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南阳城瘟疫是否认为,朝中大臣争的不可开交,反而没有人敢提北境与玄甲军的归属,毕竟谁在这个时候提起来,谁就有可能是那个背后暗害战王的人。
无论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都会北境跟玄甲军十分心动,可他们再心动也不敢表露分毫,他们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太子的身上。
谁都知道,战王生前最疼苏青璃,战王一出事,太子就将苏青璃请进宫,表面上是请她去东宫陪伴太子妃,实则软禁。
他们得到消息太晚,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苏青璃已经在东宫中了。
“二弟,你说,太子将战王妃留在东宫,究竟意欲何为?”大皇子神色幽幽的问道,战王留在京中的玄甲卫苏青璃却能调动,这是不是代表苏青璃也能调动北境的玄甲军?
若是苏青璃真的能调动北境的玄甲军的话,那么太子控制住了苏青璃,岂不是就控制住了玄甲军?
“大哥这话说错了,不是太子将战王留在了东宫,而是太子妃将战王妃留在了东宫。”
“事实如何,你比我更清楚。”大皇子冷嗤一声,“战王妃能调动玄甲卫,要知道,无论是玄甲卫还是玄甲军都只认一个人,可如今苏青璃能调动他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二皇子不做声,他当然明白,但是他不在乎,毕竟他的亲舅舅是镇南大将军,手中也拥有兵权,也算是个墨云霆势均力敌。
他弱的是,在朝中支持他的文臣太少,而朝中文臣分成三派,一派支持太子,一派支持大皇子,剩下的则是保持中立。
他能拉拢的人只有这些保持中立的人,可保持中立的这些人都是些老奸巨猾的老滑头,见了兔子都不撒鹰的狡猾之人。
想要拉拢这些人,除了要有足够的利益之外,还要足够的安全,这些人掌握权柄多年,喜欢稳不喜欢冒险。
而造反也好,夺嫡也罢,最终都是拿命博富贵,这命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命,是全族人的命!
“我对玄甲卫不感兴趣。”二皇子慢悠悠的说道,“怎么,大哥对玄甲卫感兴趣?”
大皇子噎了一下,他感兴趣的不是玄甲卫,而是北境以及北境的十万玄甲军,墨云霆已经死了,玄甲军群龙无首,不应该能者取之吗?
“二弟有镇南将军府做靠山,自然看不上玄甲卫,不只是玄甲军,恐怕连玄甲军也看不上。”大皇子面露嘲讽,“不知二弟看上的是什么?”
“对了,你前段时间不是说看中了纪晓月吗?还让父皇给你一年时间,你要用这一年的时间去打动纪晓月,如今勇毅侯入了墨台狱,二弟不去表现表现?”
二皇子神色如常:“我虽喜欢纪晓月,却也不能枉顾法纪,若是人人都因为亲人获罪,便想方设法的为其脱罪,让苦主求救无门,这法纪还有何用?”
“法纪无用,天威何存?纪律何在?这天下还不得大乱!”
大皇子被二皇呛的脸色发白,明明肖想勇毅侯府兵权的人是他,肖想勇毅侯手下人脉的人也是他,可他却只想要勇毅侯手中的东西,却不想付出丝毫的代价!
卑劣又自私至极的小人!
大皇子心中鄙夷,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弹了弹衣袍上的褶皱道:“二弟当真是好本事,想必勇毅侯知道了,定然会十分佩服二弟。”
二皇子听出了话中的嘲讽,却并不在意,勇毅侯因为杀良冒功的罪名进了墨台狱,这罪名就洗不清了。
杀良冒功,抢夺百姓钱粮充做军饷是战时默认的规矩,无人提起时,自然不会有人在意,但是现在有人拿出证据来状告勇毅侯,那么勇毅侯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父皇不会允许勇毅侯府的兵权旁落,而勇毅侯年迈,又无继承人,父皇必然会趁机坐实勇毅侯的罪名,光明正大的将他手中的兵权收回。
至于那纪晓月,她原本是靠着勇毅侯跟苏青璃在这京中生存,如今她的两大靠山,一个入了墨台狱,不知何时就丢了性命。
另外一个没了战王做依靠,被困东宫,恐怕会成为太子的禁脔,无力再护持她,京都中那些觊觎纪晓月美色之人,恐怕会趁虚而入。
若是他在这个时候朝着纪晓月抛出橄榄枝,将她纳入府中,想来纪晓月应该会感恩戴德。
毕竟她一个曾流落风尘,又失去靠山的孤女,能入二皇子府做妾,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