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暗道宛如一条蜿蜒曲折的长蛇,不仅狭窄异常,而且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潮湿气息。众人小心翼翼地行走其间,头顶不时有冰凉的水珠滴落下来,仿佛调皮的精灵轻触着他们的肩头。
一步、两步……众人艰难地前行着。突然,前方隐约透露出一丝微弱的光亮,犹如黑暗中的点点萤火。这一发现让大家精神为之一振,纷纷加快了脚步。随着与光亮处距离的不断拉近,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那竟然是一个规模极其宏大的地下溶洞!
溶洞内部别有洞天,无数闪烁着微光的神秘晶体错落有致地分布其中。这些晶体宛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将整个空间映照得通透明亮。有的晶体会散发出柔和的蓝光,如同梦幻般的海洋;有的则闪耀着淡绿色的光芒,恰似幽静森林里的萤火虫。众人被这奇妙的景象深深吸引。
然而,时间紧迫容不得她们过多留恋。短暂停留之后,几人继续朝着前方未知的道路前进。
经过一番摸索,终于找到了出口。只见王亦语身手敏捷地率先爬上洞口,向外探出头去。一眼望去,映入她眼帘的竟是一座破旧不堪的庙宇。
这座庙宇看上去历经沧桑岁月,墙壁斑驳,门窗残破,给人一种荒凉之感。
王亦语定了定神,迅速在周围寻找可以利用的物品。
很快,她便发现了一根结实的绳索。于是,他将绳子一端牢牢系在附近的一棵大树上,然后把另一端丢进洞中,并大声呼喊:“快抓住绳子爬上来!”洞内的其他人听到呼唤后,纷纷伸手拉住绳子,沿着洞壁缓缓向上攀爬。不多时,所有人都成功爬出了洞穴,来到了这座破庙前。
几人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路上如疾风般疾驰而行,马不停蹄地朝着和亲使团下榻的驿站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在宁国公府内,宁芷瑶的房间里正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只见她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冲着眼前跪着的几名黑衣男子咆哮道:“一群没用的废物!我宁家辛辛苦苦养着你们,难道就是为了看你们这般无能吗?连区区两个人都杀不了,竟然还让人在你们精心布置的陷阱,眼皮子底下逃走了!简直是奇耻大辱!立刻给我继续去找,要是找不到,就提着脑袋回来见我!”
那几名黑衣男子被吓得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赶忙磕头领命,随后便急匆匆地退了出去,开始四处搜寻目标人物的下落。
宁芷瑶则依旧余怒未消,气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愤恨不已,怎么也想不明白南笙与柳倾雪为何会如此狡诈多端、难以对付。
另一边,成功脱险的王亦语和南笙等人已经顺利抵达了驿站。南笙迅速换回了自己身为公主的装扮,然后领着王亦语以及其他同伴一同前往柳倾雪的房间。
一进入柳倾雪的房间,众人便看到了一直守候在此的太子燕霆轩。南笙快步上前,将手中的一枚令牌递到燕霆轩面前,开口道:“太子殿下,你看看这块令牌可有什么线索?今日我的好友在与那些刺杀本殿的刺客周旋时,好不容易才从其中一人身上夺得了此物。”
燕霆轩面色凝重地从南笙手中接过那块令牌,仔细端详了起来。只见那令牌通体漆黑,上面刻着繁复而神秘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紧紧盯着令牌,手指不由自主地逐渐收紧,仿佛要将其捏碎一般。
许久之后,燕霆轩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芒,沉声道:“竟是宁芷瑶!”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杀意。
“这分明就是宁国公府死士所使用的令牌,本宫的人之前在暗中监视宁国公府时曾有幸缴获过一块一模一样的。”
说到此处,燕霆轩的脸色愈发阴沉得可怕,他咬牙切齿地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宁芷瑶,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本宫的人下手!她难道不知道你我的联姻关系对于两国而言意味着什么吗?还是说,整个宁国公府都已经狂妄到这种地步,想要就此被除名不成!”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汹涌的怒火,但胸膛依旧剧烈起伏着。显然,这次宁芷瑶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这位一向冷静自持的男子。
在燕霆轩的眼里,宁芷瑶动南笙已经触犯他的底线了,更别说宁芷瑶居然还敢动自己的雪儿,那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是自己的逆鳞,宁芷瑶死定了。
燕霆轩面色冷峻,眼神凌厉如刀,他毫不犹豫地下令道:“来人啊!立刻召集本殿身边最为精锐的暗卫前来听命!”不一会儿,一群身着黑色夜行衣、身形矫健的暗卫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燕霆轩身前。
燕霆轩目光扫过这些训练有素的暗卫,沉声道:“尔等速速前往宁国公府,将那宁芷瑶给本宫擒获带回来!若遇抵抗,无需留情,格杀勿论!”暗卫们齐声应诺,随后身影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一旁的柳倾雪秀眉微蹙,满脸忧虑地看着燕霆轩,轻声说道:“轩哥哥,此事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要知道那宁国公府可是权势滔天,树大根深,如此贸然行动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燕霆轩微微转头,用力握了握柳倾雪的手,宽慰道:“雪儿不必担心,我心中自然有数。”
此刻,位于宁国公府中的宁芷瑶对此全然不知,她正独自坐在闺房内生着闷气,小嘴撅得老高。
突然,几道黑影毫无征兆地闪入房中,直逼宁芷瑶而来。宁芷瑶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高声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宁国公府!”然而,她的话音未落,其中一名暗卫已然出手如风,瞬间点住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没过多久,宁芷瑶便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被暗卫们带到了燕霆轩面前。尽管身体受制,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抬起头直视着燕霆轩,冷冷问道:“太子殿下,你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究竟是何用意?”
