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欧某国的一隅,一幢废弃的工人公寓楼落寞而神秘地矗立着。微寒的风悄然拂过,撩动着繁茂的野草,在傍晚时分,灰色的墙壁与昏暗的天空相互交织,散发出一种难以名状的诡谲气息。然而,在这寂静的顶楼,气氛却陡然变得紧张起来。两名身着战术背心、手持 AK47突击步枪的武装人员挺立于此,头套仅露出他们犀利的双眼和肃穆的嘴角。而楼顶的另一角,还有一名同样装扮的狙击手,他紧握着 SVd狙击步枪,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山头上,两名身着灰衣的雇佣兵狙击手悄无声息地匍匐至最佳射击位置的草丛中。他们头戴头套,身着灰色户外风衣和战术背心,手中握着 mk20 SSR狙击步枪,瞄准镜牢牢锁定了楼顶的狙击手和一名武装人员。其中一名雇佣兵掏出卫星电话,声音低沉且果决:“蜜獾!开始行动。”话音刚落,两颗被消音器压制的子弹犹如闪电般疾射而出,精准地洞穿了目标的头颅。另一名武装人员猝不及防,也在瞬间被雇佣兵狙击手干脆利落地击毙。
随后,一架民用直升机如幽灵般飞抵公寓楼顶。机门缓缓打开,四名雇佣兵如同暗影般迅速下机。他们穿着各异,有的身着皮夹克搭配牛仔裤,有的则是灰色户外风衣搭配运动鞋,但相同的是,他们都身着卡其色或黑色的战术背心,头戴仅露双眼的头套,手持配备消音器的 mp5或 p90冲锋枪,腿上还挂着西格绍尔手枪。他们的动作敏捷而有序,显然训练有素。
两名手持 p90冲锋枪的雇佣兵相互掩护,小心翼翼地沿着楼梯下行。另外两名则迅速在水泥台的钢筋上系好绳索,准备索降。此刻的公寓内,一名金发女子被毛巾严实盖住头部,被紧紧捆绑在一张老式的板床上。她身上的御寒衣物已被粗暴地剥去,仅剩下紧身的短袖和短裤,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姿。一名身着迷彩服的蒙面武装分子狠狠地按住她挣扎的双脚,而床头的另一名武装分子则不停地往她脸上的毛巾浇水,显露出残忍的戏谑之态。另有两名同伙守在公寓门口,欣赏着这残忍的一幕。
公寓门外的破败景象中,一名武装分子正持枪在走廊巡逻。他刚走到楼梯口,便被隐匿在墙后的雇佣兵用消音手枪迅速解决。随后,这名雇佣兵又敏捷地探出头来,伸手用同样的方式解决了公寓门口的武装分子。他与队友默契地手持冲锋枪靠近了公寓门,并用手表向索降到窗口的队友发出了行动信号。
公寓内,头目见从女子口中未能获取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便随手抄起一把大锤,朝着绑住女子的木床走去,意图施行最后的残忍举动。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两名索降到公寓窗外的雇佣兵手表上的红灯开始急促闪烁。接到队友的信号后,他们猛地蹬腿,利用摆动的冲击力向那扇破旧的窗户踹去。
正当头目举起大锤准备了结女子时,门突然被猛力踹开,窗户也紧接着被蹬得粉碎。门口的守卫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破窗而入的雇佣兵用 mp5冲锋枪精准击毙。头目和审讯的武装分子也在瞬间倒在了破门而入的雇佣兵枪下。一名身穿皮夹克的雇佣兵赶忙掏出匕首,割破了绑住女子手脚的绳子。
女子一把扯掉盖住自己脸的湿毛巾,露出安娜的面容。她大口喘了几口气,苍白的脸上逐渐恢复血色。她急切地用英语向救她的雇佣兵问道:“蜜獾!你疯了吗?你难道不清楚你们擅自行动是违反公司规定的吗?”而代号“蜜獾”的埃尔文则冷静地劝她别再多想,尽快撤离。
安娜从过往的回忆中挣脱出来,抹了一把眼泪,坚定地走进了蓝宝石社区的一家酒吧,开启了她的新任务。然而,她未曾预料到的是,此次任务将使她深陷无尽的痛苦深渊,也彻底磨灭了她对恋人仅存的那一丝爱意。
安娜双手深深地插进皮质短风衣的口袋里,沉着而坚定地踏着女靴走进酒吧。然而,眼前的场景却让她愣住了——座椅凌乱,一片狼藉。黑人老板正忙着用扫把清理满地的碎玻璃和残破杯子,地面上还散落着许多石块,墙上那几处显眼的弹孔更是诉说着那个夜晚暴民们的疯狂。
老板抬头看见安娜,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与歉意:“漂亮的小姐,真抱歉,店里要重新装修,暂时不能营业了。”安娜却只是微微一笑,淡然说道:“先生,我只想来喝一杯。”老板愣了一下,随即急忙问道:“那,小姐您想喝点什么呢?”安娜眼神坚定,回答道:“来一杯血腥玛丽。”
这仿佛是一句暗号,老板听后,立刻将安娜引入了一处隐蔽的包厢。包厢内,红色的灯光如同鲜血般诡异而凝重。安娜优雅地翘腿坐在沙发上,老板则递给她一份《档案》,声音冷冽:“这个中国小子,是此次行动的目标。你必须铲除他。”
安娜急切地翻开档案,却赫然发现里面的资料竟是关于恋人埃尔文的。她颤抖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些资料,突然,她猛地将档案摔在沙发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亚伦,你是不是搞错了?!”
