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满是欢喜的安乐公主笑容僵住了。
她气呼呼道:“不算不算,小太监,你这个问题明显就是耍赖!”
“公主殿下,我这个问题怎么耍赖了,是你自己没有听清啊,我问的是牛尾巴啊,所以你看看,我回答出来了,你就不能再拦着我了。”
安乐公主急了,她气得跺脚:“小太监,反正你不能走!”
林尘挑了挑眉:“公主殿下,你要是再拦着我,可就不要怪我了,我动起手来,我自己都怕。”
安乐公主后退一步,底气略显不足:“你,你想要干嘛?”
林尘嘿嘿狞笑起来:“我就会大喊公主你非礼我!”
安乐公主一呆,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太监,那算你刚才的问题对了,我放你进慈宁宫就是,不过你得回答我,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我没躲着你啊。”
安乐公主嘟着嘴:“怎么没有,之前捉迷藏,连续两次你都走了,都没和我打招呼,说好要玩的。”
“那是因为我有事,国事更重要。行了公主殿下,我要先进去了。”
安乐公主见到林尘要走,气道:“拦住他。”
四个宫女将林尘拦住。
“又怎么了公主殿下。”
安乐公主有些扭扭捏捏:“我,本殿下,就只再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看着林尘的面庞,安乐公主愈发扭捏,感到自己的心跳好像都莫名加快了一些。
“我想要问,你,你,你……”
你了个半天,安乐公主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但林尘已经知道安乐公主想要说什么了,他正想要打断呢,结果安乐公主深吸一口气:“你觉得我,怎么样?”
林尘认真想了想:“公主殿下,你是想问,我喜不喜欢你吗?”
唰!
一瞬间,安乐公主殿下的脸瞬间就红了。
她想要否认,可却说不出口,只是手捏着自己的衣襟,低着头,轻微点了点脑袋。
林尘想了想:“公主殿下,这个嘛,还太早了。”
“什么太早?”
安乐公主眼中有些不解,她现在已经是十四岁了呀,大奉十四岁的女子是可以嫁人的呀。
而且在大奉,如果超过十八岁还没嫁人,就会被人指指点点的,更何况她还是公主,如果不嫁人,肯定会被父皇许配给其余人。
“公主殿下,你还太年轻了,你知道的,我有曹贼之风。”
安乐公主来到林尘身前:“什么意思?”
林尘想了想,委婉道:“你太小了,白幼瘦,我不喜欢,我喜欢丰腴一些的。”
“你不是说我身材好吗?”
“夸赞和喜欢那是两码事,我喜欢胸大的,公主殿下你这胸能停四辆马车。”
安乐公主咬牙切齿:“还有呢?”
林尘又想了想:“公主殿下你不够聪明,之前被我耍得团团转,以后那怎么得了,我喜欢聪明一点的。”
“还有呢?!”
“还有,公主殿下你有点刁蛮,那不行,我喜欢听话的。”
“还有呢?!!”
林尘看着安乐公主:“我喜欢年龄大一些的,我喜欢二十岁以上的,二十八最好。”
安乐公主睁大眼睛:“你,你竟然喜欢有夫之妇?小太监,你混蛋!”
说完,安乐公主抓住林尘的手,然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在林尘的手臂上狠狠一口咬下!
林尘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真痛啊,可关键是,他还不能反抗。
等到咬完之后,安乐公主转身就跑。
剩下四个宫女也是跟着走了。
林尘耸了耸肩,没有办法嘛,这种事又不能勉强,一个小萝莉在自己面前,自己真提不起兴趣啊。
再一个就是,成为驸马了不好办事,就任熙宁这脾气性格,自己要是再多纳几个妾,还不得家里吵翻天啊?
