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众人脸色各异。
明婉儿袖子下的帕子,快要扯烂了,目光扫向楚晚妤时,下定了决心。
“王爷,后院只是多个女人而已,却可以救一条性命,更何况这是奶嬷嬷的女儿,没记错,应该叫做妙儿对吧,也是个可怜的丫头!”
萧离镜气势凛然,淡淡开口,“王妃以为如何?”
狗男人。
留下也是做你的妾室。
问我做什么!
不想戴绿帽子,想让我做挡箭牌,门都没有。
不知为何,心里觉得闷闷的。
楚晚妤抬起头,“王爷是这王府的天,自然是王爷做主!”
说完,她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毫不在意的样子。
“王妃当真贤惠大肚!”
“那是自然,本王妃要做着天下第一贤妇,不要说是一个妾室了,就是将人塞满整个后院,本王妃只会天天给王爷炖补药,绝不敢说半个不字!”
“贤惠的很!”
四个字,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
周遭空气冷了几分。
萧离镜并未再开口,直接拂袖而去。
众人不约而同的颤了一下。
“嬷嬷,都是王妃娘娘,惹了王爷不快?哎,这样的事儿只能再筹谋!”
话是这样说,明婉儿眼中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她用手帕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夜深了,大家都早点休息!”
看着明婉儿和姜棉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楚晚妤伸出拳头在空中挥舞。
两个罪魁祸首,害了人竟然一点愧疚都没有。
察觉到一束怨毒的目光,回头,楚晚妤无奈的用手扶额,“这件事情嬷嬷心知肚明,我也是受害者,看着我算怎么回事。”
“里面应该是王妃而非我的女儿!”
“呵!”
这话说的,都能气笑人。
楚晚妤冷嗤一声,随后目光狠厉地看过去,“难不成我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被算计!而不反抗?”
奶嬷嬷并未开口,但是眼中的怨恨却清晰可见。
算了!
人都欺软怕硬。
明明知道罪魁祸首,却不敢招惹,只能挑软柿子捏。
楚晚妤百无聊赖,坐在那里打着哈欠,“还请你们速速离开本王妃累了!”
奶嬷嬷踉跄着走进屋,当再次出来时,怀里面扶着一个妙龄少女。
即便穿着斗篷披头散发,可通过暴露的肌肤,也可知道少女是娇生惯养,细皮嫩肉。
母女二人,深情悲伤,在路过楚晚妤时……
“啊!”
身上的斗篷掉落。
洁白的肌肤暴露在空中。
少女惊慌失措的看向四周。
看热闹的人还未散去,看到这一幕,那一双双眼睛仿佛长在了少女身上一般。
察觉到那猥琐的目光。
少女立刻用手捂着身体惊慌大叫。
楚晚妤眼疾手快,将披风捡起,盖住了少女的身子。
“都转过去!”
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众人不约而同的将脸转过去。
楚晚妤心有不忍挡在了少女面前,“赶快离开吧!”
“可是……”
少女娇俏的小脸满是泪痕,他惊慌的目光看着周围。
虽然人已经将脸转过去。
不知为何,他仍然能够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鄙夷嘲讽的目光。
耳边的议论声络绎不绝,仿佛要把人撕碎一般。
少女最后承受不住,梆梆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哎!
楚晚妤看着已经吓傻了的奶嬷嬷,“好了,快点把孩子带回去!”
“哼,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
浩浩荡荡的人群渐渐远去。
楚晚妤双手一摊,“果然好人难当!”
战王府书房,萧离镜手持毛笔,一遍遍的写着静字。
惊蛰将整件事情调查清楚,压低声音警告。
话音未落,房间内如置冰窖,令人胆寒。
“我这战王府,竟成了他们胡闹的地方!”
一想到那个男子竟然是为楚晚妤准备。
咔嚓!
一根上好的毛笔断裂。
鲜红的血液顺着修长的手指落在宣纸上晕开,似一朵鲜红的花。
“有些人太闲了!”
“是!”
守得如铁桶一般的战王府,寂静的夜里,响起了几声凄厉的尖叫。
熟睡的楚晚妤听到声音,不满的嘴角动了动翻身继续睡。
房顶,萧离镜无奈的叹气,“这女人还真是心大!”
经历了那样严密的算计,竟丝毫不在意。
惊蛰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王妃可是能够徒手杀蛇,取蛇胆的人!”
对于女子间的算计,自然不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