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林尘眼睛放光,林如海悠悠道:“要说这个女子,也的确是一个奇女子,样貌惊艳,诗词歌赋,无一不精,颇有头脑,聪慧无比,此前还曾在京师的斗诗大会中摘下桂冠,力压不知多少才子,最重要的是,她还懂朝中之事,为她爹出谋划策。”
林尘道:“人呢,叫什么?我明日就登门拜访。”
“不过晚了,他爹李孝正,两年前调任西青省知府,西青省又靠近高玉国,算是大奉的西北边境州县,他女儿李知妍也一并跟着去了。”
林尘有些泄气:“那爹你说个锤子?人都不在大奉,难道你要我跑到西青省去?”
“那就没办法了,谁让你两年前不开窍,那个时候她也是二十一岁,现在二十四了。”
林尘有些好奇:“不对啊爹,虽然说女大三抱金砖,她这年龄我也喜欢,可是,难道她不该结婚了吗?”
大奉毕竟是古代,女子成婚的法定年龄,其实是十六岁,早一些的十四岁就成婚了,再晚一些,也就十八,如果再晚了,到了二十岁再结婚,就真的比较少了,就算二十岁没有成婚,那也是有婚约在身。
“这个又说来话长了,其实他爹为他指了夫君,也算是有婚约在身。”
林尘睁大眼睛:“老登,这个李知妍还是人妻??人妻好啊,我喜欢。”
林如海差点气得拍死林尘:“逆子!她不是人妻,她还没成婚!”
“哦,意思是她有婚约,却还没成婚?那你说什么?”
“不是,是她与她相公有了婚约,但她相公战死沙场了,所以自然也就无法完婚,本来这婚约该取消,可李知妍认为,她既然已与对方约定终身,就算对方死了,自己也不该改节。”
林尘听得啧啧称奇:“有意思,那老爹你就这么自信,她一定会为了我改节?”
林如海要被林尘气死:“逆子,你要真能让李知妍为你改变心意,你爹我二话不说,直接欢迎,再说你小子最近在京师搞风搞雨,闹出那么大动静,配她也是配得上。”
说完后,林如海又是道:“我也是这么一说,现在她不在京师,这件事你就别想了,等她再回京,估计也就是一两年后了,那个时候她也二十五六了,你能看得上这种年龄的女子?”
林尘嘿嘿笑道:“爹,这个年龄最有味道啊,三十岁都行,三十岁,那可真是个中滋味,妙不可言……”
“逆子!”
林如海气得要揍林尘:“你这个逆子,你是不是摔坏脑袋了?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希望媳妇年轻一些好,而你这个逆子,竟然希望媳妇三十岁?你疯了?你要气死我?三十岁了还能生吗?”
林尘委屈道:“爹,我只是说说嘛,又不会真娶。”
林如海哼了一声:“你娶妾,三十岁我不管,但娶妻,你敢娶三十岁的,我打断你的腿!!”
林尘凑近:“爹,那平妻呢?”
“平妻?大奉还没这个先例过,你要有本事,你去找陛下,陛下同意,我就同意。”
所谓平妻,那就是都是妻子,但这放在大奉历史上,也没开过先河。
林尘嘀咕了一下:“好了老登,我回院子了。”
见到林尘进去,林如海摇摇头,还有两年时间,等林尘弱冠后,一定要给他找个媳妇。
……
第二日。
昨天林尘与孔明飞的辩论,已经是传遍了京师。
一时之间,无数人哗然。
“什么?那个京师败家子,竟然敢和孔先生辩论?”
“他区区一个败家子,竟然还敢妄言圣人之说?”
“什么?孔先生败了?这不可能!”
“这个败家子,问的这些问题,根本不能算问题!什么太阳中午和早上哪个更近,什么将太子和三百百姓绑在马路两侧选一条路,这些都是些什么破问题?”
“没错,这个败家子胜之不武!还说什么圣人之言不配教太子?这不仅是在打孔太师的脸,更是打我们学生的脸!”
“走!必须要找回这个场子!”
“这件事还是去报告给程博士吧,让程博士出马,程博士才是圣人之学,学得最多的。”
国子监内,一大群学生在得知消息后,当即去找程博士。
也有人将消息告诉给了胡俨。
此刻的胡俨,也不再教书,而是躲在国子监的书馆之内,独自看书、写书,虽然还没乞骸骨,可这状态也算是闲散养老了。
就在这时,书馆的门被推开。
“祭酒!”
一个助教匆匆走来,快速将情况一说。
“祭酒,有人亵渎圣人之言,国子监的学生纷纷出动,要前去找那亵渎者,辩个明白。”
胡祭酒慢吞吞的,听完对方说完前因后果。
“此人辩论,倒也不算诡辩,但圣人之言,不是他如此说的。”
“祭酒,此事你出面吗?”
胡俨沉吟了片刻:“对方是谁?敢如此与孔太师辩论?”
“林尘,英国公的儿子,就是之前在明镜堂上课的那个。”
话音一落,胡俨脸色立即就是变了。
“不去!老夫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那助教人懵了。
算了,程博士去也是一样。
那些国子监的学生们,课程也不上了,直接就是乌央乌央的直奔林府。
京师大街上,那些百姓都是好奇看着这些士子,不知道他们要干嘛去。
“这帮读书人干嘛去?”
“肯定是去找林尘了,你没听说啊,昨天在御书房,林尘和孔太师辩论,林尘赢了呢。”
一些百姓似懂非懂。
很快,这一帮士子,就是来到了林府面前。
“林尘你出来!”
那些士子喊道。
林如海这个时候,正在打八段锦呢,结果听到外面似乎人在喊。
“林万,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个仆人连忙就是出去瞧瞧,没有多久,他满是慌张地回来。
“老爷,不好了,一大群学生堵在我们门口呢,说是要少爷出去。”
林如海一听,也是震惊地睁大眼:“逆子又闯祸了?不是,他闯什么祸了?”
这个逆子,三天两头就给我闯祸,怎么好端端的,又是惹上学生了?
林如海回过神来:“哪里的学生?那个私塾还是学堂的?”
那仆人弱弱道:“不,不是,是国子监的。”
国子监?
林如海差点气晕!
他强撑着身体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好端端的那个逆子怎么会惹到国子监的学生?”
国子监少说也有上千号学生,而且都没多少交集,这是怎么惹到的?
那仆人有些犹豫。
“说!”
仆人当即道:“是京师之中流传,说是少爷昨天在御书房与孔太师辩论,孔太师输了,那些学生认为少爷侮辱了圣人之言,所以这才过来辩论。”
“昨天?!”
林如海瞪大眼睛:“怎么不早告诉我?”
“这,是管家说的,管家说,怕您气坏身体,所以一些事情,就先不告诉老爷您。”
林如海气得不轻:“现在,立刻让那些家丁,先去门口堵着,我去将逆子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