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糊涂。
林尘才不要做糊涂的男人。
随后,林尘哼着小曲,进入了慈宁宫。
慈宁宫里,已经摆好了宴席,比上一次的千秋节更为隆重,摆下的宴席更多,请来的臣子勋贵也极多,也包括肃亲王等一些皇亲国戚在内。
见到林尘到来,肃亲王等一些人,脸色顿时不太好看起来。
任天鼎笑道:“来,林尘,坐到这来。”
他指了指附近的位置,那里坐着太子还有陈英等人。
“多谢陛下。”
在其余臣子的注视下,林尘坐了过去。
皇后坐在任天鼎身旁,她笑道:“人倒是都来齐了,熙宁又不见了。”
任天鼎笑道:“熙宁有些小脾气,也不知去哪了,吕进,你让人去找找。”
“是。”
“行,人都到齐了,那咱们也不等了,直接开始,从朕登基到现在,也算是过了四年,这四年来,没有诸位爱卿的兢兢业业,没有诸位爱卿的竭心辅佐,恐怕这天鼎四年,也不好过啊。”
“这一年里,也发生了很多大事,大奉与草原开战,虞国公、信国公、齐国公、杜国公,四位国公,同心戮力,还有林尘,这才在大同击退了蛮子,朕为大奉的百姓,也为大奉的江山社稷,敬你们一杯。”
朱照国他们举起酒杯:“臣等惶恐,多谢陛下。”
很快,有一些舞女上殿开始跳舞,乐师开始奏乐,这一个晚上的晚宴,主要也就是君臣联络感情。
紧接着,便是有臣子开始献礼。
“陛下,值此佳节,臣备了薄利,送给陛下。”
任天鼎来了兴趣:“何爱卿,是什么礼物?”
何汝明道:“是景朝王和喜的一份书法真迹。”
“拿上来瞧瞧。”
何汝明呈交上来,任天鼎看了后,倒是颇为欢喜。
“何爱卿有心了,你这一年,也是兢兢业业。”
“多谢陛下。”
其余臣子,也是先后开始送礼,也算是图一个好印象。
轮到太子的时候,太子起身道:“父皇,儿臣所送礼物,其实也与林师有关。”
“哦?”
“此前林师救助京师流民,让那些流民,能有一口饭吃不至饿死,因此儿臣带着画师,亲自去了景山、煤炭厂,观察了那些流民的情况,从而做出了一幅长画。”
所有臣子也都是来了兴趣,等到太子让人将画卷拿出来,徐徐展开。
只见画面最右侧,是大雪中进京的流民,蜷缩在街道上,在乞讨,在被马车驱赶。
“中间,则是林师在白虎街号召天下人为流民筹集善款,这中间说话的是林师,旁边的都是百姓。”
太子在讲解画上内容。
林尘也是在看,里面的画卷内容很详细。
再展开之后,画卷上的内容,是相国寺的那些流民,这是将流民安置在相国寺。
随后,画卷内容,又成了煤炭厂在制作蜂窝煤,流民制作、运输蜂窝煤,驾着马车,朝京师方向过去。
最后画卷左侧,则是正在开发之中的景山,一片热火朝天的情形。
“陛下,这就是儿臣这一幅画,描述的是天鼎四年这个冬日,儿臣认为这一次的流民事件,应当铭记,所以做此画。”
“好。”
任天鼎大喜:“太子有心了。”
林尘也是有些赞叹,这幅画,还真不比清明上河图要差。
紧接着,陈英也是送礼,他送的就是琉璃十二生肖,惟妙惟肖,也就是林尘给的。
轮到林尘后,在座的所有臣子,目光都是看向林尘。
任天鼎笑道:“林尘,朕倒是好奇,你准备了什么?”
林尘直接道:“陛下,今年的确国事艰难,有战争,有起义,有地龙翻身,百姓没过上好日子,又看到今晚情形,臣,心有所感,创作了一首诗词。”
“什么诗?”
任天鼎很有兴趣,一旁的那些史官,已经是准备开始记载了。
林尘笑道:“大奉国事,犹如人之行路,治国之难,犹如行路之难,所以这一首诗,名为行路难。”
他起身,太子满是期待。
林尘目光却是在搜索,看向了江政信。
“江大人,此前千秋节你倒是先写了一首诗,要不这个机会先让给你?”
江政信脸色一僵,都什么时候还要鞭我的尸?
“不了,林大人请自便。”
林尘这才缓缓吟了起来。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那些臣子眉头一皱,你这岂不是说,今晚的饭菜不好吃?
任天鼎倒是觉得没什么,写诗嘛,最重要的不是开头,而是结尾。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林尘气势一提:“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陛下,臣认为大奉现在虽然行路难走,但一定会破开云雾,长风破浪。”
任天鼎哈哈大笑:“好!真好!这一首诗,绝妙!”
其余臣子咀嚼了一下,也是不得不服,林尘将治国和行路联系在一起,倒是别开生面。
最重要的是这一首诗,给人的气势和信心很足,用在此情此景,极为合适。
任天鼎举杯:“好,诸位爱卿,共饮此杯,天鼎五年,与朕一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