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色较好,傅商言去酒楼看了看,回来的时候发现府里多了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坐在大堂外的门槛上。
“你是什么人?”傅商言从门外进来,问道。
大夫看了看来人,面容英俊,身量颇高,气质算不上冷清却也算不上温柔,眉间总有一丝似有似无的忧愁。
“公子此前有没有生过孩子?”大夫没回答,反问道。
“没有。”
“那你一定滑过胎。”大夫继续说道。
傅商言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被一个陌生人看出隐私,这让他极度感到不快。况且那件事本就让他难以释怀。
“大多数生过孩子或者滑过胎的人,会如你一般抑郁成疾,终日担惊受怕胡思乱想,让自己在精神上受到折磨。”大夫不等他说话,又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胡说八道。”傅商言气愤的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家?”
“言儿,是我带他过来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后一个温暖的拥抱将他拥进怀里,“进里面说吧。来人,先带大夫去洗漱一下。”
“聂将军,不必了。”大夫见聂允回来了,起身作了一倚,说道,“多谢聂将军慷慨施粥,洗漱就大可不必了,请问聂将军叫我来所为何事?”
“大夫,里面请。”聂允一手牵着傅商言,一手对大夫做了个请。
“将军我还是站着说吧,身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怕脏了这么好的家具。”大夫倒是知道自己浑身脏兮兮的。
聂允执意请他坐,抬着的手一直未放下,大夫见僵持不下,叹了口气,在堂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大夫,你叫什么名字?”聂允拉傅商言在大夫的对面坐下。
“叶无恨。”
“寓意颇深的名字,你父母取的?”聂允问道。
“不是,我没有父母。”叶无恨说道,脸上平静,似乎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请问将军找我来所为何事?”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请你做我府里的大夫。”聂允说道。
“草民医术平平,担不起此重任。”叶无恨无情的拒绝了。
“先生有仁心,有医德,这比什么都重要。”聂允赞许的说道。
“将军过誉了。草民游走惯了,在一个地方待不住。”
“那好吧。看来我确实留不住你。我让人带你去洗漱一番,先生还请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聂允客客气气,让人无法拒绝。
叶无恨无奈之下只得去洗漱了。好久没有洗过澡了,搓掉身上的泥土,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出来的时候,下人递给他一个包袱。叶无恨打开看了看,有几件厚实的衣物,还有一些银两。
“将军说,既然留不住先生,那就祝先生一路平安。”下人转达道。
叶无恨看了看四周,没有聂允的身影。提着包袱的手紧了紧,举步离开了府里。
微风吹过树叶,一些枯叶随之飘落下来,洒在地上。
聂允最近每次回来就会钻进书房,看了一大堆的兵书。
傅商言跟着进了书房,不解的问道:“你找个大夫来府里做什么?”
“我想以后你生孩子的时候,方便一些。”聂允头也不回的答道,抽了本书开始看。
“你对他医术都不了解,你就叫来。而且还是个男大夫。”
“男大夫怎么了?不是更好吗?我也不想其他女人看你的身体。”
虽然聂允这么说,但是傅商言还是觉得她有什么事在瞒着他,现在连说话都不看他了。
“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聂允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终于把目光从书上移到他脸上,问他:“你怎么会这么问?”
傅商言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但是心里很烦躁,一股抑制不住的怒火蹭蹭的涌上来,无论怎么告诉自己要理智,都压不下去,他变得一点都不像自己了。
他捏紧了衣袖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很烦躁,控制不住自己。”
聂允合上书,放到一旁。轻轻的拉过他,圈在怀里,柔声的说:“你这叫产后抑郁,在我面前不用控制自己。是我这段时间对你的关心太少了。我们言儿才会这么不安。”
“我知道你也很辛苦,我也想理解你。我最近很烦闷,不知道跟谁说,憋着又很难受。”
“跟我说。”聂允深邃的眸子望着他,嘴唇轻轻的扫过他的,一遍又一遍的轻吻。
“聂允。”傅商言声音喑哑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毫无章法又急切的吻她,像是在确认什么一般。
聂允积极的回应他,唇舌交替。她把他被压在书架上,一只手被举过头顶,十指紧扣,她间隙的问他:“想要吗?”
傅商言不答,双手攀上她的脖子,取下她的发簪,如墨般的秀发披散下来,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不羁。他的吻划过嘴唇、耳际,来到脖子处,跳动的动脉像是诱惑一般,他一口咬下去,泌出丝丝血珠,被他吮吸进口里。
聂允吃痛,但也没有逃,仰着脖子任由他啃咬,不时的打趣他:“你是小狗吗?还咬人。”
傅商言不满的又在锁骨处咬了一口,印整齐的一排牙印,又不舍的舔了舔。
聂允任由他造,温柔的看着他将所有的不安宣泄在自己身上。傅商言毫无章法的取悦她的身体,又啃噬着她的身体。动作并不熟练的解开她的腰封,衣服随之散落下来。
“今天怎么这么粗鲁?”聂允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了起来,往一旁的软塌走去。
“不知道。”傅商言害羞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调皮。”聂允捏了捏他的屁股以示惩罚,傅商言犹如触电般弹了一下,聂允差点没抱住,“别乱动,摔倒了我可不负责。”
“你别捏我啊!”
“我捏你哪儿了?”聂允假装不知的问道。
“你……”傅商言说不出口,干脆捧着她的头,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聂允将他丢到软塌上,快速的脱了他的衣服,一边抚摸着他一边在他耳边厮磨:“我们言儿这么大胆了,竟敢白日宣淫。”
“你闭嘴!”傅商言双手捂住她的嘴巴,生怕从他嘴里再蹦出什么虎狼之词。
聂允的眉眼浮上一抹笑意,傅商言只觉得手心一股湿热,像是火一样烫手,热意从脚底串上头顶。聂允整个身体压了下来,把他压得严严实实……
屏风投下的阴影盖在两个交叠的身体上,伴随着满地散落的衣裳,要多旖旎有多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