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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的现象,他本以为小纸人会就这样被毁了,没想到事情还能有转圜。

谢凌衣冷峻的眉眼有所缓和,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岑遥栖模样的纸人,纸面很粗糙,手感并不怎样,但他还是细细地用心感受纸面的每一处纹路。

他从溪边站直身体,重新将它小心翼翼地贴身放着,又不放心似的拢了拢领口。

刚踏入这里的时候,谢凌衣就发觉此处同外面有些许不同,灵力充沛,景色更更加美丽。

谢凌衣稍稍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般来说,最里面不应该是最危险的吗?

可他又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他太过风声鹤唳,最起码目前来看并无不妥,甚至看上去很适合修炼。

谢凌衣转了转手腕,数十颗妖兽内丹浮现在他的手掌间,墨色的浓雾在周身萦绕,疯狂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他的眉眼下压,看这样子得需要尽快炼化了!

谢凌衣抬眼扫视四周,幸好这里暂时算得上安静,看不见有其他人踏足的痕迹。

他谨慎地用灵力探查周边的踪迹,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才下定决心准备炼化这些妖兽的内丹。

内丹太多,灵力也会波动,如若谢凌衣不加以控制,稍不注意便会泄露踪迹。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他眼下就像身上藏有绝世珍宝,最重要的是这宝贝还在明晃晃跟别人挥手,谄媚的说,我就在这里,赶紧来抢吧。有心之人,要是能感受着这股气息,免不了会对它起想法。

其实不止是人,其他妖兽也拒绝不了这能增加修为的好东西。

为今之计就是抓紧时间把这些内丹炼化成自己的修为,才能避免没完没了的麻烦。

谢凌衣找到一处山洞,看着有些狭窄,也就几丈宽的地界,不过要是他一个人的话也就够用了。

他走进这山洞,却发现这里面较为干燥,不如其他山洞潮湿,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还算不错。

谢凌衣盘腿而坐,双手结印,顷刻间,原本昏暗的山洞立刻被淡金色的光芒照亮,内丹井然有序地从他面前飞向半空,以他为中心散落在他的四周。

长如鸦翅的睫毛轻轻合上,盖住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眼,冷白如玉的面容投下两片阴影。

淡金色的光华自谢凌衣身上而出,始终围绕在他的身躯之上,闭着眼的人变换了手势,盘桓在四周的内丹立刻像是受到吸引一般,纷纷自发向他飞过来,淡金色的光芒也像是早有准备,将他们包裹在内。

内丹的浓雾在光芒之下逐渐变淡,淡金色的光华不知疲倦地吸收着那股墨色,紧闭着双眼的谢凌衣却忍不住皱紧了眉,俊俏的脸上流露出些痛苦之色。

谢凌衣混沌的脑海犹如走马观花般浮现出尘封已久的画面。

眼前是乌压压的黑暗,太黑了,几乎看不见一丝光。

一道火红的光亮倏地刺破黑暗。

他看见年迈的祖母脖子架着把锋利的刀刃,稍有不慎,就会划破他脆弱的脖颈,原本保养得宜的脸上一夜之间多了皱纹,苍老了十岁,还有严肃的父亲,以及一向温和母亲,他们的脖颈同样架着随时会夺走他们性命的刀刃。

他们面容如出一辙的满是惊恐,谢家几十口人水泄不通地围在他的面前,严严实实地挡住他的去路。

他们嘴巴在不停的开合,明明没有声音,但谢凌衣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每个人嘴唇开合的弧度都一模一样,除去谢凌衣的近亲,其他人都长着同一张脸,他们不错眼珠地盯着最中间的谢凌衣,连眼睛都不舍得眨动一下。

有些人甚至伸出手,胡乱地抓住谢凌衣的衣袖,直冲着他,嘴里重复着他烂熟于心的几个字。

“救救我!”

“救救我!”

“救救我!”

……

他们没有得到回应,面容逐渐狰狞,拽着谢凌衣的手也越加用力,四面八方的谢家人将他团团围住,两只手臂在桎梏中慢慢失去知觉。

“谢凌衣,你是谢家子弟,为什么不救我?”

