9月底,他们才完成了几辆A7V的底盘,而在没有加装上部车体的情况下,这些底盘在11月被送往法国北部,加入那里的第111摩托化车辆分遣队接受测试。
这得注意的是,这支分遣队的徽章,是一个黑色的万字。
与此同时,德军高层开始讨论第一支坦克部队的番号问题。
最后这支部队的名称被定为“突击坦克分队”,“突击”在德语的缩写是stuka。
按照计划,每支突击坦克分队编有5辆坦克,其中1辆装备火炮,另外4辆只装备机枪,每个分队有5名军官和110名士兵。
1917年11月20日,英国坦克在康布雷战役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向德军战线纵深了9千米之多,造成了德军巨大恐慌。
在这一“刺激”下,德国将军们不温不火的态度再从转变了。
鲁登道夫当即决定,在德军即将于西线发动的大反攻中,坦克应当成为主导力量:
“这正是我们需要的东西!”
拖延了如此长的时间后,决策者终于发布了一系列正确命令:以最快速度生产出40辆A7V;
首批3支突击坦克分队必须在1918年2月前做好战斗准备;原定只装备机枪的坦克全部改装火炮。
接到命令的戴姆勒工厂开始加快进度,1918年初,A7V重型坦克终于正式装备了部队。
重达30吨的A7V是世界上乘员数量最多的坦克,其标准编制是18人,最多可达26人。
除了车长、驾驶员、炮手、装填手各1人和2名机械师外,其余全部是机枪手,机枪手们操作着6挺机枪。
根据战斗需要,还会临时增加通信员、信鸽员和瞄准手等。
在坦克内部,炮手和装填手的位置位于车首,机枪手分布于两侧和后部,车长和驾驶员位于车体中部发动机上方的指挥塔中。
由于坦克内部空间较大,一车人或站或坐,倒也不是特别拥挤。
A7V从外表看很像一个铁堡垒,火炮从车体前部伸出的特征,使它更像是后世的自行突击炮。
2台100马力戴姆勒4缸直列式水冷汽油发动机位于车体中部,发动机通过传动轴与车体后部的变速箱相连。
装甲板由罗西林公司和克虏伯公司提供。
A7V坦克正面装甲厚30毫米,侧面及后部15毫米,底部6毫米;虽然是普通装甲板,但防护力还算不错。
这个大“铁盒”的最大速度是12公里\/小时,越壕能力2.2米,最大行程40公里。
A7V的外形给人以一种行动迟缓之感,但它的速度在当时并不慢,不仅比英国的mK.IV要快,甚至法国的雷诺Ft-17也不如它。
但越壕能力弱无疑是一个显着的缺点。
火力是A7V一个突出优点。其主武器是一门26.3倍径的57毫米火炮,垂直射界为负20度至20度,水平射界左右各40度,最大射程6400米。
火炮备弹100发,其中50发高爆弹、30枚穿甲弹、20枚开花弹。
穿甲弹初速487米\/秒,在2000米距离上可以击穿15毫米装甲,1000米距离上可以击穿20毫米装甲。
这意味着当时没有任何一种协约国坦克可以抵挡A7V的打击。
值得一提的是,这款57毫米火炮居然是英国武器。
素以火炮质量骄傲的德国人为自己的坦克选择了一门英国炮,这的确是一件稀奇的事。
A7V本来选择的武器是贝克m2型20毫米机关炮,这门炮本身性能的确是优秀的,但测试表明其对付钢板的效果不佳。
这样,在新一轮火炮的仓促筛选中,英国的马克马克沁-诺登菲57毫米速射要塞炮便偶然地进入了设计者的视野。
德军此前在比利时和俄国战场上大量缴获了这种速射炮。
当德国工厂不可能在短时间设计一门适用的新火炮时,只好选择它作为权宜之计了。
