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方一凡都在龙城,参加《逆战邪皇》角色的海选,现在已经成功闯入复赛了。
这次,羽安夏是做了血拼的准备,她要冰葫芦大放血。
两人来到时代广场,羽安夏首先进去的是百达翡丽专卖店,她要买一只腕表玩玩。
方一凡看着价格牌上的数字直咋舌,最便宜的她也买不起。
羽安夏也有想转身出去的冲动,她一向勤俭节约惯了,这么任性的花钱,还是有点割肉的感觉。
但一想到今天的任务就是割某人的肉,她就把牙关一咬,手指一伸,在柜台轻轻一滑,指向了那只六十八万的白金表。
这款的价格在里面算是比较低调的了。她原本想买个更贵的,七位数的,但手指移动中突然就僵硬了,仿佛失血过多,血液循环不畅通,于是就停在了这只上。
专柜小姐满面笑容的为她拿出来试戴。
“好看吗,一凡?”她把手腕伸到方一凡面前。
方一凡点点头,犀利的目光从她脸上幽幽划过,直觉告诉她,闺蜜今天很反常。以她的性格,就算荣升为豪门阔太,也不会花六十八万去买一块表。
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在她困惑时,羽安夏已经刷了卡,表也没摘,直接戴着走了出去。
第二站,爱马仕。
还没进去,就被方一凡拽住了,“包就算了吧,你不是自己会做吗?”
羽安夏手指摇了摇:“No,no,no,鳄鱼皮铂金包我可做不来。”
她一进去就看中了淡粉色的限量款,标价32万,提起来试了试,就让专柜小姐给包了起来。
方一凡扶额狂汗,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一百万就没了?
闺蜜受得绝对不是一般的刺激!
出来之后,羽安夏莞尔一笑,“好了,现在去帮你挑比赛的行头去,我最近思绪比较混乱,暂时设计不出新的样式来了,就直接买好了。”
“你要替我挑,拿去南门街好了,这里的我可买不起。”方一凡头摇的像拨浪鼓。
“不让你掏钱,刷我老公的卡。”她嘴角轻扬,笑容虽美,却让方一凡有点发寒。
“我可不要啊,你这样我幼小的心灵很受打击的。”她连忙摆手。
“这是你的代言费,不是白送你的,作为我们Summer 100c的代言人,你要时刻保持形象。”羽安夏慢条斯理的说。
“既然是代言人,那我就更不能穿Summer100c以外的品牌了。”方一凡半开玩笑的说着,搂住了她的肩,“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跟你老公吵架了?”
“没有,我们好得很,他的钱都可以砌长城了,我搬两块砖出来玩玩,很正常啊。”羽安夏微微一笑,把眼里淡淡的忧伤都掩饰了起来。
“真的吗?”方一凡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当然是真的了。”羽安夏裂开嘴角,露出夸张的假笑,然后垂头看手腕的表,刻意转移话题,“百达翡丽真是帅呆了,我老早就想买了,有钱就是能任性,难怪女人都想嫁土豪。”
“是呀,你傍到提款机了,光手指上的钻戒就够一辈子任性的了。”方一凡笑了笑,也不再多问,两人继续逛商城。
傍晚,羽安夏回来的时候是大包小包,满载而归。
看陆晧言坐在沙发上,就故意把自己的“战利品”都摆到了茶几上,刺激他。
“冰葫芦,我今天买了好多东西。”她说着,把手腕伸到他面前,“你看,这只表好不好看,才六十八万,好便宜哦。”又拿出爱马仕的包,还有Gucci的鞋子和La prairie的化妆品,她还特意打开了计算器,把每件物品的价格合计了下,然后满意一笑:“我今天帮你花了180万,功劳大不大?”
陆晧言伸手揽住了她的香肩,嘴角划开一道迷人的笑弧,“终于肯花我的钱了,这样才乖,180万也就算个最低消费,以后再接再厉,只能多不能少。”
羽安夏傻眼,她想象中的画面应该是七窍生烟,暴跳如雷,然后大骂她败家女。怎么眼前的画面如此温和,温和到诡异,难不成冰葫芦是气糊涂了,说起反话来了。
“那好吧,明天我去帮你花个500万,怎么样?”她故意试探他,看他会不会立马变脸,谁知,他依然笑意盈盈,看着她的眼神充满纵容和溺爱,“卡是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需要跟我报备。”
“我要一天花500万,你会不会破产?”她撅了撅嘴。
“迷糊呆瓜,你在花,我在赚,我赚的远比你花的多,怎么会破产?”他摇头失笑,似乎觉得她的话很幼稚。
而她,也开始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很幼稚了。满腔的斗志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血拼了一天,想要气他,没想到,他竟然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她要躲到墙角去画圈圈了。
180万呐,如果捐献贫困山区,可以救助好几个失学儿童了。她竟然拿去买表买包,脑子还真是短路了,罪过啊!
最重要的是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
早上吃了人家辛苦煮的打卤面,下午又花了人家180万。
人家的目的是让她解决赖上身的大肚婆,她不能闲着,光拿好处不办事。
于是,果断一挥手:“走吧,回陆府去。”
陆晧言微笑的抚了抚她的头,“不着急,先清闲几天再说。”
“你这么费尽心思逼我回来,不就是为了给你当冲锋枪打仗的吗?”她皱鼻。
他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把她拉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我要的是妻子,不是冲锋枪。”他的语气很郑重,不像是在说笑。
她在心里悲叹了声,恐怕要让他失望了,她只能做冲锋枪,做不了他的妻子,她不可能接受没有爱的婚姻,更不可能把终身的幸福交给一个看见自己就头疼的人。
“做你的妻子需要太多勇气了。”她垂下眸子,声音低迷的像一阵晚风。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面庞:“我知道许婉玲这件事给你的压力很大,不过我保证等孩子生下来之后,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她冷笑了声。
突然觉得他的话好滑稽。
这个问题要怎么解?除非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否则许婉玲一生都会跟他纠缠不清。
想到这里,她突然震颤了下。
像他这种城府极深的九尾狐王,想法怎么可能如此的天真?除非……
“冰葫芦,我们打个赌吧。”她浓密的睫毛狡狯的闪了闪。
“赌什么?”他眉尖微蹙,只要不玩色子就行。
“如果许婉玲的孩子生下来,亲子鉴定报告证明是你的,你就签了离婚协议书,放我走,从此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互不相干。如果孩子不是你的,我就把后半辈子交给你,是苦是甜,我都认了。”她缓慢而清晰的说,有种听天由命的意味。
“好,就这么定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谁都不准反悔。”他扬起了嘴角,这个赌他喜欢。