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何雨柱撞门的时候。
许大茂就已经顺势躺回地上,他倒不是完全假装,是真的头有点晕。
所以当门一打开,众人看见许大茂和娄小娥两人,那是各有各的凄惨。
许大茂的头发乱得和鸡窝似的,脑门上肿起了一大块,一看就是被砸得不轻。
而娄小娥捂着肚子,嘴唇发白,额头冒着冷汗在那直呻吟。
这可咋整,谁是苦主,大会还开不开了?
二大爷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他和其他人一时之间都愣在那里,虽然大家所想的不完全一致,可谁也没想到现场是这么个情况。
就连一心想要讨伐死对头的何雨柱,这时也没了心思。
他就是再想搞许大茂一顿,也不至于人家都躺地上了,还要落井下石。
还是李想最先察觉两人状况都有些不对劲,从人群后面挤进屋子,喊道:“不太对,得送他们去医院。”
说着他就蹲下,让何雨柱把许大茂架起来,往他背上放好,就要往医院跑。
他力气大,背个瘦削的许大茂跑个几里地不在话下。
等他把人送到医院,许大茂也从之前的半晕变成了真晕。
而何雨柱也尝试着去背娄小娥,可她伤到的是肚子,没办法趴,一碰就疼。
一大爷赶紧让人去找板车,先把娄小娥抱出了大院,然后放到了车上往医院送。
然后还得派人去通知两家的父母,这夫妻俩吵架,闹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是让双方父母去调和吧。
他们这些人就不掺和了。
等双方父母赶到,听到院里的人把夫妻俩为什么这个样子的原由大概讲了下。
娄家和许家顿时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可双方又都隐忍了下来,没有立时发作,都憋着一股气,只等医生的检查结果下来,再作打算。
面上却仍作平安无事状,向李想他们好好道了谢,便让院里的众人先回去了。
谁家的孩子谁心疼,等结果出来,自然是娄家去娄小娥的病房,许家去许大茂的病房。
许家这边,医生说的比较复杂,脑震荡,有淤血、什么受损的,一个比一个吓人,把许母和许妹听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倒是许父勉强还能撑得住,努力强迫自己消化医生说的话。
他的手握成了拳头,轻微的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许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如果大茂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必要娄家好看。
砰~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推开。
迎面走进来的是一脸愤怒的娄父和娄母。
还没等许家人有反应,他指着躺在床上昏迷中的许大茂指责道:“我娄家哪里对不起他,让他这么作践小娥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小娥怀孕了?“许家人瞪大了眼睛,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偏偏这个时候怀上了。
“那孩子没事吧?”许母看向娄母,想要寻求个心安的答案。
“天杀的许大茂,孩子被他一脚踢没了,你是没有看见小娥肚皮上的脚印,他怎么就下得去手呀。”娄母眼泪哗的一下爆发出来,后悔给女儿找了个这样的渣滓。
“孩子没了!!!”许父愣住,盼了多少的孙子,就这么没了,而且还是被自家儿子亲脚踢掉的。
这到哪儿说理去。
“这个小畜牲要是对我有不满,直接找我好了,为什么要祸害小娥,这么多年,小娥对他是掏心掏肺,他怎么就能置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你们但凡还有良心就去看看小娥,看看她伤成什么样了,看看她留了多少血,要不是冬天衣服厚,这一路都是她滴的血。”
娄父搂过哭得泣不成声的妻子,怒得直喘气。
“亲家,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大茂他也伤得不轻,到现在人都没醒过来。”许父按下心中纷杂的情续,还在替儿子找补着。
可他却也不再像之前想的那样,把罪名推到娄家头上。
媳妇怎么样,他不在乎,可是心里确确实实的为没了的孙子而难过。
许父连忙指使着许母带着女儿,去媳妇病房里照看着,这边有他一个人就行了。
娄父虽然面上很不情愿,可在许家的坚持下,还是让许母去了娄小娥的病房。
当许母看见躺在床上白着脸晕睡着的娄小娥,儿子被打的那股怨气,也消散了一些。
入夜,娄小娥仍由娄母守着,娄父前脚刚走,许母便找了个由头回到了许大茂这边的病房。
中间许大茂醒了一次,但很快便又晕睡过去,没给许父问话的机会。
许父见她回来,确认道:“真的?”
她皱着眉叹息道:“真的,裤子上全是血渍,都浸透了。”
听罢,夫妻两人再无言,都在为还未来得及见面的孙子而感到伤神。
好端端的孩子怎么就没了呢。
李家的厨房里,大妹借着洗碗的功夫,正在跟大哥悄声说着她的发现。
“你真看见了?”李想惊讶的问道。
“真的,虽然就一滴,可我确信那肯定是血。”大妹无比认真的答道。
“我说呢,好像是隐约闻到一股血腥味。”李想回想前白天里的情节,大妹的话佐证了他当时的直觉,要不然他也不会要把人都送去医院。
“应该不是许大茂身上的,我背他的时候,没发现除了额头上,还有其他外伤。”
大妹说道:“那就是小娥嫂子的,就是不知道伤哪儿了,她也太可怜了,咱们院里从来没听谁家有打老婆的,这许大茂忒不是东西。”
李想撇了撇嘴,他的看法和大妹不一样。
他保持中立态度,许大茂故有可恨的地方,可娄小娥也不全然无辜。
这两口子以前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现在世事变化无常,娄家早就没了之前的风光。
许大茂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不愿意像以前那样伺候了,可娄小娥还活在梦里,对于这些变化无所知,仍是对自己的丈夫颐指气使。
对于一个已经对你失了爱护之心,也没有了敬畏的男人。
你认为理所应当的照顾,在他心里早就成了逼迫和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