此外,A7V还装备了6挺mG08型重机枪或mG08\/15型轻机枪,其中车体两侧4挺,车体后部2挺,备弹-发。
这种配置足以构筑起令敌军步兵难以靠近的密集火力网。
A7V重型坦克唯一一种变形车也叫做A7V-U,只不过这是一种将战斗舱换为货舱的履带式运输车,这个U是德语Uberlandwagen的首字母,意为补给坦克。
按照计划,A7V-U应该生产100辆,可是到一战结束也只生产了大约30辆。
它的一个设计特色是车体两段都是盖有防水油布的敞开式货舱,位于两个货舱之间的是驾驶舱,驾驶舱安装有前后各一套的驾驶装置,驾驶员座椅可以360度旋转。
此外A7V-U在两个货舱都安装了载挂钩。
得以完工的30辆A7V-U中只有8辆真正投入了战场,使用者从法国战场发回的第一份报告称“表现理想”。
但这种运输车其实和A7V坦克一样存在着底盘过底、越障能力差等问题,再加上它的货舱在前后两端伸出底盘过长,在满载时的越野能力进一步下降。
而且,它的油耗实在是太大,每千米要消耗10升汽油,而普通的3吨级卡车每千米只有0.84升。
正是这些不乐观的因素,使得德军的履带式运输车队只不过是一战后期的匆匆过客。
不过,张胡子最终也没要A7V,朱传仁也只能把这个遗憾放下了。
另一边,杨泰永回到金陵,第一时间面见了委员长。
“委员长~”杨泰永恭恭敬敬的立在老常身前。
“哦,泰永回来了,魔都的小朋友怎么说?”
“他疑虑很重,没有全部答应。”
“哦?”老常微微蹙眉,但整体上还是不为所动。
“从我跟他的聊天中不难发现,这个人极其聪明,他知道什么东西自己能碰,什么东西不能碰。”
“比如?”
“比如郑治,他对此很抵触。”
老常稍稍露出笑容:
“这么说的话,确实是个聪明人,泰永有所不知,这位传仁小朋友在我耳边都快磨出茧子了。”
杨泰永心中一惊,同时有些庆幸,幸亏自己没有乱说话,也幸亏没有在朱公馆耀武扬威,否则
“委员长慧眼识珠,是他的荣幸。”
“呵呵,但这位小朋友似乎被我吓到了。”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或许只是想明哲保身罢了。”
“你刚刚说他答应的不全,此话何解?”
“他只想负责商业部分,其它的不参与。”
老常呵呵笑道:
“这个小滑头。”
他大概能猜到朱传仁的心思,既想借助这个机会为自己谋利益,又不想参与过多,免得卷入麻烦,主打一个鱼和熊掌都想吃。
“你怎么想?”
“我”杨泰永迟疑道:
“我觉得可以让他试试,毕竟咱们再魔都没有可用的人,而且从一开始不就决定进行经济管控吗?”
“嗯,那就让他试试吧,成立个魔都华商总会。”
“由他担任会长?”
“岁数是小了点,那就副会长吧。”老常大手一挥,便在魔都落下一枚棋子。
朱传仁接了老常的手谕,说是手谕,其实就是一封信,更偏向于家书,上面的文字寥寥无几,主要关心了下他家里的情况,顺便给他安排了一个华商总会副会长的职位。
至于为什么不是会长,信里写的也挺明白,主要是碍于他的岁数,担心不能服众,就暂时安排为副会长,但为了他便于行事,会长是一个年近70的老头,不管事,就是站着位置。
朱传仁看完以后信里冷笑,会长可不止他一个,加上他一共三人,另外两人是谁他只字未提。
十有八九就是互相牵制用的。
不过这也符合老常的人物性格,主打一个谁也信不着。
就在华商总会成立前夕,朱传仁听人说了个事情,令他颇为震惊。
此事跟前世他看过的一部烂片有关,他一直以为故事是虚构的,结果听完以后,他震惊的发现,这竟然是真的!
什么事呢?
