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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刘悦更是像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凝目看了他许久。

金乡县县令符英最先反应过来后,跪在地上,立起上身怒斥道:“李再尹,你是何意?你也是朝廷命官,和我等皆是同僚,竟说出如此之话,是何用心?”

“殿下,此贼子居心不良,出言便要残害同僚,实乃狼子野心,不可久留。”说这话之人是峄县县令苑遐。

众人七嘴八舌,全都是在指责李再尹。

李再尹却毫不在意,旁边人的口水喷在他的脸上,他也没有去擦,而是一直看着朱泰野。

朱泰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直到旁边的城武县县令越说越生气,快要动手之时,他才对站在一旁的陈新点了点头。

陈新挥了一下手,黑暗的角落里立刻冲出八个士兵,一人站在一个县令的身后,抽出腰刀。

众官员被他们的动作吓了一跳,只觉得脖子一冷,连忙一头磕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敢抬头。只有周一心兀自不服:“殿下,此僚岭南人士,久未受中原教化,所言所语,皆是大逆不道。”他指着李再尹骂道:“你说我等其心可诛,我看你才是其心可诛,欲陷殿下于不仁不义之地!”

朱阳锦将身体前倾,在朱泰野耳边轻声道:“古代也有地域黑啊。”

朱泰野回头瞪了他一眼,朱阳锦立刻闭上了嘴。

“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朱泰野轻声道。

“殿下......”周一心还想再说,朱泰野对他身后的士兵点了点头,那士兵便将腰刀放在他的脖子上。

周一心浑身一震,颤声道:“那便先听他如何巧言令色。”

“你且说,为何他们皆该死。”朱泰野朝李再尹道。

李再尹磕了一个头后,站了起来,陈新眼神一凝,就要上前。朱泰野轻轻摇头,他退了下去,眼睛不离李再尹身上。

“殿下所问,乃是勤王之后如何自处。你们或言不应勤王,或言镇守边关,或言忠君报国,此与殿下所问何干?”李再尹朝朱泰野拱手道:“殿下知后晋安氏铁胡之话否?”

“帝王将相,兵强马壮者为之。”朱泰野轻声道。

安铁胡即是安重荣,这是他最为人所知的一句话。

“方今天下,国主在外被俘,胁迫在鞑虏之手,直逼幽燕。京师主弱后强,郕王毫无根基,又非孙太后亲子,只因示百官以和,勉强合之。以殿下之精兵强将,勤王则必胜之,此乃良机,若不乘势而入,则后患无穷,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李再尹朝跪在地上的众人冷哼一声:“此八人非是不明此理,实则为了一己私心,置天下于不顾,妄想继续做忠臣罢了。为人谋而不忠,此为取死之道!”

周一心脸色巨震,犹豫片刻后,仿佛下定决定般,也站了起来大声道:“你所言之安氏,乃是后晋权臣,起兵反石敬瑭不成,反为之所杀。此言大逆不道,莫非你将殿下视作安氏否?”他朝朱泰野拱了拱手道:“臣以为,取天下,只可徐徐图之。若用刘、李两人之法,则名不正言不顺,难以堵住悠悠众口,此后必有藩王为乱,祸害无穷。”

他这话一说出口,跪在地上的几人全都愣了一下,呆呆的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改变了说辞。

朱泰野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道:“哦?你又有什么办法?”

周一心豁出去了:“如今上皇被俘,臣听闻殿下手中有脱脱不花,此辈乃是北元大汗,何不以其易之,重新拥立正统。殿下乃皇族正裔,又有如此天功,正统必以礼相待,所谓道出于天,事在于人,正统若是无子,则必禅让之。”

“若是他不以礼相待呢?”朱阳锦突然说话了。

周一心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旁边。

那士兵拔出的刀反射着烛光,在屋中每一个人的脸上闪过,将他们的表情全都映照在了朱泰野的眼中。

屋中陷入了沉默。

那只香终于燃烧殆尽,只剩下了香把,逐渐熄灭下去。

但众官员都无法真正的平静下去。

他们的心跳犹如擂鼓,鼻息好似鼓风,汗如雨下,滴在房中,响起一阵极为轻缓的交响乐。

“你三人站在左边,另外七人......”朱泰野顿了顿,面色迟疑了片刻后,朝后面士兵道:“将忠奸表拿来。”

