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东西?”
许君君两眼冒光,好奇的盯着姜妩媚。
姜妩媚弯唇一笑,朝外唤了声:
“青枝。”
青枝拿着一个玉盒进殿,走到许君君面前行礼:
“少夫人,这是娘娘特地为您寻的珍药,您看看品相如何。”
听到珍药,许君君眼冒绿光,伸手取过青枝手掌中的东西,迫不及待打开。
一株超过百年的极品人参被金线缠在玉盒中,漂亮又珍贵,简直送到许君君心坎上。
许君君高兴的蹦起来,一把将姜妩媚扑倒在榻,吧唧两口亲在她嫩滑脸上,兴奋道:
“谢谢袅袅,我爱死你了。”
姜妩媚被她扑得倒仰,忙伸手护住膝上白虎崽儿,没好气的推她:
“快些起来,你压着我胸口,喘不过气了。”
“啊~
什么东西咬我手!”
姜妩媚话刚说完,许君君一蹦三尺高,抱着又被咬到的手指唉唉叫唤。
看清手指上明晃晃的牙印,许君君死死瞪着姜妩媚怀中的小崽子,十分火大:
“袅袅,你养的这虎崽子怎么回回逮着我咬,它跟我有仇吗!”
姜妩媚也没想到小虎崽儿又会咬许君君,赶忙道:
“它后腿还没好全,肯定是你抱我时压到它了,快让我看看破皮没有?”
用力拍了白虎崽儿屁股几巴掌以示警告,姜妩媚捉着许君君手掌仔细看了下,见这次没破皮,才稍稍松口气:
“幸好幸好,皮没破,没有大碍,快拿些烈酒过来清洗一下。”
这个世界可没酒精这东西,有个什么伤口,只能用烈酒清洗再上药。
许君君语塞,认命的让青枝取酒过来,再次消毒上药。
萧统盯着许君君苦哈哈的脸,脸上阴云一直未散,这女人脑子有病?
上来就对他侧妃又亲又抱,真是生性浪荡!
等他回身体后,一定好好警告霍祁明,让他管好自己正室,别整日来太子府丢人现眼!
上完药,许君君便同姜妩媚又去太子寝殿,许君君再次替萧统探了一次脉。
不过,许君君得到依旧与上次一样,萧统的脉搏依旧强健有力,毫无丝毫衰败之相。
从太子寝殿出来,眼看到了午时,姜妩媚回到寝宫传唤用膳。
两人刚用完午膳,青枝进殿走到姜妩媚身侧悄声禀告着什么。
事关纯玉荣,青枝将刚传回的消息一一告诉自家主子,声音轻微,以致萧统跟许君君没听见半句。
“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挥退青枝,待殿内只剩她们二人及一只白虎幼崽,许君君迫不及待发问:
“是纯玉荣那边闹幺蛾子了?”
“嗯,纯玉荣想让她弟弟帮着一起对付我。
看样子,是在想法子杀我了。”
姜妩媚颔首,表情淡淡,将白虎崽儿放到榻上,让它歪歪扭扭的走路。
“这个纯玉荣,心肠真是歹毒!
明明你在太子府从未针对过她,她还偏要与你作对。”
许君君表情愤恨,大力拍动桌板,上面放的热茶都险些被她拍倒。
姜妩媚倒没她这么大反应,不过眼底寒意十分明显:
“我本想与她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度过接下来时日,没想到她依旧死性不改。
她若真对我下手,我只能被迫防身,先下手为强。”
许君君生气的总结:
“要我说,都是萧统那狗男人眼瞎!
要不是他喜欢上这么一条美人蛇,你也不用遭这罪。
这狗男人,眼瞎心盲,凉薄孤僻,希望他日后惹恼了纯玉荣,半夜被纯玉荣直接抹脖子!”
正在榻上晃晃悠悠走路的萧统面色黑如锅底,要不是脸上虎毛遮掩,他阴鸷的模样,足以吓死一个彪形大汉。
霍祁明这该死的女人!
