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就迅速交代死士:“去把夫人房里的那个黑色箱子拿走扔到殷念悦的院子里面去,他不是迫切的想要示好祖母?那就给他一个机会!”
死士听从了她的命令,迅速潜去大夫人的院子。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大夫人刚刚把鸡汤送到殷明月的面前,而殷念悦那边也把几封密函送到了白巧音的手中。
他急切开口:“堂妹,当年你和你母亲失踪的真相找到了,咱们殷家果然有内鬼,竟然是大夫人收买的那些悍匪!”
殷老夫人浑身巨震,一双枯白的手也顷刻间紧握成拳。
良久,她才反应过来。
她颤声询问:“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内鬼是谁?”
殷念悦将手里的密信展开道:“是大夫人,这么多年,我一直暗地里追查殷悦母女失踪的真相,如今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寻到了证据,我得到了这封密信!”
为了能取得堂妹的信任,殷念悦下意识说了谎。
白巧音从他手中将密信取走,和林怡琬一起仔细翻看。
殷老夫人陡然愤怒起来,她大声喝骂:“那个贱妇,自她进门,老身待她不薄,甚至还将管家权交给了她,她为何要害我儿媳妇和我亲孙女啊!”
白巧音苦涩回答:“祖母,因为她嫉恨我是嫡亲的血脉,嫉恨我跟皇上的婚约,所以才收买那些悍匪,趁我和娘亲进京的时候,将我们斩杀殆尽!”
殷老夫人厉声命令:“来人,去把那毒妇给抓过来!”
殷念悦迅速开口:“祖母息怒,此事你交给孙儿去办,孙儿定然也不会放过她的!”
说完,他就匆匆带人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此时大夫人还不知道已经大祸临头,她正在屋内收拾细软,准备尽快带着殷明月进京。
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繁杂的脚步声,她连忙将一些银票全数藏进锦被底下。
她迎出门去,满脸疑惑的询问:“家主,你怎么过来了?你是探望明月的吗?她刚刚喝了药睡着,这会不方便见你!”
殷念悦面色难看的开口:“大伯母,我不是来探望明月的,我要把你带去祖母面前问话!”
大夫人不明所以:“问什么话?”
殷念悦没有回答,而是命人直接上前钳住她。
大夫人气急败坏的挣扎:“殷念悦你疯了吗?我是你大伯母,你抓我做什么?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跟你没完!”
殷念悦抬手就狠狠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你闭嘴,你自己做过什么恶事,你心里没数?”
大夫人眸光不断闪烁,她怔楞看着殷念悦,面色阴晴不定。
她心想,难道是老夫人已经猜出是她指使锦喜嬷嬷换掉的那些金贵首饰吗?
可她不是都已经还回去了?
还有什么恶事?
思及此,她就对殷念悦陪着笑脸道:“家主,这么多年,我也待你不薄,你快告诉大伯母,到底因为何事,这样我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殷念悦充耳不闻,径自命人将她给拖走。
大夫人立刻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沓子银票塞给他:“家主,我知道你缺钱,这些你先拿去花!”
殷念悦用手指飞快捻了捻,的确是挺厚实的,约莫有五千两左右。
他这才舒缓了脸色道:“大伯母,此番祖母找你,不为别的,只因二十年前的一桩旧事!”
大夫人整个僵住,二十年前的旧事?
不就是殷悦母女失踪吗?
难道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主使的了?
想到这里,她就惊出满身的冷汗。
她急切开口:“家主,你先去我屋里,大伯母有重要的话要跟你交代,求求你了!”
殷念悦沉默片刻才说道:“好,本家主看在大伯母之前照拂的情分上,给你这次机会!”
两人进了屋,大夫人立刻满脸泪水的跪在他面前。
她悲戚呜咽:“念悦,大伯母如今已经陷入绝境,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殷念悦面色复杂的开口:“大伯母,我也想救你,但是你应该很清楚,现在的殷家,已经不是我能做主的了,嫡女殷悦回来,事关她的母亲,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大夫人跪爬到他的面前,伸手紧紧抓住他的锦袍哀求:“你想想办法,我还有些积蓄,我全都给你,只希望你能保住我这条命!”
殷念悦无奈叹息:“若是别的事情,我兴许可以帮忙,但是这一桩事,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凭着你的所作所为,你逃不过一死!”
他的话音刚落,大夫人就迅速起身将藏在锦被底下的银票全都拿出来道:“这些钱,还不够换回我这一条命吗?”
殷念悦瞳孔狠狠一震,从银票厚度上来看,应该有几万两银子。
不得不说,他这位大伯母还真是有钱啊。
他伸手将银票拿过道:“该认罪的认罪,如今祖母正在气头上,皮肉之苦你肯定要受一些的,只要她命人将你关去柴房,我会助你假死脱身!”
大夫人感激涕零,她如今已经把全部的希望全都寄托到殷念悦身上了。
她急切叮嘱:“家主,你可一定要救我,只要我跟明月逃出生天,将来,等我们在京城翻身,我们一定会报答你的!”
殷念悦点了点头:“嗯,侄儿等着那一天!”
两人商议妥当,大夫人这才战战兢兢的跟着他前往老夫人的院子。
待他们的身影走远,满目狰狞的殷明月就从暗处走了过来,她讥诮开口:“傻子,你还真以为他会助你假死脱身呢?”
她嘲讽的扬了扬唇角,完好的半张脸上染满狠辣。
她也跟着前往老夫人的院子,因为她要让大夫人在临死前,心甘情愿的将脸皮换给她。
此时大夫人惴惴不安的跪在地上,她强自争辩:“母亲,我又不是傻的,如果真是我雇凶害人,我为何还要留着那些密信?肯定有人故意污蔑我,请你明察!”
殷老夫人抬手就拿了拐杖往她说话的方向狠狠抽下:“你这个毒妇,你还敢狡辩,刚刚我让巧音去拿了你的笔迹核对,就是你写的密信没错!”
大夫人被打的鼻血横流,却也不敢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