士兵从怀中掏出几张黄色的纸,恭敬地放在了朱泰野的手上。他将油灯拿到面前,就这微弱的灯火看着上面的字迹。

刘悦、李再尹、周一心三人依言站到了左边,方才还怒目相视的几人,此刻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极为复杂的情感,既有侥幸,又有些许惭愧,还有些“原来你也如此”的恍然,种种感情交杂,不一而论。

而剩下的七人中,忽有一人磕头道:“臣也有话说,精兵强马,直取京师......”

“孤给过你们时间,给过你们机会了。”朱泰野皱眉道:“勿要再言。”

那人还想说话,他身后的士兵忽然一拳打在他的后脑,将他打的头一歪,差点晕倒在了地上。见此情形,其他人也只能将话吞进了肚子里,惶恐的看向朱泰野。

朱泰野不再理会,重新去看那几张黄纸,看看黄纸,又看看地上的几人,时而凝眉,时而舒展。半晌后忽然朝刘悦三人摇了摇手。

三人互看一眼,躬身往前。

朱泰野收起三张,各分两张纸分别放在三人的手上,给刘悦多分了一张道:“将上面的字念出来。”

紧接着,又有三个士兵从黑暗处走了出来,掏出怀中火匣子,点燃了油灯立在三人身边,让三人能够看清纸上的字。

三人颤抖着接过纸,只是扫了一遍,面色登时大变。

犹豫片刻后,周一心颤声开口,道:“金乡县县令符英,淮安府人,宣德九年三甲四十八名。正统十年,就任于金乡县,初为官谨慎,处处小心。至正统十一年,将女嫁于济南知府伍德后,骄纵日盛。当年八月,与城南张氏有隙,阴夺家财,令其家破人亡,子充军至贵州,女入妓坊。正统十二年,以税务之名,行贪赃之事,得银三千两,于南京城北妙目坊中,购三进之宅。而因税家破人亡之百姓,不可胜数。正统十三年,见县中捕快之女貌美,阴谋夺之,差捕快于邻县,当晚便携人入女房......”

他每念一句,符英的脸就越白一点,听到他念道自己星夜入房奸人之女时,面上一丝血色也没有了,往前跪倒,不断磕头道:“殿下!殿下!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

朱泰野摆了摆手,周一心立刻将声音停了下来。

“你是说,孤冤枉了你?”朱泰野冷声道:“你以为此事做的隐蔽,无一人知是吗?那张氏之女,被孤赎了回来,你要当面对质吗?”

符英面白如纸,呆呆的看向朱泰野,额头上的血流在了脸上也全然不知。

朱泰野回过头,朝朱阳锦道:“你要不要回避一下,接下来的场面不太适合你,我怕你看了晚上做噩梦。”

“没事,你别把我当小孩子了,我穿越之前都二十五岁了,十几岁就成了孤儿,什么没看过?”朱阳锦轻声回应。

朱泰野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道:“你以后也是要上战场的,先看一下也好。”说罢,他重新回头,面向惶恐不安的符英,用手指节轻轻敲了敲面前的桌子,轻声道。

“砍了。”

他话音刚落,符英便觉得风声扑面,惊恐地回头,眼中只看到刀光闪过,脖颈上一阵剧痛,随即人头落地。

血喷到了天花板上后又落了下来,喷的身边几个官员全身都是。

陈新将符英的头捡了起来,放在八仙桌上,然后朝身体上踢了一脚,那保持跪立姿势的身体便往前倒去,滚在了身边郓县县令的身边。吓得他哇哇大叫,想要避开,却被身后的士兵挟制住身体,只能任由他的无头身体倒在自己的腿上,身子如触电般颤抖不停。

那只停在窗户上的飞蛾翅膀上也沾染了一些血,惊得它飞了起来。在屋中绕了几圈后,它忽然发现喷洒出来的东西正好合它的胃口,便落在了地板上,伸出尖长的口器,贪婪地吸食地上的血液。