他若在自己体内,仅凭许君君这几句猖狂之语,他就能让她死上几百上千次!
许君君一句不够还想再骂,殿外一个圆脸婢女匆匆赶来,急声禀告:
“霍少夫人,将军府来人了,说是府上老夫人突发头疾,让您赶紧回去瞧瞧。”
“头疾!我马上回去。”
许君君抓着玉盒猛地起身,快步跑到殿门处,还不忘回头对姜妩媚交待:
“袅袅,我过几日再来看你,这几日你当心些。”
姜妩媚颔首,望着许君君身影越走越远,眼底浸出丝丝笑意。
“娘娘,药来了。”
许君君刚走,青枝便端着一碗药进来。
看见那碗药,姜妩媚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低头逗弄白虎崽儿,头也不抬:
“本宫今日不想喝,把药倒了吧,注意隐蔽些,别让人察觉。”
青枝微愣,却也听话转身,她端着药刚走两步,身后突然响起姜妩媚疲惫的声音:
“算了,还是拿过来。”
左右不过是多喝几日,若她停药的消息传到皇宫里才是麻烦事。
接过药碗,姜妩媚眼中冷芒闪动,刚想一饮而尽,身旁一道雪白影子猛地冲来。
白虎崽儿哼唧几声,小牛犊子般冲过来,猛地撞歪她手臂。
姜妩媚猝不及防,手掌一松,汤药泼洒,药碗也啪一声坠落地面。
“啊,雪团儿这是怎么了?
娘娘您没被烫到吧!”
眼看汤药洒在姜妩媚大腿上,青枝吓一跳,赶忙飞扑过来替姜妩媚擦拭裙摆,连声喊婢女进来收拾。
殿中一时兵荒马乱,姜妩媚拧眉开口:
“药是温的,本宫没事。
洒掉的药,命人重新再熬一碗送来。
另外,吩咐人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更衣。”
罪魁祸首萧统坐在榻上,看着满殿人各自忙碌,他目光穿过人群,落在走向浴池的姜妩媚身上。
静静盯着姜妩媚背影瞧了会儿,萧统趁殿中人没注意到它,轻轻跳下长榻,咬起窝旁一团纸页,飞快跑出寝殿。
一路上,萧统怕被人发现,一直循着偏僻小路跑,几经辗转跑得他气喘吁吁才终于接近太子寝殿。
太子寝殿外,有一处专门放置书信的暗格,除了他只有暗卫寥寥数人知晓位置。
若想联系到赵齐,只有这一个法子。
萧统没有选择,咬着纸团飞快朝暗格处奔去。
这个位置鲜有人知晓,为掩人耳目,萧统也未派专人守着,也恰好方便他此次行事。
跑到暗格下,萧统望着五六个他高的暗格,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纸团扔进去。
将暗格恢复原样后,哪怕萧统累得快要瘫倒,也不敢多做停留,身子一转顺着偏僻小路飞快往回跑。
这一趟来回,萧统一直悬心吊胆,在暗格处扔纸团时他没察觉什么,等接近寝殿门口,萧统才觉得断过的后肢隐隐作疼,而且痛感越来越剧烈。
姜妩媚沐浴完出来,殿内地毯已重新更换。
她由着青枝伺候着擦干满头青丝,刚准备躺下歇息片刻,却突然发现白虎崽儿不见了。
上次白虎崽儿偷跑,险些被纯玉荣踢死,这次又不见,可别出个什么事。
姜妩媚着急起来,连忙吩咐青枝她们去找。
青枝一直伺候在姜妩媚身侧,听到白虎崽儿不见了,立马吩咐婢女们四散寻找。
姜妩媚在殿中久等无果,正打算换衣裙亲自去寻,就见殿门不远处,满身泥土的白虎崽子,踉踉跄跄朝寝殿这头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