首先得先明白啥是花国选举,按照很多理解来说,其实跟后世很多选美比赛差不多。
事实上也是如此,不过这批参选成员们职业则比较特殊因为她们是女支女
女支女这个行业的历史非常的长,有人认为最早的可以从春秋战国时候的管仲治下的齐国就有了。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所谓的花榜。
所谓的花榜其实就是“评花榜”,有的是用各类名花来品评比拟名女支,评选出“花魁”;
有的则干脆模仿科举考试的功名头衔来排列名女支等次,也分一、二、三甲,一甲三名自然是“状元”、“榜眼”、“探花”。“评花榜”造就了一批批名女支,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青楼、酒楼等行业的兴盛。
远在盛唐时期,文人骚客便常与名女支歌女往来,诗酒唱和。
诗人常赠诗名女支,赞美或品评其才艺品貌。
到了北宋就开始出现正式评选青楼名女支的畸形“选美”活动,没落士人以此寻欢作乐,还名美其名曰“评花榜”。
最早年间可以追述到北宋熙宁年间,汴京就有了品评女支女的“花榜”,而且赛会组织、评选标准、评委档次、社会影响诸方面都相当考究。
女昌女支界“选美”也有才艺比拼、修养比拼的环节,专门测试参选妓女琴棋书画,歌舞茶酒等功夫。
所谓“评花榜”,有的是用各类名花来品评比拟名妓,评选出“花魁”;
有的则干脆模仿科举考试的功名头衔来排列名妓等次,也分一、二、三甲,一甲三名自然便是“状元”、“榜眼”、“探花”。
这也许正是那些在科考中失意的士人,借机对科场和官场腐败的一种挪揄与嘲讽。
与后世的各类“选美”大赛相类似,“评花榜”前,主持者要选好花场,订立评选章程条例,其内容则是令当代美女们可能望而生畏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但那时候还尚无正式的公证机构,所以在评选议程中会省略“请公证人员致公证词”这一项。
评选之日,当地各青楼中的名女支打扮得花枝招展,争相赴会,场面非常热闹,围观者往往成千上万。
风流才子与名女支汇于一堂,边饮酒行吟,边品题高下,题写诗词或评语。
评写完毕,当场唱名公布。
青楼女子一旦“中榜”,便会“身价十倍”。
评选前后,当地旅馆、酒肆自然暴满,生意空前兴隆。
而到明代中叶以后,品艳风气盛行,一时金陵、苏杭为其中翘楚。
明嘉靖年间,金坛人、嘉靖进士曹大章创立“莲台仙会”与当时社会名流吴伯高、梁伯龙等品评名女支,一时称为盛况。
当时甚至有人评选出了十二个金陵青楼名女支,称为“金陵十二钗”。
等清军入关以后,因整顿世风的需要,花榜一度沉寂。
当然了,有整顿的也有顶风作案的。
等到了顺治年间,苏州有个叫沈休文的浪荡文人,终日浪迹于青楼楚馆,对青楼女子多有阅历,于是选定虎丘梅花楼为花场,品定高下,定下状元、榜眼、探花。
另外列优胜者二十八人,一时盛况空前。
可惜,最终沈休文被当地的地方长官李森先以有碍风化的罪名“毙于杖下”。
如此一来,青楼选美便成为文人雅士们不务正业有碍风化的标志,花榜便渐渐从人们的生活中消失。
晚清至民国期间,青楼选美又死灰复燃,并有愈演愈烈之势也就是后来演变过来的“花国选举”。
在很多人看来娼妓选美,一方面是文人的一种闲情逸致、嘲风弄月之举;
另一方面,对于参加评选的青楼女子来说,是她们改变命运的大好时机,因为一旦走红,便如女明星一般,不但身价上涨,财源滚滚,而且找到了踏入上流社会的捷径,甚至有嫁入豪门做阔太太的机会。
其实也好理解,女支女评花榜活动的影响力实在太巨大了,民国时期魔都的繁荣,有相当大一部分体现青楼,女票女支之风也极盛,其开花榜的规模之大、形式之多、次数之频,可谓首屈一指,冠绝全国。
自李伯元在《游戏报》举办女支女评花榜活动之后,到1917年到1920年,魔都花榜的场面和规模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不仅仅是报社举办评花榜活动,游戏场所也参与其中,两者共同主持花选,花选的优胜者由女票客投票选举产生。
1917年,新世界游戏场甚至别出心裁地创办过一次群芳选举大会,特意聘请了《新世界报》总编辑奚燕子为大会主任。
选举仿效民初的民国选举制度,由游客和嫖客购买选票,一票售价一元,选票上需填写女支女所在女支院地址及女支女优点。
此次入选女支女达210余人,花榜选举,此后欣欣向荣地绵延了几十年。
当然了,有选举自然就得有冠军,而这冠军就是花国的总统。
简单来说无非就是有钱人的游戏,如果你是这样看的话,那么我表示伱只说对了一半,说明我将把我的想法说出来给予诸位。
所谓,存在就合理,简单来说,这是一条产业,历史上称为“美女经济”。
首先,主办机构得到了商业利益。
此时的魔都,女支女数以万计,银民何止十万。
选举花国大总统是一项颇吸引人注意的噱头,主办机构乘机大肆宣传自身品牌与推销产品,同时拉赞助办广告,实行风险共担。
更兼投票者人手一张选票,每张选票需一元钱,投票越多主办机构便越赚钱。
所以,这几乎是一项稳赚不赔的生意。
其次,女支女得到了提高身价的渠道。
花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所有女支女一律向外称自己乃二八佳人,芳龄十六。
不过,到了竞选场上,是驴是马,一看便知。
既然女支女界已有了长三、么二的出身不同,现在有了花国选举,便可以通过选举来打破分别了,何乐而不为?