“为什么不救我?”

谢凌衣在麻木中,听到了他们的字字泣血地质问。

他没有不想救!

谢凌衣想要把手抽出来,可他们拽得太紧,他竟然没能成功。

他紧紧咬住唇瓣,坚持不懈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什么时候咬出血了也没发现,涓涓血流顺着唇角,沿着精致的下颚一路流淌,最后滴入浓稠的黑暗。

谢凌衣终于感到手臂一空,本来还在庆幸终于脱离桎梏,可下一瞬他却在记忆中待人接物温和有礼的母亲手中看见了他的手臂。

黑色的瞳孔骤然一缩,他竟然硬生生扯掉了自己的手臂!

可谢凌衣顾不上疼痛,他走到祖母的面前,凭借着仅剩下的那只手想要扯开那把能要她命的刀刃。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可他用尽全身的力气,那把刀仍然纹丝不动。

谢凌衣悲从中来,两滴清泪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滑落脸颊。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救不了自己的家人?

他拥有的一切又有什么用?这些年的坚持又有什么用?

突然眼前的场景又变了,刽子手的铡刀毫不留情夺走眼前之人的性命,殷红的鲜血自脖颈喷涌而出,四面八方的鲜血铺天盖地的洒落在谢凌衣的身上,脸上,浓重的血腥味将他淹没。

他却像是还没反应过来,还维持着拔刀的姿势,浑身上下全是鲜血,穿在他身上的衣物早就看不出颜色,整个人像是刚从血池里爬出来。

又过了一会,他似乎才回神,茫然地眨了眨双眼。

谢凌衣突然觉得很冷,全身神经质地颤抖,下意识地退后两步,却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

地面的触感很奇怪,不像是平整的地面,反而像躺在咯人的石堆。

他想到了什么,从忙不迭伸手去摸身下的“石子”。

那东西不出他所料,压根就不是什么石子,而是一颗完完整整的人头。

谢凌衣做好准备会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可事情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那张脸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还是在看清楚的一瞬间血液逆流。

那是他自己的脸!

或者说是没有遇见岑遥栖,没有重生的他!

谢凌衣想要逃离这个对他来说十分可怕的地方,他咬牙强撑着站起身,疯了一般地往外跑。

他不知道自己在往哪个方向跑,他只知道身后很可怕,对他来说比死亡更可怕。

脚下似乎踩到什么奇怪的东西,谢凌衣不敢细想,他在空中胡乱地扑腾,不想再一次面对自己的脸。

可奇怪的是,那些“石堆”消失了。

他感到身体落入了水里,渐渐向深海下沉。

或许,他就会这样死去,谢凌衣感受着不断下坠的身体,若有所思的想。

这样也挺好,比方才好。

混乱一片的脑袋重新泛起细密的疼痛,似乎在无声地反抗他的想法。

他不能就这么死去!

他迷迷糊糊地想起,有人在等他回家!

他不记得自己答应的人是谁,那人的面容在记忆中模糊了五官。

谢凌衣在水中睁开眼,身侧的手不停地挣扎,拼命想要往水上游去。

在即将接触光明之时,眼前出现一张昳丽的脸庞。

亮如水杏的琥珀色眼眸盛满担忧之色,定定地望向他。漂亮到几近不似凡人的眉眼微微蹙起,他眼中有万千颜色,胜过烟雨中的江南之景。

从那张再不可能忘记的脸挪开之际,有力的手已经环住了他的腰身,不容他拒绝地带着他往上游。

谢凌衣目光却落在那在雪白的肌肤衬托下血红的嘴唇,沉默片刻,他缓慢却极为坚定地同样揽住那一截精瘦的腰。

四片唇瓣相接,他尝到了家破人亡之后唯一的回甘。

关于这人的记忆也在这一刻在他脑中铺开。

“你去哪?”

“回宗门。”

“那我?”