“继续念!”朱泰野指向刘悦。

刘悦浑身一抖,看向手中沾了几滴血的纸,眼睛瞬间变得模糊,什么都看不见了,甚至连字都认不得了,心也几乎跳出了胸腔。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才看到纸上的字慢慢显现,他又认得了。

“鱼台县县令尉迟阁,正统元年进士,三甲十......十五名,性善妒,曾言三甲前十四名,不过尔尔。正统十二年就任鱼台县县令,除错判一案外,无大过。”

朱泰野点点头,朝尉迟阁后面的士兵道:“将他扶起吧。”

士兵依言拉了一下尉迟阁,却发现他腿已经软的不成样子,完全站不起来了,全身也都不停抖动,好不容易连拉带扯,将他拉了起来,自己倒是累的够呛。

“你为官一任,没有大过,在如今世道,也算是难得。因此放你回去,仍做鱼台县令,不可再有错案。若孤事成,你又有文治之功,此后可进京寻孤。若孤事不成,你亦不必担心,此事必不会牵连于你。言至于此,且先去堂外等候。”

朱泰野说完之后,尉迟阁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不可置信的看向朱泰野,低声道:“你......你放我回去?”

“大胆!”周一心喝道:“你竟敢称殿下为‘你’,实乃......”

朱泰野朝他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对尉迟阁道:“在堂外等候,堂外任何人问你,都不可说。”

尉迟阁猛地跪了下去,脸上全是眼泪:“臣,谢过殿下!”

“下去吧。”

朱泰野动了一下手指,尉迟阁身后的士兵便搀扶着重新有了力气的他站了起来,艰难地走到门边。

“继续念。”这次,朱泰野朝向李再尹说话。

李再尹也是一震,拿起手中的纸,看清上面的名字后,心都跳漏了半拍,颤声道:“城武县县令匡勇,泉州府人......”

被他念到名字的匡勇,年纪是这些人里面除了李再尹外最小的,今年刚满三十岁,仿佛听到了自己的死亡判决一般,猛地一抖。

“正统八年进士二甲八名,天资凶谲,以智御人,常自比前朝脱脱,然欺上瞒下,声色犬马,残民害物,倒行逆施,比之鞑靼尤甚。上官曾收水陆船税五百两,其召集众下,收得八百两,放权余下,任其盘剥百姓。又因一人与其父同名,将其杖毙于市。一城之人,纷纷改名换姓......”

“闭嘴!”匡勇怒喝一声,猛然站了起来,指着李再尹道:“你这奸诈小人,二臣贼子,朝廷待你如何?知府待你如何?你委身于贼,难道不知羞耻乎?”

李再尹本欲回嘴,想了想,低下头不言语。

匡勇自知必死,索性豁出去了,被身后士兵按住手臂,也毫不在乎,朝朱泰野道:“你这奸王,妄为宗室,起兵造反,天理不容。吾恨不得生啖汝肉,食汝之血,亦不能解恨。”

朱泰野脸色不变,沉声道:“也有人和你一样,用这句话骂过孤,但他的结局并不好。”

“汝之无耻之甚,窃取王座,有何面目去见鲁王?”匡勇骂了几句他后,转向跪在地上剩下的几个官员道:“尔等也食明禄,莫非一点骨气都没了?”

那几人仍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听着他的骂声,朱泰野非但不生气,反而笑了出来:“那几人不知自己是忠是奸,只觉得自己有功无过,即便有过也罪不至死,又何必与你同行?若你平时做个清官,想必今日也不会如此骂我了。”

“汝......”匡勇气结,这句话正好戳中了他的心思。

朱泰野没有听人骂自己的癖好,朝他身后的士兵点了点头。

匡勇见他动作,恐惧到达了顶点,还要再骂,只觉得胸口一痛,低头一看,一把带着血的刀尖从胸前钻了出来。

他手抬了起来,想要指向朱泰野,但只到一半,便无力地垂了下去,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那士兵抽出腰刀,在匡勇的尸体上擦了擦身子,让他头朝着墙,砍下了他的头,放在了桌子上。再把他和之前符英的无头尸体搬到了墙角。

血腥味在整个房间中蔓延开来,浓烈的让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朱泰野看向周一心:“继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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