女支女作为此时得到承认的工作者,是民国的纳税人。
所以女支女与所有人一样,都想在自己供职的界别内得到最高的荣誉。
毕竟一旦当选,出名是自然的,而且还能攀上高枝成为高官夫人也未可知。
再次,小报得到了眼前利益。
《晶报》、《荒唐世界》、《牵丝攀藤》、《花天日报》、《花世界报》这些报纸,平时已是专门经营游戏po文字,遇到了花国大总统这样的盛事,哪有不充分发扬“狗仔队”的专业精神,揭人隐私,大吹大擂?
眼球经济在哪个社会都是畅通的。
底层市民可能会不舍得花钱买选票,但买一两份报刊来增加生活趣味还是愿意的。
当然,不要忘记广告收入,女支女为了宣传会自己出钱做广告,女票客经不起女支女的怂恿也会为她做广告。
再再次,市民得到了娱乐。
租界与华界集结了上至军阀头子下至流氓白相各式人等。
这是一个避世的天堂,而寻花问柳更是忘掉眼前纷扰的一种享乐。
有钱人乐于捧女支女,没钱人也很有窥私欲。
花国选举成全了大魔都的热闹,市民的参与也成全了花国选举的热闹。
最后,知识分子得到了讽刺时弊的机会。
女支女与民国首长共用老大之名,那么,花国即是民国、老大就是女支女?
这一引申,当然能令一大群对社会现状感到很不满意的知识分子,得到了联想与发泄的机会。
当时花国选举是不分公女昌与私女昌的,只要报名都有可能进入最后名单,于是一时间在朝党(公女昌)、在野党(私女昌、野鸡)纷纷闹闹。
知识分子把花国选举模拟成民国选ju,以经天纬地之才惊神泣鬼之笔,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构造未来华夏。
以烟赌起家的杜莱阳,对女支女也很热衷。
被他捧红的花国名人应不在少数。
长三阿六、富春楼老六、含香老五都是比较出名的。
当然,杜莱阳的投资也不是白白浪费,如富春楼老六便在他的授意下“俘虏”了“直鲁联军第八军军长兼海军司令”,让北伐军能顺利夺下了魔都。
女支女的爱国之心有时比许多人都强烈。
魔都因为地理位置的重要,云集了各路政客、商贾、士人。沪上花业因此繁荣兴旺。
四马路在这个时期是非常出名的,不仅书局林立,其中的726弄更是名震当时的“新会乐里”,在册女支院有151家。
另外,汕头路的群玉坊“风化区”,也是女支院林立的。
女支院也分级别,高级的叫长三,次之的叫么二,以下分别是台基、野鸡、花烟间、钉棚、咸水妹等。
长三是因为收费上是茶会三元、堂唱三元,像骨牌中的长牌六点图案,故此得名。
么二是因为收费上是茶会一元、堂唱二元,也如骨牌而得名。
台基只需租一房间,招揽数名女支女,便可营业。
你如果以为当时的女支女像后世的女支女不用纳税那就错了。
因为这些职业者都得交钱。
比如长三、么二等公娼就得缴花捐。
长三与么二在创建的时候,均标榜卖艺不卖身,事实说明这只不过像“民主、自由”一样不可靠。
娟女支来自五湖四海,大体可分为五帮:苏帮、扬帮、粤帮、甬帮、本地帮。
长三、么二多是苏帮,雉女支院、花烟间多是扬帮。
1917年底,新世界游戏场为了增加影响力,聘请了《新世界报》总编辑为主任,创办了群芳选举大会。
主办者与时俱进,为青楼女子设置了新的头衔:花国大总统、花国副总统、总里等。
主办者不愧是擅于经营之道的商人,设下了一套选举章程:每人一张选票,一张选票售价一元,选票上填写女支女住址及优点。
最初的青楼选美主观性很强,大多由某个文人拟定一个选美名单,是为“花案”。