“你要是现在就做好被逐出师门的准备,可以不跟着我。”

……

山洞之中的谢凌衣依旧紧闭着双眼,额间沁出的汗水被偶尔吹来的风带走,眉眼之间已经不再有痛苦之色。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挣扎着要醒过来。

纤长的手指带着令人心安的力度扣在他的肩膀,华丽的嗓音仿佛响在耳侧。

“静心,为师替你护法。”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格外奏效,手下的人呼吸逐渐平稳,再没有任何一点不安。

淡金色的光芒中再找不到一点妖兽内丹的痕迹,墨色的浓雾也消失殆尽。

山洞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只不过外头透进的日光再也瞧不见,粗略地能算出已经过了整整半个月。

被光芒包裹的谢凌衣缓缓睁开眼,面前的灵力空前充沛,缓缓集聚在一块,最后幻化成出一颗金黄色的小球。

是金丹!他竟然短短半个月结成金丹。

一个月的时间他连着跨过两个境界,这在修仙界确实罕见,不过也不是没有,他把这一切归功于妖兽的内丹。

谢凌衣还没有完全看清眼前的场景,一只手突然盖在了他的眼前。

他虎牙发痒,轻咬了下唇瓣,神情微顿。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反应,那人主动解释他这看上去有些奇怪的举动。

“先别睁眼,缓一缓。”

听到熟悉的声音,谢凌衣当真乖乖重新闭上眼,等获得他的允许,眼前的那只手轻轻移开,他才跟着很慢地睁开眼睛。

岑遥栖逆着光,雪白的脸颊镀上一层金光,这个距离,似乎能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谢凌衣下意识地要去找贴身放着的纸人,却不想被他抓住了手腕。

“你刚刚看见什么了,神魂不稳,吓得我还以为你会走火入魔。”岑遥栖略带关切的问。

温热的肌肤贴在他的腕骨,谢凌衣没再坚持。

他回忆起之前的所见所闻,最后的画面停在岑遥栖的脸上。

谢凌衣脸颊发烫,没忍住用空着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唇瓣,有些不大自然地避开那双专注的目光。

“没什么,就一些以前的事。”他故作平静的道。

岑遥栖见他不愿意细说,也不勉强:“哦。”

山洞狭窄,没人说话,只能听见彼此暧昧的吐息。

谢凌衣不太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也有可能是做贼心虚,匆忙找话题。

“你的伤都好了?”谢凌衣仿若随意地提起。

岑遥栖倒是在这样氛围中游刃有余:“嗯,七七八八吧,基本上无碍了,你不用担心。”

谢凌衣点头:“嗯。”

以往都是岑遥栖主动挑起话头,他喜欢逗谢凌衣,只要在一块,就不放过机会,今天倒是反过来了,岑遥栖略显沉默,都是谢凌衣憋不住主动开口。

“你以前来过这里,知道怎么离开这吗?”他轻声问。

炼化内丹前,他把其他地方都找过,发现这片密林根本找不见出口,不然他不会冒着危险在这里炼化。

岑遥栖倒是来了兴趣,琥珀色的眼眸探了过来,似乎有些费解:“在这里不好吗?干嘛非要那么快急着出去,多累啊。”

说到这里,他应景地伸了伸懒腰。

“你不想和我多待几天吗?”

谢凌衣没说话,目光微沉。

岑遥栖朝他挪过来,认真地盯着他的双眼,俊美的五官没有一处瑕疵。

“你当真不想同我多待几日吗?”他再问了一遍。

他依旧没有得到谢凌衣的回答,不过他向来有耐心,饶有兴味地等着他的答案,削尖的下巴微扬,露出势在必夺的神色,似乎是笃定他会给自己满意的答复。

回应他的是脖颈间冰冷的长剑。

谢凌衣的唇角勾出讥讽的弧度,冷漠抬眼:“先是搅乱我的心绪,再施以援手,阁下当真好手段。”

这般近的距离,他没有闻见那股久违的昙香。

岑遥栖愣愣地扫一眼剑尖对着他的天问,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对他,精美绝伦的眉眼流露出受伤,让人见了不得不为之生出恻隐之心:“灵衣,你这话我听不懂,别用剑对着师尊好吗?师尊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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