燕霆轩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扔到了宁芷瑶脚下,寒声说道:“哼!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吧!居然还有脸问本殿下?”宁芷瑶低头看去,只见那令牌正是自己派出所的暗卫之物,顿时脸色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宁芷瑶强装镇定,咬着牙说:“太子殿下,仅凭一枚令牌就认定是我所为,是不是太过草率了?”燕霆轩冷哼一声:“本殿下岂会冤枉你,这令牌独一无二,且本殿下早已知晓你对朝阳公主心怀嫉妒。”
宁芷瑶心中一动,连忙说:“太子殿下,定是有人故意偷了我暗卫的令牌,想要挑起事端,我虽不喜朝阳公主,但也不会用如此愚蠢的手段。”
燕霆轩听后准备直接动手,不想再听宁芷瑶狡辩,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原来是宁国公得到消息赶来了,他冲进屋内对着燕霆轩行礼后说道:“殿下,小女平日虽娇纵些,但绝不是莽撞之人,还请殿下明察。”
燕霆轩看着宁国公,又看了看宁芷瑶,心中权衡利弊。最终,他决定先将宁芷瑶关押起来,宁芷瑶被带走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柳倾雪与南笙,发誓一定要让南笙与柳倾雪付出代价。
宁国公见到这般情形,心中一紧,原本还想着要替自己那宝贝女儿求求情。然而,他话尚未出口,就被燕霆轩毫不留情地直接开口打断了。
只见燕霆轩面沉似水,目光冷冽如刀,直直地盯着宁国公,寒声道:“宁国公,想必您应该清楚本宫的行事风格和脾气秉性。若无确凿证据在手,本宫岂会轻易将令嫒请到此处?”
宁国公闻言,不禁浑身一颤,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当然深知这位殿下的手段和权势,一旦下定决心要做某件事,那便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如今,看这架势,显然是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认定自家女儿犯了事。
想到这里,宁国公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为女儿辩解。因为他心里很明白,此时此刻任何的狡辩和求情恐怕都是徒劳无功的。
燕霆轩见宁国公沉默不语,继续冷冷说道:“此次两国联姻,乃是关乎两国和平稳定之大事。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令嫒却不知死活,犯下如此大错。
宁国公啊宁国公,难道你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吗?既然你未能尽到为人父的责任,好好管教自家女儿,那么今日之事,便只好由本宫亲自出面代劳了!”
说到最后,燕霆轩猛地提高了音量,话语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宁国公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他哆哆嗦嗦地道:“殿……殿下息怒,老臣……老臣知罪了。只求殿下能高抬贵手,饶过小女一命,莫要牵连整个宁国公府才好啊……”
宁国公听后,脸色微变,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缓缓地转身退了下去。
此时,整个大殿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气氛显得有些凝重。众人都在等待着燕霆轩接下来会如何处理关于宁芷瑶的事情。
只见燕霆轩微微眯起双眼,沉思片刻之后,才又开口说道:“至于这宁芷瑶究竟该当如何处置,还需得等本宫将此事详细禀报给父王知晓。相信以父王的英明睿智,定能对此事做出最为妥当的决断。”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南笙看着宁芷瑶被带走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柳倾雪担忧地看向南笙。南笙握住她的手,“无妨,我们只要小心应对便是。”
燕霆轩转身扫视了南笙领着两男两女神色凝重的样子,想必是有什么重要之事要找柳倾雪商议。然而,燕霆轩却丝毫没有离开此地回避一下的意思,反而迎着众人径直走到了柳倾雪面前。
只见他一脸深情地凝视着眼前的佳人,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雪儿,自我初次见到你的那一刻起便喜欢你,直到后来你日复一日对我的悉心照料,不知不觉间,你已经深深地住进了我的心里。从那时起,我就暗自下定决心,这一辈子都只愿与你携手共度往后余生。”
说到此处,燕霆轩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说道:“之前,我请求父王与大夏联姻,并明里暗里地想要迎娶朝阳公主,其实都是因为当时我错将她当作了你啊!
我原本想着能够慢慢地与你相处,让感情自然而然地升温,可是昨日当你奋不顾身地替我挡住那致命一刀时,我才惊觉,如果再这样不紧不慢地等待下去,说不定哪一天我真的会永远失去你。
所以,雪儿,请告诉我,你是否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而且,我燕霆轩在此发誓,今生今世,你将会是我唯一的妻子,无人可以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