这样便会影响评定的公正性,所以后来的青楼选举普遍公开进行。
但因为由评委决定结果,便不免有评委被收买的可能。
后来人们发明了新的选举办法,由大众投票来选定。
不过问题又来了:选票需要钱来买。
每张选票要一个大洋,那可是普通老百姓半个月的薪水,非普通人所能承受,故公正性要打个折扣。
所以基本上花国的总统基本上都是颇有些背景的。。。当然也有例外。
1921年7月1日,华夏第一部长故事影片《阎瑞生》公映。
但很少有人知道,是高级白领劫杀“花国总理”王莲英的青楼惨案,催生了这首部长片。
劫杀“花国总里”的凶手就是阎瑞生,26岁,震旦大学毕业,法租界电车公司洋行职员。
此人虽然受过高等教育,却品行不端,属狎女支女票女昌常客。
阎瑞生很聪明,他从小“伶俐”,人见人爱。
外语又好,“法文英文亦颇纯熟,会话文字,均所能为”。
他还“长于踢球”,脚头功夫十分了得,曾有一场比赛独中三元的纪录。
但他又敌视社会,老是与他周围的每一人作对,赌博也就成了他与人为敌的常用手段。
阎瑞生4岁那年,有个姓黄的孩子逼他喝放了香灰的豆浆。
他一声不吭,全都喝完。
但他父亲生日那天,那个姓黄的孩子来他家吃面,他就将他事先抓到的许多苍蝇,捣烂了拌入对方面中,导致对方上吐下泻,整整一夜不得安宁。
13岁那年,他曾将他母亲给他的10元大洋,连同他“朝夕饲养”的两只蟋蟀一起押在了蟋蟀盆边,“以博胜负”。
不料,刚一交手,他的蟋蟀便就落荒而逃,铩羽而归,气得他当场就“将所养蟋蟀,两头一齐捏毙”。
1913年,阎瑞生进入震旦学院的大门。
虽然“院中规则甚严”,他仍或“买醉于酒楼,寻芳于女支院”,或“于晚间休课时,与三五同学,同居寝室,掷骰以博胜负”。
他的骰子是用豆腐干做的,“既无声息,又无痕迹”,赌完还能“吞而食之”,因此被他视为“绝妙之赌具”。
阎瑞生终因东窗事发而在毕业前夕被校方除名。
之后他考入京城交通传习所,又在华北银行、良记公司和法租界电车公司供职。
由于每月收入不少,他更是变本加厉,有什么赌什么,以致入不敷出,债台高垒。
1920年初,阎瑞生因名声不好被公司解雇。
没有了正常收入,却劣性不改照常去久安里妓女缇红馆处厮混,女票资欠至600大洋。
缇红馆逼着要债,以拒绝进门相威胁,他于是许诺有把握做成一笔大生意,到端午节全部还清。
端午节前几天,阎瑞生向缇红馆借钻石戒,说是几个同学相约了去看赛马,用来装装门面,缇红馆信以为真给了他。
不料他将戒指抵押,所得的钱尽数买了马票,企望赢得巨款,赎回戒指还清嫖资。
哪知事与愿违,输了个精光。
阎瑞生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起了谋财害命的歹意,目标是福裕里怡红院名女支王莲英。
1917年冬新世界举办首届花国选举,王莲英力压群芳,得了1.8万余票,戴上了“花国总里”桂冠,自后身价百倍。
这位王莲英可谓不简单,要知道当时的选举可是第一届选举。
这次“群芳大会”是一元大洋一张选票,海选百花帝国的正副总统、总里;
参政院正副院长、参政;
才部、貌部、品部、艺部总次长、都督、政长、都统和知事,事关牡丹、兰花、梅花等金质奖章和芙蓉、芍药、鸡冠、紫薇、茶花、荷花、海棠、菊花、水仙、桂花、玫瑰、桃花、榴花、凤仙、月季等镀金奖章的最终归属;
所谓花国逐鹿百艳争下,鹿死谁手!
