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府,前院厅堂。
饭后,花洛漓给公良璟把了一下脉,见他恢复情况良好,便放下心来。
而公良恒朝战北辰拱手告别后,便离开了九王府,回去城中的驿馆。至于公良璟,在病没有治好之前,则继续留在九王府。
毕竟,在这京城之中,哪怕是皇宫都比不上九王府的守卫来得森严。这也是公良恒愿意和战北辰做交易的原因,因为这个男人能护他孙子周全。
“姐姐~”公良璟正打算上前搂住花洛漓的手臂,却忽觉一股慑人的寒气袭来,他不由浑身一颤。
紧接着,战北辰那冰冷的声音便悠悠地飘了过来——
“阿璟,你身体柔弱,晚上还得药浴和针灸,想必很累了,还是先行回房去休息吧。”
然而,听到战北辰的话,公良璟却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九皇叔,阿璟不累。阿璟喜欢和姐姐……呃,喜欢和九皇婶待一块。”
“不,你累了!”战北辰皮笑肉不笑道。蓦地,状似想起了什么,他赶忙蹲下身来,凑到公良璟耳畔,轻声说了句:“一根冰糖葫芦!”
公良璟闻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朝战北辰比了个剪刀手,低声说道:“两根!”
战北辰眸光淡扫了面前的小不点一眼,轻声回应:“成交!”
被两根冰糖葫芦贿赂的公良璟便在小厮的带领下,离开了厅堂,去花园里玩耍。
一时间,厅堂里只剩下花洛漓和战北辰二人。
见战北辰依旧陪着自己,花洛漓疑惑地问道:“王爷,您不用忙公务吗?”
毕竟,在她看来,摄政王不是应该日理万机那种吗?
“咳咳,本王昨夜里已经挑灯完成了手头上所有需要批阅的公文。”战北辰一本正经地回应,表明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
花洛漓嘴角微扬,轻轻点了点头。
“今天你去哪,本王都陪着你。”战北辰拉着花洛漓的手,朝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花洛漓眸光微垂,看了一眼被战北辰握着的手,说:“锦西街,仁心医馆。”
虽然花洛漓现在已经是准九王妃了,但她觉得还是得自己搞钱,实现财务自由,不想过那种终日待在后宅、每天等待男人归家的日子。今天可是她第一天开堂坐诊,万万不能去得太晚了。
前往医馆的马车上,花洛漓又被战北辰抱坐在大腿上,她莫名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王爷……”花洛漓刚一开口,就接收到一个来自战北辰的哀怨眼神。
花洛漓惊得美眸微微瞪大,这还是那个酷飒的冷面王爷吗?莫不是被人调包了不成?实在顶不住对方那副仿佛说她吃干抹净就不认账、看渣女模样般的眼神,她只好改口道:“夫君,你腰腿不酸吗?我……臣妾自己坐着就可以了。”
战北辰环在花洛漓腰间的手不由顿时收紧了几分,他微微俯身,凑到花洛漓的耳畔,轻声说道:“不酸。看来……漓儿似乎有点不满意本王昨夜的表现,嗯?”
战北辰的嗓音低沉且极富有磁性,带着丝丝魅惑。说罢,他便直接把花洛漓放到榻上,并压制在自己身下,然后再次用力地吻了上去。
花洛漓被吻得呼吸不畅,她伸手推了推战北辰,却没有推动。就在她快喘不过气来时,战北辰终于放开了她。
“战北辰,你……你属狗的不成?一言不合就开啃?”花洛漓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嗔怪。
战北辰看着怀中娇俏可人的人儿,唇角微勾,明眸里带着几分戏谑,他低声说道:“如果漓儿是母狗,那本王也不介意当一只公狗。”
听到战北辰的话,花洛漓的脸不由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她差点忘了,自己这个男人可是叱咤朝堂的摄政王,只是外表看起来冷漠,实则耍嘴皮子自己恐怕未必是对方的对手。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传来:“王爷,王妃,仁心医馆到了。”
战北辰先下了马车,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花洛漓下车。两人走进医馆,看到里面已经有不少病人在等候了。
看到与花洛漓一同前来的战北辰,医馆的钱掌柜不由心中一惊,他赶忙恭敬上前准备行礼,却被一身常服的战北辰用眼神制止。
主子莫不是不想让花小姐知道自己与医馆的关系?钱掌柜暗自思忖着。
思及此,钱掌柜开口道:“这位公子有礼了。花小姐,不,花大夫,诊桌已经为您备好,这边请。”
说罢,钱掌柜便领着战北辰和花洛漓来到医馆大堂中央的一张诊桌前。
相隔两米远的鬼医何春平,见花洛漓总算来了,他心中顿时一喜。然而,待他看到花洛漓身旁的那尊冷面煞神时,不由撇了撇嘴。没想到自己一直想拜师学艺的神医,居然是未来主母。
“老爷爷,我们又见面啦!”花洛漓看到何春平微微一笑,朝他挥了挥手。
“老爷爷?”战北辰狐疑的目光在花洛漓与何春平之间来回游移,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咳咳,不敢当!不敢当!”何春平讪讪地说道:“花大夫,以后您称呼小老儿我为老何就好了。”
开玩笑!
这可是主子的女人,是九王府未来的主母。他可不敢让主母称自己爷爷,否则主子非把他劈了不成!
“成吧,何大夫。”花洛漓并没有在称谓上去过多纠结。
然而,战北辰望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医馆大堂,又看了看这立在中央的诊桌,一想到他的漓儿在这里抛头露面给一群男男女女看病,他的脸色不由陡然黑了几分。
战北辰环顾了一下四周,指着账房说道:“这个位置不好,换那里!”
钱掌柜浑身被战北辰冰冷的慑人威压冻得一个激灵,赶忙点头应道:“是,马上换,马上换。”
话音方落,钱掌柜就指挥着一群手下忙进忙出,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腾出了账房,并在诊室里安置了一张宽大的书案、笔墨纸砚、书架,甚至还有一张检查床,中间还被一个屏风隔断了起来。
于是,在花洛漓震惊的目光下,她办公的场地当即由大堂变成了一间专属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