黑人老板亚伦眼神冰冷,他盯着安娜,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在怀疑组织的能力吗?”安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反驳道:“他只是一个雇佣兵而已,怎么会对组织构成威胁呢?”
亚伦却冷冷地笑了:“作为组织的一员,你应该清楚,我们不仅要消灭现实的威胁,更要铲除那些潜在的威胁。”安娜痛苦地捂住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他怎么会是我们的潜在威胁呢?”
亚伦回答道:“你不记得他和你在南欧一起执行的那个秘密任务了吗?”安娜瞪大了眼睛,她大声道:“可是埃尔文在《保密协议》上签过字的!”然而,亚伦却摆了摆手,冷声说道:“那份协议,只能在他留在中国以外的地方时生效。如果他回到中国,那协议就形同虚设。我们现在还没能力让他在中国‘闭嘴’。”
安娜继续竭力为埃尔文辩解:“可他在法律上已经不是中国人了,他……”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亚伦厉声打断:“闭嘴!安娜,你和那个中国小子接吻的时候,难道忘了自己衣领上还藏着窃听器吗?他的态度,就已经构成了对我们的潜在威胁!”
安娜痛苦地摇了摇头,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亚伦,能不能让别的成员去执行这次任务?”然而,亚伦却冷酷地拒绝了:“必须是你!安娜。”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在南欧执行任务时,就与他有过私情。而你在东欧引诱南亚海军准将时,可没这么主动过。所以,这个任务非你莫属。”说完,亚伦便转身离开了包厢。
安娜独自留在昏暗的包厢里,她痛苦地将胳膊支撑在膝盖上,双手紧紧地捂住脸,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即将到来的残酷现实。
两天后,辽阔广袤的大荒原在眼前铺陈延展,遥远的天际线那头,几只长颈鹿悠然自得地啃食着树梢的嫩叶,而几只鬣狗正狂野地追逐着斑马,准备饱餐一顿。偶尔,非洲象雄浑有力的吼声撕破寂静,在这无边无际的荒野之上回荡激荡。
埃尔文驾驶着军用悍马,孤独地在这荒原的公路上疾驰。今日,他身负重要任务,要把一份机密文件送达芒罗的分部。他将加利尔步枪稳稳地放置在副驾驶座上,一只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神色庄重肃穆。
突然,路旁一个身影挥手示意停车。埃尔文匆忙踩下刹车,定睛一看,竟是安娜。她的摩托车在路边出了故障,看上去颇为无助。见到埃尔文,她强装出一副惊喜交加的模样,说道:“亲爱的,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然而,埃尔文的眼中却悄然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厌憎。
安娜戴着墨镜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亲爱的,我的摩托车坏了,你能送我去芒罗吗?”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请求,埃尔文尽管心里不情愿,但也只能无奈应允。他帮安娜把摩托车挂在后车门上,然后重新出发。
途中,安娜摘下墨镜,露出那双哭红的眼睛,声音颤抖地问道:“埃尔文,你是不是真的讨厌我?”埃尔文没有回答,沉默让车内的空气愈发凝重。安娜的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停车好吗?我求你了。”埃尔文长叹一口气,踩下了刹车。
然而,就在这瞬间的宁静中,一声枪响划破天空。远处的狙击手射出的子弹精准地打爆了车胎。埃尔文瞬间警觉,迅速掏出腿上的手枪,喊道:“安娜,低下头!别动!”边说边试图推开车门查看情况。
“亲爱的!”安娜突然惊叫一声。埃尔文回头的瞬间,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紧接着额头传来一阵剧痛。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安娜手中那支消音手枪。安娜缓缓放下枪,将额头紧紧贴在他的额上,泪水如泉涌般流淌,哭着说道:“对不起,埃尔文。”她搂着他的脖子,放声痛哭。
这时,亚伦和另外两名组织成员迅速靠近,催促道:“安娜,快走!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处理。”安娜默默流泪,最后看了埃尔文一眼,然后忍痛骑上摩托车疾驰而去。
亚伦等人先是用 AK47对悍马车一阵疯狂扫射,然后泼上汽油,制造出一场遇袭身亡的假象。此时,远在中国的谭雪燕心中莫名一颤,但她未加在意,捂住胸口喘了口气后,走进了自己工作的夜总会大门。
不久之后,在世界的另一头,安娜又变回了那个冷酷的女特工。她身着黑色高领毛衣和牛仔裤,身上的枪套和腋下的手枪彰显着她的身份。毛衣上别着的角马与狮子的胸针,光彩夺目,那是属于欧洲老牌谍报组织的荣耀徽章。当她走进办公室时,西装革履的上级递给她一份档案,说道:“你的新身份是瑰丽公司的名模,目标是接近东欧的萨沙·波波夫将军。”
几天后,盛装打扮的安娜倚在豪华邮轮的栏杆旁,眼神深邃地凝视着波涛汹涌的大海。这时,身穿燕尾服的波波夫将军走了过来,与她交谈起来。两人相谈甚欢,然而就在递名片的瞬间,安娜在自己的名牌包里瞥见了埃尔文的照片。她的心猛地一震,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将军接过名片离开后,安娜终于取出了那张昔日恋人的照片。一行泪水悄然滑落,她凝视着照片中埃尔文的面容,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最后,她轻轻地将照片抛向了大海,看着它渐渐消失在波涛之中。这场虐心的爱恋,终究还是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