事关日后生计和未来身价,那些千娇百媚、多才多艺的青楼女子,怎能不欢呼雀跃、斗姿争艳,使出浑身解数?
1917年12月12日的《新世界》报刊登,当时王莲英一身男装,“浅灰袍裤金马甲”,款款登上共和厅正中的歌台,放声唱了一曲荡气回肠的《逍遥津》,顿时赢得满堂彩。
1917年12月23日,第一届“新世界群芳选举”揭晓。
王莲英“票数一万八千,权属次多数,当选为花国总理”,位列第四。
一夜间,丑小鸭变成白天鹅。
随着“花国总理”的金字匾额连同“莲钱出水千人选,英武能言四坐春”的对联赫然挂起,技压群芳的王莲英也就改弦更张,鸟枪换炮,以当红明星的标准,重新包装自己。
于是阎瑞生便将目标瞄向了这位花国总里。
主意打定,先作侦察。
6月7日,阎瑞生借了朋友的局票,把莲英叫到大东旅馆陪赌,窥视她身上的饰物,估计值四五千大洋。
次日约了同学、工商界大亨朱葆三的儿子朱老五,同去莲英处搓麻将,见她仍是这副打扮,便定了决心。
临走时约莲英明天下午6点钟到小林黛玉处,先吃花酒,后开局。小林黛玉也是福裕里的女支女,与阎瑞生往来有年。
王莲英见阎瑞生一表人才,文质彬彬,又是很有名气的朱家小开的朋友,点头应诺了。
从王莲英处出来。
阎瑞生去黄德昌茶叶店拉了两个帮凶吴春芳、方日珊,讲明抢到的金银财宝与两人对分。
吴春芳提出,最好是只劫财不杀人:阎瑞生眼露凶光:“女表子本不是好货,留着是祸,切不可菩萨心肠。”
随即商定了行动计划,分头准备。
9日下午太阳西斜时,阎瑞生向朱老五借了辆轿车,与吴春芳、方日珊随带绳子、麻醉药水,开至福裕里弄堂口外,叮嘱两人在茶馆等候,不见不散。
然后把车开到小林黛玉那里,说是约了朋友在此吃酒打牌,请她与王莲英作陪。
两人调笑了一阵,阎瑞生担心莲英不来,专门过去催请,但称那个朋友是有身份的,千万不能失约,不然面子坍光:
左等右等,6点半时,王莲英终于来了,阎瑞生打躬作揖赔不是,说朋友临时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晚一个钟头到,自己有轿车在,先带着她去兜风白相。
当时的上海,轿车算是稀罕的奢侈品,能坐着兜风是蛮风光的。
王莲英笑着点点头,叫小林黛玉一道去。
阎瑞生推说有人在外边等着,坐不下了,挽起莲英钻进车子,经弄堂口招呼吴春芳、方日珊上车。
轿车经静安寺、曹家渡、北新泾、虹桥,由南洋公学向南,到了市郊。
这里马路两旁都是麦田,天已昏暗,路上也不见了行人。
阎瑞生停住车,从后车厢拿出药水浇在棉絮上,复又上车。
这时方日珊猛然将绳子套在莲英脖子上,用劲勒住。
吴春芳从阎瑞生手中接过棉絮,捂住她的口鼻。
三人拖着莲英下车,进入麦田,莲英一边挣扎,一边苦苦央求:
“你们要什么尽管拿,饶了我吧……”阎瑞生喝令方日珊“用力”,同时将药水瓶口塞进莲英嘴里倒灌,莲英昏死了过去,身上值钱的饰物被洗劫一空。
阎瑞生令两人将莲英拖去麦田深处,边伸手在莲英鼻孔上试了试,说好像还有气,必须彻底弄死。
两人把绳子在莲英脖子上紧缠了几圈,又打上死结,确信她已断气活不转来了,方才离开。
