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时函妍说什么，顾堔都没有开口。
她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顾堔似乎也已经听腻了。
他抬眸，狭长的凤眸中带着对时函妍的冷漠和不耐：“滚出去。”
顾堔的声音充斥着冷意。
时函妍的嘴唇动了动。
她很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自打沈倾去世，顾堔对她，一直都是这个态度。
她恨死沈倾。
死了都让顾堔念念不忘，真是阴魂不散。
她笑，努力地笑。
“阿堔，我想要帮帮顾氏，可以吗？我也算是顾家的一份子，也是顾氏的一份子。”
时函妍将自己放在顾氏员工的位置上，想着这样或许能让顾堔对她的印象好一些。
但谁曾想，顾堔淡漠开口：“你不是顾家的人。”
“……”时函妍沉默半晌，“我怎么不是了？我为你生了两个儿子，他们姓顾。我们两人订婚了，这五年我也一直在顾家，照顾妈，照顾奶奶。阿堔，你对我，太残忍了。”
时函妍说到后面，哭了出来。
她总是贪心的。
一开始是想要成为顾太太，有一个高地位。
但后来，她想要得到全部的顾堔，身心都是她的。
只可惜，她努力五年，顾堔的心，还在死人身上。
“这些，非我强求你所做。”
时函妍笑了出来。
她眸色渐冷，眼中藏着悲痛。
“这五年，你一直暗中寻找沈倾，我都看在眼中的。”时函妍深吸一口气，她几乎是吼出来，“阿堔，我们儿时相遇，我对你的救命之恩，我为你生儿育女这些事情，抵不过一个沈倾吗？”
顾堔停了手中的笔。
他身体往后面轻轻的靠了靠。
顾堔就这么看着时函妍。
他打量着她，眸子中划过一丝淡淡的厌恶。
“后悔吗？”
顾堔反问。
时函妍愣了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后悔杀了她吗？”
“我没有！”时函妍立马反驳，她咬死不承认，“阿堔，你怎么能够不信我，我只是为了抓住她，你看错了，也不相信我这个人吗？”
顾堔扯了扯嘴角，笑意带着讽刺。
他早都看不清时函妍了。
甚至，他有时候都觉得，时函妍根本不是小时候救下自己的那女孩。
救她的白裙小女孩，善良勇敢，温暖自信，根本不是时函妍这样。
顾堔深吸一口气。
他捏了捏眉心，也不想听时函妍再废话，找来孙海把人带走。
时函妍等于是被赶出顾氏的。
她站在顾氏的楼下，长长的指甲几乎是镶嵌在掌心中。
孙海看着时函妍离开，这才回到顾堔的办公室。
看顾堔一动不动，孙海便知，他又在想着沈倾的事。
他暗自叹息。
孙海走上前。
他说道：“顾总，我们能够找的地方，都已经找过，的确没有看见沈小姐的踪迹，还要……继续吗？”
“继续。”
顾堔没有任何犹豫。
怎么不继续呢。
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就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想法。
“好。”孙海也猜到会是这个回答，他转移话题，“那我们需要和Aya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