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下官是冤枉的,下官冤枉……”
死到临头还敢喊冤。
看着孔鸿信被拖走。
楚晚妤嘴角抽搐,“这人脑子真不好!”
粮食被烧,正在粮食从何处来?
萧离镜面色阴沉,风雨欲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手慢慢收紧,骨节泛白,“这些贪官该死!”
“王爷,你先回县衙,我去所有的仓库看一遍!”楚晚妤看向远方的火光,“总觉得有些奇怪,不过需要去探查,才能证实心中所想!”
萧离镜微微颔首,“好,我们分头行动!”
粮食被烧是大事。
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聚集在官府门口。
萧离镜上了马车,回官府安抚百姓。
楚晚妤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惊蛰等人,前往各个被烧毁的粮仓。
第一个粮仓。
翻身下马,楚晚妤大步走进去。
大火已经熄灭,到处都是灰尘,黑黢黢的。
惊蛰开口道,“王妃娘娘,还是让属下等人进去吧!”
“不用!”
楚晚妤摆手拒绝,走进粮仓后开始仔细观察。
粮食烧的灰和其他东西烧成的灰烬截然不同。
她弯下身子,将灰烬捧在手心吹了一口,“果然,有粮食,但不多!”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她接连又走了几个粮仓。
“这些人好大的胆子,除了粮食的粮仓有粮食被烧的痕迹外,其他地方竟然是空的!”
“贪官污吏,历朝历代杀,不尽斩不绝,可是他们竟然敢对粮食动手!”
贪官也有等级。
最令人瞧不起的就是动粮食的贪官。
惊蛰义愤填膺,“刚刚王妃娘娘就不该阻止王爷,一剑刺死他才好!”
楚晚妤笑着摇头,“少安毋躁,活着并不一定就是好的!”
对于一些人而言,死才是解脱。
天色渐暗,楚晚妤等人回到了县衙。
砰!
萧离镜得知真相,一拳敲在了桌子上。
金丝楠木的桌子轰然倒塌,成了粉末。
楚晚妤瞪大眼睛,“好好的桌子,你打他干吗!”
这个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萧离镜嘴角抽搐,“继续调查,既然粮仓是空的,那粮食一定还在!”
夜色漆黑,雪花飘舞。
县衙大牢,阴风阵阵。
大门打开,血腥味扑鼻而来。
楚晚妤牵着萧离镜的手,两人抬步而入,刚下台阶。
几只肥胖的老鼠从脚边跑过。
楚晚妤吓一跳,手腕一翻,一枚银针射出。
跑在最后的老鼠尾巴被钉在了地面上。
老鼠疯狂扭动四肢,最后竟然将银针拽动,尾巴上还带着根银针做安静的动力。
看到这一幕,楚晚妤啧啧称奇,“蝼蚁尚且偷生,有了具象化!”
二人说话间走到了刑房。
孔鸿信被五花大绑在刑架上,身上鲜血淋漓,披头散发已经看不出人形。
“王爷,您终于来了,下官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粮仓失火与下官毫无关系!”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信不信我扎死你!”
楚晚妤几个大步上前,银针在他眼前晃悠,“想好了再说话,不然折腾一番后再说,何必呢!”
“真的冤枉,下官真的是冤枉的!”
“行吧,那就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银针硬。”
只见她手腕一翻,一枚银针同时射出。
“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再现。
这次不是一声,而是连续不断的惨叫。
最终孔鸿信疼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想晕,门都没有。
一盆盐水泼上去。
人立刻醒过来。
孔鸿信一条,命没了半条,他满脸惊恐地盯着楚晚妤,“你,你……”
“怎么想夸我人美心善!”
楚晚妤嫣然一笑,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摇曳的烛火,那张绝美的面庞带着诡异的笑,如同地狱爬上来的魔鬼令人胆寒。
孔鸿信瑟瑟发抖,却紧咬牙关一个字也不说。
不说可以,那就继续用刑。
楚晚妤这些天研究出了不少的毒药,像玩游戏一般在孔鸿信的身上一一实验。
于是……
牢房深处。
一会儿想起凄厉的惨叫声,一会儿狂笑不止。
天蒙蒙亮,楚晚妤打了个哈欠,扑到萧离镜怀里,“累了我们回去睡觉,休息一会儿!”
“好!都随你!”
众目睽睽之下,萧离镜直接将人抱在怀里向外走。
孔鸿信,“……”
垂死挣扎的他眼睛阴冷地看着二人背影。
余光撇向一旁的侍卫,他嘴角蠕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好一会儿,侍卫装作肚子疼,离开了牢房。
他们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这一切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