第二天,阎瑞生约见吴春芳、方日珊,要他们将莲英的尸体转移至荒地里深埋,以防村民发现。
这两个嘴上是答应了,因害怕莲英冤魂作梗,所以没有执行。
王莲英被阎瑞生喊走后第二天还不见回来,老鸨王长发夫妻不晓得阎的住处,便寻到阎的朋友朱老五,央求代为问询。
12日上午,阎瑞生去街市变卖了部分劫得的首饰,经过三马路时被朱老五看见拦住,问他把莲英藏到哪里去了。
阎瑞生一本正经说,当天晚上分手后各走各的,她去了哪里不知道,也管不着。
朱老五要他自己去向王长发作个交代,阎瑞生称要去打电话溜之大吉。
当天去了60里外的松江佘山。
15日那天,徐家汇镇28保村民下田时,闻得缕缕腐臭,走过去探看究竟,不禁大惊失色,只见一具年轻女尸仰面朝天,头发蓬乱,脚上有袜无鞋,颈上还缠着绳索。
接到报警的魔都地方检察厅派员到现场验尸,结论是劫财杀人。
当下将女尸收殓运往检察厅,发出认尸通告:17日早上,王长发夫妻来到检察厅,说女儿9日下午被阎瑞生叫去,至今沓无音讯,请求看一看。
揭开棺盖,果然是莲英,立时号啕大哭。
再说阎瑞生偶阅《申报》,从“本埠新闻”上读到:徐家汇镇两首麦田发现女尸!知道案情已暴露。
三十六计走为上,他急忙赶往青浦洋襄泾岳母家收拾行李,于夜间雇了一条小船逃走,被邻居发现报告缉私营缉私营开船追赶,眼看快要追上时,阎瑞生跳入水中。
黑暗中追兵打捞搜寻不着,便以“阎瑞生已淹死”上报,
魔都地方检察厅与租界巡捕房不甚相信,出动众多侦探大范围打捞,就是不见尸体,判断阎瑞生已经逃逸,于是联名发布通缉令。
阎瑞生那天跳水脱身后,乔装打扮乘“太古瀛洲”号轮船逃往青岛,后改坐火车到济南,月底出现在徐州,计划逃回中原老家。
因身上现钱用光,没有钱买火车票,只好在候车室里暂歇一夜,待明天再想办法:
命案在身,丧魂落魄似漏网之鱼,哪里睡得着?
挨到半夜后,方才朦胧睡着,忽见王莲英披头散发扑了过来,大呼“还我命来”,阎瑞生吓得魂飞魄散,边逃边喊“饶命”一个路警用警棍将他捅醒,问他干什么的。
回说等火车去郑州。
警察说几班车已向西了,为什么不乘?
阎瑞生支支吾吾,被拉住带去车站警察所。
所长打量着他问:“叫什么?”
阎瑞生答:“叫沈慈英。”
所长冷笑一声,把一页纸递到他面前,阎斜眼一看,如遭五雷击顶,分明是魔都发出的通缉令,上面还印着向己的照片,长叹一声:“这是天意。”
8月8日,阎瑞生被押解到沪。
8月19日上午,公共租界会审公廨开庭审讯阎瑞生,阎对谋财害命供认不讳,并供出了拉人入伙、劫财杀人、逃往外埠各节。
帮凶吴春芳也被逮捕归案,方日珊闻风逃遁。
朱传仁是从小黄鹂口中听到这个故事的,而她则是看了电影。
电影《阎瑞生》的票价当时是1块和1块5两种,生意非常好。
电影放了一个礼拜,每天晚上放两场,第一场7点,第二场9点半。
这部电影,胶片10本,每本10分钟,也就是说这部电影有100分钟左右。
《阎瑞生》也只是在那一周的周六白天加映了一场。
也就是说,在首周,《阎瑞生》共放了15场,光是首周就赚了4000多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