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侍郎呵呵的笑了,甩了甩手中的剑,鲜血被甩在地上,晕染出一朵朵血色梅花。
“世家弟子出列。”
朝臣中的世家弟子纷纷出列,立在一旁,还站在原地的,只剩下以唐中书为首的寒门弟子,以及部分武将。
“太子殿下,您要纵容逆贼继续作恶吗?”唐中书看向太子,眼中满是失望。
他不明白当初英明睿智,礼贤下士的太子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颓废,软弱无骨的懦夫模样。
“战王妃只是个弱女子,尚且知道反抗强权,你身为太子,却甘愿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你不配做储君!”
太子依然默不作声,面对朝臣的唾骂,他仿佛听不进一点,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如同一尊雕像。
皇后被太子的模样吓了一跳,摸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
“太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怎么会留有遗诏?苏青璃又是怎么拿到传国玉玺的?”
太子盯着抓住他衣袖的手,眼中无波无澜,苏青璃怎么拿到的,当然是他放她进去拿的!
而且还是他亲自带着大臣将苏青璃请进宫,将她关在乾清宫,为的是让她看好戏,结果确实是一场好戏。
“你发什么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将苏青璃抓回来,否则你的天下就要保不住了!”
“至于太子妃跟孩子……”皇后仿佛并不在意,“等你登上皇位,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太子突兀的笑了笑,笑声在大殿中十分突兀,使得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改变,众人纷纷看向他。
“太子笑什么?”
“本宫笑,父皇还在世的时候,你们一个个乖的跟小绵羊似的,连说话都要刻意的放低声音,营造温和贤能的假象。”
“如今父皇刚去世,他的心尚未完全冷却,你们就翻了脸!”
太子走到崔侍郎的身边,看向朝臣:“你们说本宫变了,变成了世家身边的一条狗,好,本宫问你们,世家能让本宫坐上皇位,你们能吗?”
崔侍郎对于太子的答复非常满意,反正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他们不介意多杀一些人。
反正世家有的是青年才俊,杀了这些人,世家的老人就可以补位,世家的青年才俊才能走进官场。
新老更迭太满,不如杀戮来的容易!
“太子,你今日当了狗,那么一辈子都是狗,永远都做不了人了!”唐中书痛心疾首,“你身为天潢贵胄,堂堂储君,岂能跪着求生?”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太子冷静的说道,“至于你们说的唾骂千年万年,你们身为重臣,难道不知道史书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吗?”
“待本宫登上皇位后,你们这些反抗之人就是乱臣贼子,是意图颠覆天元的罪人,而世家是守护皇族的重臣,是朝廷的栋梁!”
“太子如此颠倒黑白,也不怕遭报应吗?”
“本宫不颠倒黑白,就不会遭报应了吗?”太子幽幽的问道,“本宫的妻儿被杀,东宫被涂,如今整个东宫活下来的就只有本宫,还能遭怎样的报应?”
“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正直之臣,是国之正确,可你们的屠刀却斩向了没有反抗之力的妇孺孩童。”
“太子,战王妃绝不会屠戮东宫,此事诡异,还请太子如实告知战王妃的下落。”唐中书到是冷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激怒太子与世家的人没有任何用处,只会让他们枉送性命!
“本宫会找到她的,毕竟她不止屠戮了东宫,还偷走了传国玉玺。”太子看向胡来,“胡公公,偷盗传国玉玺是什么罪名?”
“回殿下,偷盗传国玉玺,罪同谋逆,应凌迟处死。”
太子脸上浮现出残忍又快意的笑容:“谋害太子妃与皇太孙,其罪当诛,偷盗传国玉玺,罪当凌迟,各位大人,你们意下如何?”
“太子英明。”世家之人纷纷附和。
“太子莫不是忘了,战王妃乃是炎帝的义妹。”唐中书吐出一口浊气,“殿下与崔侍郎给出的罪名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没有任何的证据。”
“没有证据,便诛杀炎帝的义妹,太子与崔侍郎想过后果吗?”
“世家在天元确实很强大,强大到可以只手遮天。”唐中书很冷静,安国公曾传过一句话给他,他说,苏青璃在,炎武永不犯边!
这句话透露了太多的内容,也透露了苏青璃与炎帝的关系远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更何况前面还有炎帝为救她性命,不惜以命相搏!
“世家这只巨手,挡得住炎武的天吗?挡得住战王的玄甲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