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一切正常,没有病,也没有毒。天生的智力障碍者。
楚晚妤牵起他的手,“大师兄,上辈子,你为救我而死,这辈子我会护你安全!”
两只手紧紧相握。
萧离镜眯着眸子,“这位是?”
“这是我大师兄……”
楚晚妤话说一半,不知如何解释。
眼前这个少年和他大师兄长得一模一样。
当初,是师父捡到年幼的她,师父没有耐心,就将她交给了大师兄。
大师兄是个温柔如玉的男子,脸上永远是温柔的笑。
他亦师亦友,亦父亦母。
楚晚妤是大师兄养大的,一身的本事也是他教的。
当年,她年少无知招惹了大人物,大师兄为保护她而死,这是永远的痛。
没想到再次相遇竟是如此境地。
她站起身认真地看着萧离镜,“对我而言,他是父亲兄长一般的存在!”
可是。
萧离镜瞥了一眼少年,垂下眼帘,神色晦暗不明。
楚晚妤目光微闪,“若是你不喜欢!我保证,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我会管师兄的!”
说完,她直接牵着少年的胳膊,向山下走去。
身后,萧离镜面色阴沉,“在他眼里本王就如此小气?”
只是个师兄而已。
十个八个也养得起。
他气得两眼瞪圆。
惊蛰站在一旁嘴角抽搐。
现在长嘴了,刚刚怎么不说?
王妃说要照顾大师兄,王爷不应该立刻点头吗。
竟然低头不说话,现在好了,王妃走了。
他只敢心中腹诽,面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哼!”
萧离镜冷哼一声,跟在后面下山。
上山打猎,捡了个人回来。
楚晚妤带着少年一路上并未避开任何人,甚至有怪异的目光看着少年,楚晚妤会直接瞪过去。
萧离镜站在身后,看到楚晚妤如此维护少年,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般难受。
明婉儿卧床养胎多日,恰巧看到这一幕,眼波流转,“这样的好戏不能错过!走,咱们去太后娘娘那里坐坐!”
……
“你可知错?”
又是这四个字。
楚晚妤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她抬头,满脸不耐烦,“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砰!
茶盏丢过来。
楚晚妤一个跳脚躲过。
“你敢躲?”太后浑身发抖,“好大胆子,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与男子如此亲近,还不知错,简直无可救药,毫无教养……”
“太后娘娘!即便您身份尊贵,也不应该侮辱去世之人,在我眼中,我母亲伟大生下了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
气死了。
老虎不发威,拿人当病猫。
太后几次三番说骂就骂,说动手就动手。
这次竟然侮辱原身的母亲。
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晚妤站着身子,气势凛然,眼神清冷,直直地看过去。
“你……”太后眸光一闪,“你母亲的确伟大!可是,你却不该胡作非为,竟然与男子拉拉扯扯……”
“医者不分男女!”
“王妃要恪守规矩!”太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懿旨。
懿旨摊开!
看到上面的内容,楚晚妤气笑了,“太后娘娘煞费苦心,懿旨竟然早就准备好了!”
可见此事,蓄谋已久。
太后眸光微闪,并未开口,而是端起茶盏。
楚晚妤嘴角微扬,笑得灿烂,“太后娘娘,因为治病救人被贬为了侧妃妾室,臣妇要吸取教训,从今日起,绝不再治疗任何男人!”
男人一字一顿。
意思明显。
太后瞳孔微缩,“你,你这是在威胁哀家?”
“怎么是威胁呢?是听话!”楚晚妤一副乖巧的模样,“若是有人问起,我就把懿旨拿出来!”
“好,好得很!”太后的声音都在颤抖,明显气的不行,但一想到皇上现在还病,便只能咬着牙咽下去,随即看了一眼身旁的嬷嬷。
嬷嬷也是心领神会,上前将圣旨收回。
楚晚妤自始至终笑眯眯的,没有开口,但是那笑却极为刺眼。
“念你以往,旧之哀家有功,暂且饶你一次,回去继续抄写孝经!”
“多谢太后娘娘谅解!”
抄书不存在的。
毕竟还有萧离镜。
楚晚妤笑嘻嘻转身刚要离开,太监总管匆匆地跑了进来。
“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王妃娘娘请安,不好了,陛下吐血,还请王妃娘娘要去瞧瞧!”
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楚晚妤小脸皱成一团,为难的拿着太后娘娘刚刚赏赐的孝经,意思很明显。
太后气血上涌,喉头腥甜,“去吧……”
“可是……”楚晚妤晃动着手腕,“最近抄书甚是疲劳,不知道能不能握住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