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国,丞相府。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精美绝伦,每一处都彰显着这座宅子的主人身份尊贵不凡。可就在这精美不凡的大宅中,一处偏院显得格格不入。
夕阳余晖下,夕颜院满院枯树荒草,破败不堪,如同废墟。
寒风如刃,切割着夜的寂静,穿透了那间摇摇欲坠小屋的缝隙,无情地侵袭着每一个角落。屋内,一张破旧不堪的床铺上,蜷缩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她的睡眠被梦魇与现实的双重寒意撕扯得支离破碎。衣衫单薄且褴褛,瘦弱的身躯几乎要被那突出的骨节所淹没。
偶尔,有胆大的老鼠穿梭于这昏暗的空间,却在瞥见那憔悴身影时,也嫌弃的匆匆一瞥后遁入更深的黑暗。她的手脚,被沉重的铁链紧紧束缚,铁链上覆盖着岁月的锈迹,宛如恶魔的枷锁,在寒风中更显狰狞。每一次微弱的挣扎,都伴随着铁链间清脆而冰冷的碰撞声,如同破碎绝望的低吟。
她的意识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缘徘徊,口中不自觉地溢出细若游丝的呢喃:“母亲……女儿好痛……”微弱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一缕孤烟,充满了对往昔温暖的渴望。
“贺兰九卿!!”尖锐且盛气凌人的声音伴随着大门轰然倒地的声音在破落的院中响起。
蜷缩在床上的人儿微微一颤从噩梦中醒来,房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但并未让她脏乱的脸上出现任何神色,眼神依旧空洞而冰冷,脸上毫无情绪起伏,似对世间之事毫无在意。
五日这么快么,九卿举起手臂看了看上面早已结痂愈合的鞭伤,眼神明暗不定。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偏院中已经五年了。这五年里,他们对自己每隔五日一次的折磨从未间断.....。
这些年,她为了活下去,与狗争食,与鼠为伴,活得甚至还不如一只畜生。更可笑的是,如今连她们日复一日的折磨,都成为了她活下去的唯一期盼…。
因为至少疼痛能让她感觉到还活着…。谁能相信,她曾经也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丞相府嫡女呢。
感受到临近的脚步声吗,她习惯性的坐起身甩了甩手脚上长长的铁链坐了起来。
随即摇摇欲坠的房门被两个标志的侍女狠狠推开,引入眼帘的是五六个长相普通的奴仆拥护着一身穿云锦红色束腰裙,外披灰白色貂毛大领披风的漂亮女子缓慢走进破烂的房中。
贺兰留芳,她名义上的继姐,也是如今丞相府的嫡大小姐。
六年前被父亲以平妻嫡女的名义接回府中,而后不到一年母亲就离奇去世,她连尸体也不曾得见就被关入这偏院中....。从此丞相府只知有嫡长女,不知有嫡二女。
贺兰九卿就那么淡漠的看着贺兰留芳如同斗胜的公鸡走进房中。看着她还坐在床上毫无动作,贺兰留芳手拿毒蛇长鞭喊道:“去,将她拖下来,既然学不会跪着,那就给本小姐趴着!”
然后贺兰九卿被两个奴仆狠狠拖到了地上,脸被按压在地面,粗糙的地面磨得她皮肤生疼,可就算这样她也没发出半点痛苦的声音,就连脸色也依旧一副淡漠如水的模样,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贺兰留芳重重的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微微抬起,却见她依旧淡漠如水的眸子,贺兰留芳眼中越发阴狠暴虐:
“贺兰九卿,你这个贱人,就算到了如今这如猪如狗的地步,你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凭什么!!”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甩开手一笑说道:
“贺兰九卿,你别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以后我再也不用再忍着你的存在了,因为.......母亲说,你今日可以去死了!“说完还狠狠抽了她一鞭子。随后对着身后的奴仆招了招手!
贺兰九卿还没反应过来她是何意,就见几个恶仆端着一瓷白冒着热气额碗向她走来。毒药?可惜了,她体质特殊,毒对她无用。……枯燥的长发被人狠狠往后拉扯着头皮扬起了头,任由贺兰留芳将那碗滚烫的毒药往自己的嘴里灌。
虽然知道这些东西杀不了他,但滚烫的毒药顺着喉咙落到肚子里时,贺兰九卿才知道什么是穿肠烂肚的痛苦,喉咙如同被刀生生绞烂一般疼得她浑身痉挛。
可就算是这般,她也没半点挣扎求饶,直至眼眸血红,血泪顺着眼角滑落,证明着她此刻无尽的痛楚和无力。
贺兰留芳见她浑身痉挛和血泪划过脏污的脸,才略微充满快意的说道:“贺兰九卿,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我最厌恶,最恨的就是你。
自懂事起,我就知道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可凭什么你和你母亲心安理得的锦衣玉食,可以享受着父亲带给你的荣耀和身份,高高在上,过得肆意自在。
而我同样作为父亲的女儿却只能活得谨小慎微,处处小心翼翼被人侮辱瞧不起!明明我才是父亲的第一个孩子!!!
你不知道吧,你母亲根本就没死,而是消失了,哈哈,消失了!你以为你能活到如今是为何?不过是父亲想要看看你母亲是否为会为了你而自投罗网罢了!可惜整整五年了,你母亲毫无音信,也不曾有人来救你,如今看来,你被你的母亲舍弃了呢。”
【这是我的第二本小说,孤独和悲伤使我沉溺于写作,虽没有所谓的大才,除了写作文的经验,什么也没有,但全凭爱好的支撑!
虽并不能让所有人认同和喜欢,但能在有生之年在这互联网留下自己的痕迹,也不枉来此走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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